方淑臉色通紅,黎婉好笑,叫了聲妹妹,方大夫人還要去前邊招唿人,先走了,黎婉在窗邊坐下,聽方淑和紫蘭說,“這是小姐的東西吧,可以放在桌上,今日忙,來得人多卻也不會來這邊。”


    每年方家都有詩會,男女一方,男的一方多是來年會參加科舉之人,得了詩會頭籌名聲就出去了,考得不好,若有在朝官員舉薦,也是能入翰林院的,當時,秦牧庒和秦牧翼便是先去了翰林院再參加的科舉。


    紫蘭瞄了眼黎婉,得到點頭後才敢將籃子擱下,方淑給黎婉泡了一杯茶,紫蘭蹙了蹙眉,夫人不喝茶很久了,往日泡的茶不是一般的茶!而是張大夫差人從山裏找迴來的葉子磨碎了,說是能排毒延年益壽,鍾愛茶的老夫人也改了茶的習慣了。


    抱了一會兒孩子,劉氏手酸,在桌前坐下,“唯一愈發沉了,我瞧著她長得像你,以後,肯定是個有福氣的。”她這些日子參加的宴會多,見著她,不少人說起黎婉皆是一臉豔羨,她的女兒當然是個好命的,劉氏與有榮焉。


    方淑擦了擦手,忐忑地看著黎婉,“夫人,我能抱抱她嗎?”


    唯一臉張開了,皮膚光滑細膩,眉黑唇紅,好看得緊,方宅裏也有小孩子,不過都是男孩,方淑還是第一次見著真好看的小孩!愛不釋手,不等黎婉迴答,劉氏已經將孩子遞了過去,方淑小心翼翼地結果孩子,和她所想的差不多,軟軟的,都嘟嘟的,沒劉氏說得沉。


    遇著唯一睜開眼,方淑一眨不眨,生怕孩子認人哭了起來,黎婉啼笑皆非道,“你不用害怕,她不認人,別一直麵無表情盯著她!她就不會哭。”


    有兩日,全雪抱著唯一,唯一總哭,不管誰接過手唯一就不哭了,張媽媽在後宅多年,擔心有人在全雪身上做了手腳,裏裏外外將全雪檢查了一番,什麽都沒發現,後邊,全雪自己想到了一件事,她抱著唯一的時候喜歡盯著她看,不一會兒唯一就會哭,黎婉不相信,叫全雪抱著孩子她在旁邊看著才發現了問題,全雪麵無表情,眼珠子一動不動,換做她看得也滲人,何況是小孩子,與全雪說了問題所在後來才好了,全竹和紫蘭私底下還笑話全雪長得太恐怖,小孩子見了都哭。


    方淑扯開嘴角一笑,唯一也長大了嘴巴,方淑眼神彎成了月牙,“侯夫人,您看,小姐笑了。”


    唯一特別愛笑,自己一個人玩的時候經常都是笑的,劉氏說她小時候笑得沒有這麽多,老夫人說秦牧隱從小就木訥著一張臉,笑得極少,黎婉與秦牧隱說了,後者不以為然,“我兩笑得時候少,孩子自然就笑得多了,難不成要她整日苦著一張臉?”


    方淑抱了會兒孩子,發現黎婉隻是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不一會兒,丫鬟進屋換茶,黎婉杯子裏換成了白水,劉氏朝黎婉擠眉弄眼,黎婉哪不明白她的意思,笑而不語。


    方淑的確是個聰明的,看屋裏的擺設,和黎城卻是相配,不過,畢竟是黎城的終生大事,成與不成還要問過黎城的意思,不一會兒,方大夫人來了,“外邊人來得差不多了,聽說你來了,嚷著請你出去評判今年的前三名呢。”


    劉氏心裏歡喜,黎婉卻有些心虛,又聽方大夫人繼續道,“你用不著害怕,興樂侯府,昌樂侯府……好幾家侯府都來人了,不過,你要先寫首詩,這是規矩。”


    黎婉來的路上聽秦牧隱說過了,劉氏忙叫方淑拿紙筆,黎婉會不會做事劉氏不清楚,黎婉現在身份尊貴便是嘴邊弄一首旁人也不敢說什麽。劉氏不清楚詩會的目的,黎婉卻是清楚了解的。


    方大夫人將紙筆拿出來,黎婉垂頭,三人以為她在沉思,實則,黎婉是不好意思,秦牧隱說她在作詩方麵沒有天賦,今早聽說是方家後,叫她背了一首他做的,慢悠悠抬起筆。


    方淑從小耳濡目染,黎婉的字清秀有靈氣不說,詩的內容也是差人找不到話說,若不是經曆的事情多怎麽會有這番心境,方大夫人將黎婉寫好的詩詞掀起來吹幹,然後卷成卷,笑意盈盈走了,走之前想起什麽,道,“永平侯府二房也來人了,喬夫人說和你關係好想來瞧瞧,我擔心出岔子了……”


    永平侯府出了搬出去的二房全被處置了,永平侯府爵位雖然還在,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加之,方家有意和黎府結親,不可能領著周沁來這邊。


    “無事,我與周夫人關係好,待會安排座位的時候還請大夫人將我們排在一處。”周沁不會為著這點事生氣,她也好些時日沒見著她了,喬雙雙的親事怕是定下來了,心底真心為她們母女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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