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間如白駒過隙。


    又一年冬天。


    徐晏清迴國,應淮序與他同行。


    應淮序的主要職業是律師,在國名氣不要,已經有了一定地位。


    但如今南梔在國內,也沒表現出要去國的意思。


    在他們訂婚之後,應淮序便開始著手準備,在國內開律師事務所,拓寬業務。


    他在學習法律的時候,將華國的法律也研究的很透徹,所以沒什麽問題。


    他現在算是兩頭兼顧。


    重心已經慢慢轉向了國內,他接案子的範圍比較廣,連刑事案件也接。


    他跟徐晏清關係近,還是因為國幾年前的一宗案子。


    十幾起殺人案,被破獲後,背後竟然是同一個殺手。


    那時候應淮序年紀還輕,正好他的師父跟這個案子的兇手是朋友。


    而徐晏清,想見這個人。


    不過這個人是重刑犯,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的。


    南梔來機場接人。


    見到他們兩個一起出來,有點驚訝,應淮序沒跟她說,徐晏清會一塊迴來。


    兩個人身量差不多。


    徐晏清戴著黑色的口罩,穿著黑色的大衣,裏麵隻單穿了一件白色襯衣。


    整個人異常清冷,身形與應淮序比起來,有一點偏瘦。


    應淮序則與他產生一個反差,著駝色大衣,整個人都是暖色調。


    自從陳念在登雲號上失蹤,南梔跟徐晏清也就沒什麽交集。


    關於陳念的下落,南梔也一直在找。


    曲召閣已經停止營業。


    半年前,被警方查抄了,發現了一些違規的東西。


    南梔瞥了眼他手上的行李箱,問:「你進修結束了?」


    「是。」


    「我聽說徐漢義不是在北城嗎?你怎麽還來東源市啊?」


    徐晏清:「來九院這邊辦個手續,後天就去北城。」


    南梔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一行人走出機場。


    恰恰在門口,遇上了進來的周恪。


    他穿著深色的大衣,目不斜視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徑自往裏。


    他迴到周家以後,修養了大半年。


    最近開始進入周氏集團,看樣子是準備要接手周家的產業。


    南梔沒有再跟他有過交集。


    期間,他主動邀請他們幾個小夥伴吃過飯,南梔沒去,但曲婧聚完餐迴來,跟她說了一下飯桌上的事兒。


    周湘也去了。


    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據說周家已經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給周恪相親。


    周恪對他們都沒什麽記憶。


    周湘主動提到了南梔,並且還說了兩人以前談過戀愛的事兒。


    南梔微信已經給他拉黑了,有一次她看到周恪來公司這邊找她,但正好那天,應淮序接她下班。


    她直接挽著應淮序,從他麵前走過。


    之後,也就沒有再見過他。


    南梔臉上的神色不變,嘴上還跟應淮序聊天,她把車子停在附近。


    她自己開車過來,沒叫司機。


    徐晏清坐在後座。


    他拿出手機開機,收到幾條信息。


    有湯捷的,徐漢義的,還有蘇曜的等等。


    其中一條是幾張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戴著鴨舌帽,看起來行動十分小心。


    照片背景,是春光小學,在北城。


    團團被趙程宇帶去了北城,南


    梔幫忙安排了一下學校。


    趙程宇兼顧學業的同時,又要賺錢和照顧弟弟。


    南梔把一直照顧團團的保姆送了過去,畢竟才小學,讓他自己上下學也不現實。


    趙程宇把南梔幫忙的每一筆錢都記著賬,等以後大學畢業,他能穩定賺到錢了以後,一定是要還迴去的。


    照片裏的女人,帶著帽子和口罩。


    其中一張拍到她彎下腰跟團團說話,拉下了口罩,露出了臉。


    她在笑。


    樣子還跟以前一樣溫柔。


    徐晏清薄唇微抿,他收起手機,側目朝著南梔看了一眼。


    她認真開車,一邊同應淮序聊天。


    借著空檔,徐晏清開口問了一句,「陳念有找過你嗎?」


    「沒有。還是沒有她的下落嗎?」


    「嗯。」


    提到陳念,車內的氣氛就沉了幾分。


    這人,是死是活都沒個消息。


    南梔把徐晏清送到九院。


    徐晏清提了行李下車。


    看著他拖著行李進去,南梔才啟動車子,「你們怎麽一塊迴來?你倆什麽時候走的那麽近了?」


    「也沒多近,隻是正好他也要迴來。就一塊了。怎麽?不許?」


    「那到沒有。就是奇怪,徐晏清那樣的人,對誰都不冷不熱,喜歡獨來獨往的,竟然會跟你一塊迴來。」


    應淮序笑了笑,沒有多言。


    心外科。


    徐晏清從電梯出來,正好碰上要去急診室的陸予闊。


    近一年未見,陸予闊愣了愣。


    身旁的護士先開口叫人,十分驚喜道:「徐醫生!你迴來啦。」


    徐晏清應了一聲,垂著眼簾,推著行李往裏走。


    陸予闊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護士提醒,他才走進電梯。


    這一年,陸予闊重心全撲在了工作上。


    半年前,陸國華查出來有胰腺癌。


    家裏原本因為戚靜姝的事情矛盾重重,陸國華的身體出現狀況,這些個矛盾一下就變得不重要了。


    陸予闊不再鬧騰。


    現在除了工作,他每天都會迴家,嚴格監控陸國華的作息。


    他現在手術的能力提升了不少。


    劉博仁和傅維康也都有心栽培他。


    不過要趕超徐晏清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徐晏清進修迴來,他的級別已經跟他們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了。


    徐晏清直接去了劉博仁的辦公室。


    正好碰上老馮的妻子在劉博仁這邊哭訴。


    老馮出事之後,家裏就越來越困難,兩個孩子要養,兩邊的老人都年紀大了。


    老馮的狀況,就跟小孩一樣。


    甚至比小孩還難搞。


    老馮的妻子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


    這日子越來越難捱。


    她每天看著老馮那個樣子,心裏氣的要命,每天都在想法子,怎麽樣才能弄到錢。


    思來想去,還是隻能找醫院的事兒。新


    「劉主任。不管怎麽樣,我覺得我們老馮這事兒就是有問題。想想他以前也是心外科的主力醫生,您也是知道他的能力,他變成現在這樣,您難道不可惜嗎?您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低聲啜泣,「我這日子可真是沒辦法過下去了,我隻是個女人,我的能力就那麽多。我哪兒照顧的過來。我聽說徐晏清現在特別牛,怪不得當初發生那種事,你們要包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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