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嘴角破損,臉頰上也由淤痕,左邊眼尾也有傷痕。


    他這會身上套著黑色短袖,他的神情裏充斥著陰鷙狠戾。


    陳念有點不敢說話,她慢慢的脫衣服,因為左邊手臂受傷,舉不起來,脫衣服就有點磕磕絆絆。


    她腰腹的位置也被咬了,不過不是很嚴重。


    那場搏鬥,她都不想再迴憶一遍。


    這輩子,她對狗都會有心理陰影。


    徐晏清拿了剪子,給她把身上的繃帶全部都剪掉。


    露出傷口。


    他的眸色更深沉了幾分,他這顆心,也要被咬碎了。


    他重新把傷口清理了一遍,陳念忍著疼,咬著唇,乖覺的由他擺布。


    “給你打針了嗎?”


    陳念點點頭。


    徐晏清抬起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頰上也有細微的傷口,垂著眼簾。


    他突然停止動作。


    陳念微微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目光。


    她雙目濕潤,眼淚時隱時現。


    徐晏清給她把衣服重新剛穿上,說:“沒事了。”


    他就站在她跟前,很近的距離。


    衣服套過頭,陳念便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身上。


    陳念的傷口處理的並不是特別好,她有點發熱。


    兩人身體溫度都高,隔著薄薄的衣衫,溫暖了彼此。


    徐晏清低下頭,正好看到陳念仰起頭。


    目光撞上的一瞬,徐晏清沒有再忍,他握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將她的唇吻住。


    這一吻,帶著他濃烈的,再無法克製住的情緒。


    吻的太深,陳念所有的唿吸都要被他奪去。


    可她沒有絲毫掙紮。


    此時此刻此地,兩人隻有彼此,隻剩下彼此。


    陳念不選擇死,隻因為這船上還有他。上來的時候,她就在想,若是真的有權貴花錢買了她,她一定會想辦法,把徐晏清救出來。


    陳念緊緊的攥住他的衣服,給予迴應。


    唇齒間充斥著鹹澀的味道,還有一點點血腥氣。


    徐晏清將她的衣服重新扯掉,陳念難得的主動,扯弄他的衣服。


    她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手指掰了一下徐晏清的下巴,喘著氣問:“門……門鎖了嗎?”


    徐晏清抱起她,手臂壓倒她身上的傷口,她不由的吸了口氣。


    她就狠狠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


    很痛,但她不想停下來。


    誰都不想停下來。


    極致的疼痛與極致的快樂共存。


    兩人嚴絲合縫,身體和情緒全部都交融在一起。


    徐晏清再次扯掉她的繃帶,舔舐她的傷口。


    陳念偏著頭,看著他。


    她渾身酥軟,已經花光了所有力氣,她湊過去,在他脖子上親了親。


    陳念說:“不疼了。”


    她說著,抽出手,轉過身去抱他的脖子,整個人牢牢的貼在他的身上。


    雲雨停息,隻剩下深深的依偎。


    陳念很累,可她一點也不想睡覺。


    閉上眼就是藏獒撲到她身上張嘴的樣子,她仰起臉,近距離看徐晏清的臉,傷口更清晰,她笑說:“你怎麽被揍了,還那麽好看?”


    徐晏清側頭,她眸光閃閃,眼裏帶著笑。


    陳念:“這麽多年過去,我就沒有碰到過比你更好看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這張臉,你就把我忘了,是嗎?”


    他眼神裏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陳念點點頭,“我本來就是見色起意呀。我第一次出現在九院的時候,你認出我沒有?”


    大概是身處險境,陳念很有說話的欲望,大概是怕沒有以後了,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這種時候,最適合翻舊賬。


    “你覺得呢?”徐晏清拿了根煙來抽,他累極,需要一點東西提提神。


    陳念:“我不知道。你說給我聽啊。”


    他抽了一口,偏開頭吐煙,說:“認出來了。”


    “啊?”陳念抬起了頭,睜大眼睛看他。


    “很難認嗎?”徐晏清斜她一眼,不以為意,“我又沒忘記你。”


    陳念眉毛揚了揚,覺得這話倒是挺好聽,“你再說一遍。”


    “哪一句?”


    “你沒忘記我。”


    徐晏清見她這架勢,還有很多話要說,他沒抽完煙,把煙掐了,側過身去,說:“不累?不累再來一次。“


    隨即,他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說:“睡一會。”


    陳念扯開他的手,“你睡。”


    徐晏清知道她一定是受了驚嚇,她的眼眶很紅,眼裏布著血絲,之前肯定沒有休息好過。


    他沒有看到現場的情況,但她身上的傷,給了他很多的現象空間。


    徐晏清手指摸摸她的臉頰,哄道:“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我救了個人,身份不一般,起碼在這船上,不會有什麽危險。你可以暫時安心。”


    洛伊先生的手術成功,但也需要盡快上岸,做進一步的治療。


    這期間,徐晏清得留在洛伊先生身邊,等於是洛伊先生這條命,還在徐晏清手裏。


    所以,他提出的任何要求,洛伊夫人都會滿足。


    陳念的那一場演出,驚爆了全場,徐晏清簡單描述,就很容易可以找到。


    橙子還想藏著。


    但洛伊這個姓氏,地位擺在那裏,她也藏不住,而且對方給了錢,也算是按規矩辦事,橙子也不得不放這個人。


    她上頭的boss也不出麵,她一個小人物,也不可能硬杠著。


    陳念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那你睡一會,我之前一整個白天都在睡覺,所以不累。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陳念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整個人往上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的腦子,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徐晏清打的那場拳賽,並不是一點傷都沒有。


    他身上有很多處的淤痕,皮外傷沒有,但內傷就未必沒有。


    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做一場難度高的手術,對他來說,就是一場極限挑戰。


    他不得不挑戰。


    因為陳念。


    他必須要成功,隻有成功,他才有機會,有籌碼,把陳念弄到身邊來。


    而機會,就隻有這一個。


    幸好,他成功了。


    徐晏清勾住她的腰,將她摟的很緊。


    陳念將下巴抵在他的頭上,心裏格外的平靜安寧。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身上,鑽到她心裏,將她整顆心都裹的暖暖的。


    她想稍稍往後一點,但徐晏清抱的很緊,就隻能保持這個動作。


    她盯著緊閉的房門。


    突然覺得,若是隻剩下他們兩個,好像也很不錯。


    誰都別想著離開誰。


    過了好久,陳念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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