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筠聞到徐晏清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夜深人靜,所有的情緒上頭,看到他的一瞬間,孟安筠什麽也沒想。


    明明在一個屋簷下,可孟安筠莫名覺得思念成疾。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


    時而苦時而甜,讓人上癮。


    葉星茴說,男女之間不確定關係的時候,最讓人著迷。


    等真的確定關係之後,說不定感覺就不一定了。


    葉星茴這人感情生活很豐富,玩的也還滿開的,兩個人性格天差地別,卻也正好互補。


    她還建議可以先上,這種男人睡到也是賺到了。


    葉星茴這番言論,把孟安筠都說臉紅了。


    這種事,她可不敢想。


    想都沒想過。


    這一刻,她腦子裏突然就想到了葉星茴這句話。


    她仰起頭,看向徐晏清,心裏有什麽驅使著她,像瘋了一樣。


    徐晏清拉開她的手,說:“你怎麽坐在這裏?”


    孟安筠抿著唇一句話也沒說,眼裏的情緒無法遮掩。


    下一秒,她便轉過身,快速的跑走了。


    徐晏清轉過頭,朝著巷子口看了一眼,陳念迅速的往後躲開了。


    從小店到這邊,陳念跟他一起走了半個小時,一路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要不是徐晏清帶著傷,她還想去看看徐家祖宅的。


    之前遠遠瞧著,就覺得很氣派。


    還有徐家的宗祠。


    他們現在住的老宅跟祖宅並不很近,但老宅也算是祖宅的分支,占地也不小。


    這一整片,基本都是徐家的。


    可以看出來,曾經徐家的輝煌榮耀。


    她等了一會,再探頭出去,宅子門前的人已經進去了。


    徐晏清進門。


    這種老房子,隔音並不好。


    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腳步聲很清晰。


    徐晏清走到房門口,林伯起夜上廁所,正好碰上,見他衣著整齊,“出去了?”


    他點點頭,“一直悶在房裏,就出去轉轉。”


    林伯身上披著衣服,剛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應該是孟安筠,他仔細看了徐晏清一眼,沒有多言,隻囑咐了他要照顧好身子,早點休息,就進了衛生間。


    徐晏清迴了房裏。


    書桌上,床上,都是書和資料。


    他每天都沉浸在這些資料裏,大部分時間他腦子裏也就隻有這些東西。


    不分晝夜。


    他很少有懈怠的時候。


    跟陳念待在一起的這幾個小時裏,他難得的放鬆。


    他靠窗坐著,抬手揉了揉眉心,閉上眼,便是陳念被吻的意亂情迷的雙眸。


    她的氣息仿佛還在耳畔,很輕很膩。


    唇齒間,還殘留著水蜜桃的味道。


    腹部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並沒有因為這一路走過來,而消散半分。


    他喝了半杯水。


    起身到書桌前,打開電腦,用工作來分神。


    第二天清晨。


    徐漢義親自端了早餐進來,徐晏清已經起了,剛剛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


    “爺爺。”


    徐漢義點頭,“林伯說你昨天半夜出去散心?”


    徐晏清:“昨天吃過晚飯睡了一會,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看了一天影像資料,有點累,想換換腦子,就出去走了走。”


    徐漢義走到書桌前,桌上東西多,但亂中有序。


    他沒動,徐晏清過來簡單整理了一下。


    徐漢義才把早餐放下,“這幾天,筠筠也不高興。昨晚上,跑進來的,是不是她?”


    年紀大的人,睡眠淺。


    昨夜裏,孟安筠跑進來,動靜不小,孟安筠的房間就在老爺子隔壁,就更是清楚。


    徐晏清說:“我迴來的時候,確實看到她坐在門口,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不知道?”


    徐漢義示意他坐下,拿了旁邊的藥箱,讓他把衣服脫了。


    徐晏清照做。


    徐漢義剪掉繃帶,恢複的很好,“你出事第一天,她就趕過來看你,筠筠不會無緣故的對一個人上心,就算之前跟。這之前,你們私下裏有接觸?”


    徐晏清拿過徐漢義手裏的棉簽,自己處理,徐漢義也由著他,退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徐晏清一邊弄,一邊簡單說了一下跟孟安筠幾次接觸的緣由。


    徐漢義沉吟數秒,直接了當的說:“看得出來,她有點喜歡你。”


    徐晏清沒接話,動作利索的重新把繃帶纏好,然後吃早餐。


    徐漢義拿過旁邊厚厚的文獻資料,還有他自己寫的東西,畫的圖。


    一個人能夠成功,天資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就是專注和努力。


    徐晏清可以有現在這樣的成績,並不是偶然,是必然。


    這又讓他想起了徐仁。


    蘇珺沒有出現之前,徐仁跟徐晏清是一樣的。


    對醫學研究,專注又努力。


    徐晏清這幾天連房門都不出,大晚上還出去散步,是為什麽,徐漢義還是明白的。


    他是在避嫌。


    徐漢義:“身子還沒好全,大晚上更深露重,還出去散步。自己是醫生,還不懂怎麽照顧自己嗎?”


    他說著,站了起來,“走吧,今天天氣不錯,去樓下曬曬太陽。今天中午,孟鈞擇過來接人。我就不出麵了,你們是平輩,由你去招待吧。京墨年紀小,人情世故方麵應付不來。”


    “好。”徐晏清點了點頭。


    隨後,他換了衣服,就跟著老爺子下樓。


    徐京墨已經在院子裏看書了。


    孟安筠還沒起。


    祖孫三人在院子裏喝茶聊天,林伯在三人中間放了個火盆子。


    快中午的時候,孟安筠才下來。


    看到徐晏清也在,她呆呆看了他一會,才迴過神來,對徐漢義,說:“我四哥來接我了,午飯我就不在這裏吃了。這幾天,打擾了。”


    徐漢義起身,“說打擾就見外了啊。是不是住的不高興啊?京墨惹你生氣了?”


    孟安筠搖搖頭,“沒有。我挺高興的,京墨就是個小屁孩,他做什麽我都不會跟他生氣。”


    徐漢義:“讓晏清和京墨一塊送你過去,順便請你四哥哥吃個飯。我中午這邊要另外款待幾個人,就不親自過去了。”


    “好。”這迴,孟安筠臉上的笑容,顯得好看了不少。


    ……


    孟鈞擇一早到的文蘭鎮。


    陳念跟他一起吃了早餐,他就迴民宿休息。


    他洗了個澡,躺了一會。


    他來的時候身上帶著酒氣,估計是談完就直接過來了。


    陳念在房裏待著。


    快到中午,有人來敲門。


    陳念去開門,剛開了一條縫,便聽到了徐晏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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