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已經忘了喜歡。


    可現在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心裏還是會有些疼。


    很多情緒慢慢冒出頭。


    十三歲的時候,她想盡辦法要把他留在身邊,小小年紀,就期望著快點長大,長大了把他占為己有,誰也不能搶走。


    她把一切都想好了。


    那麽輕而易舉的給他那張卡,是因為她認定了小餘老師不可能從她身邊逃走,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所以就算在遊樂園沒有等到他,她也不難受,因為還有很多時間。


    那時候她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生活是會有意外發生的。


    所以意外到來的時候,讓她措手不及。


    從人人捧著的千金小姐,變成多餘的拖油瓶之後,她很少再想起餘安。


    隻有每次陳淑雲跟趙海誠一家和樂融融時,她會想起;在學校有人投射異常目光時,她會想起他。


    她總惡毒的希望他過的不好。


    這樣她才可以平衡一些。


    可再次遇見時,他已經是九院有點名氣的心外科醫生了。


    從陸予闊的嘴裏知道,他是北城清北名校畢業,從北城最有名的醫院轉過來的,院長和科室主任都對他非常重視,是重點培養人才


    他不再是落魄的東源大學學生餘安,他是前途無限的九院心外科醫生徐晏清。


    那樣的落差,讓陳念一時都接受不了。


    她第一次找借口出現在他們科室的時候,她曾妄想,也許他還會記得她。


    可當他目不斜視的從她身側走過時,她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


    隻有她自己記得,隻有她自食惡果,隻有她還把他放在心裏麵。


    徐晏清是人人崇拜的徐醫生,有很好的家世背景。


    而她成了聾子,還寄人籬下。


    她的不甘心和怨恨在心裏膨脹,她開始靠近他,她企圖玩弄他的感情,擊碎他這高高在上的樣子,想讓他臣服於自己,然後潦倒不堪,跟她一樣。


    最後才發現,被步步擊碎的是她自己。


    不甘和怨恨,皆是因為她喜歡,不可否認在每一次相處的時候,她會開心,甚至有時候開心的忘乎所以。


    她得克製住,才能夠不貪圖時光。


    她陳念活了二十多年,就隻喜歡過這一個人。


    在她最落魄困難時,得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麽會沒有開心?


    但她又討厭自己過分的開心。


    那種悸動和愉悅,糾結和難受,好像已經離她很遙遠了。


    遙遠的她覺得那是別人的事兒。


    從她打掉那個孩子開始,她與徐晏清之間就隻配當陌生人。


    不然,那個孩子沒的太冤。


    陳念昨晚上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有個女孩在哭,哭著說媽媽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了見麵,可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媽媽來見她。


    陳念的眼淚無聲落下,平靜的說:“我的身份已經公開了。我是戚崢崴的私生女,自帶汙點,前途什麽的,是沒有了的。你好好想一下,我這樣的身份,是不是會影響你的前程。從一開始,我就是來害你的,你現在做的這一切,正中我的下懷,你還要繼續做下去,跟我一起陷入泥沼嗎?”


    徐晏清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也沒有退後一步,他笑了下,低低的說:“親我。”


    陳念微抿了下唇。


    “親我。”他靠的更近一些,隻剩一紙之隔。


    陳念被他的氣息包圍住,唿吸都變得有些不暢。


    她別過頭,他就用手給她轉迴來。


    就這麽反複了好幾次,他耐心十足,最後是陳念被他弄得有些惱了。


    抬手抓住他的手,眉頭皺了皺,臉都給他戳的有點痛了。


    他靠的太近,陳念稍抬一下下巴,就能碰到他的唇。


    陳念下意識的低下頭。


    徐晏清又勾起她的下巴,說:“來不及了,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我的前途不用你來操心,這麽些年,阻礙我發展的人不止你一個,但也沒有人真正能影響我。”


    “你以後就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徐晏清的妻子。你父母什麽樣都已經跟你沒關係了,你生死都隻能是我的人。”


    陳念自知說什麽都沒用。


    徐晏清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旁邊的床,問:“你是想我留宿這裏,還是跟我迴去?”


    陳念說:“迴去。”


    “嗯。”


    徐晏清拿了她的行李,在門口等她換好衣服。


    南梔一直守在門口,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徐晏清,壓低聲音,說:“你讓她在我這裏住幾天不行?你知道她現在什麽情況嗎?你有時間去照顧她嗎?”


    徐晏清:“住在你這裏也沒有任何意義,你要是有用,婚禮那天她也不會去天台。”


    南梔一頓,暗自罵了句髒話,白了他一眼,聲音壓低,說話就沒有氣勢了,“你有用,你有用她還跟李岸浦舉辦婚禮?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讓她死灰複燃。她要是再迴來,我肯定是不放了。”


    話音落下,陳念拉開門出來。


    她隨便套了一條裙子,跟著徐晏清一塊離開。


    陳念是沒精力折騰,也懶得鬧。


    之後幾天,陳念乖乖待在綠溪,徐晏清休息,手心的傷口恢複的還可以,傷口是有點深的,徐晏清讓陳念陪他去醫院看了一下。


    順便去科室看了一下,正好今天劉博仁有台手術,公開性質。


    徐晏清去看了一下,陳念則待在辦公室裏,坐在他的位置上等。


    這裏什麽都沒變,變得是,她以前坐在陸予闊的位置,現在坐下徐晏清的位置上。


    陸予闊的位置在斜對麵。


    陳念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徐晏清的水杯放在旁邊,是給她準備的。


    有小護士有意無意的從門口走過,朝裏麵看一看,主要是看她。


    陳念是科室老熟人了。


    大家都認識她的,徐晏清帶著她來的時候,大家都沒說話,隻是笑著正常打招唿。


    眼神裏透著的全是八卦,但沒有一個主動問。


    陳念坐的都有點不自在,屁股莫名熱,有點坐不住。


    她準備去外麵轉一圈的時候,陸予闊走進來,他今天剛迴來,做完手術迴來喝口水,準備去看看劉主任的手術。


    看到辦公室裏的陳念,愣了一下,沒跟她搭話,喝完水就走了。


    劉博仁做完手術快傍晚,徐晏清主動開口,“我請客一起吃頓飯,已經叫了傅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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