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五分鍾,酒店經理進來,找到徐庭詢問是否上菜。


    徐漢義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同身側的人說了一聲,迴到主家席。


    “晏清呢?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迴來,你有沒有給他打電話?”


    徐庭:“打電話沒人接,發了信息也沒反應,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酒店經理還站在旁邊。


    徐漢義沉吟了數秒,掃了一眼來的賓客,說:“先上菜吧。反正,我們也不搞什麽特別的儀式,都是老熟人大家聚一聚吃個飯而已。”


    孟家那邊沒什麽意見。


    五分鍾之前,孟鈺敬就給孟安筠打電話問了。


    說是禮服出了點問題,要做調整,所以要晚一點才能過去。


    孟鈺敬還特意打的是視頻電話,看到孟安筠沒什麽問題,自然也就沒有多想。


    至於徐晏清,他還真是沒看到。


    到了這會,他也不怕徐晏清不出現,隻要筠筠會出現,那這次的事兒,就不是他們孟家的問題。


    經理吩咐下去,廚房那邊就開始上菜。


    徐漢義正想讓徐庭去看看的時候,徐晏清出現在宴廳門口。


    徐庭起身的動作停了停,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之色。


    徐漢義看到他,一顆心稍稍落下來。


    桌子下,他輕輕拍打了一下徐庭。


    徐庭重新坐下。


    徐晏清落座,徐漢義稍稍靠過去,低聲問:“怎麽一個人過來?”


    “她還沒好,不過快了。”


    徐漢義點了點頭,旁的沒多說。


    五分鍾後。


    宴廳裏的燈突然暗下來。


    徐漢義首先看向徐晏清,低聲問:“什麽情況?”


    話音剛落。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新娘子來了,徐漢義看向門口。


    果然看到孟安筠站在門口。


    隻是站在她身側的人,讓徐漢義愣住。


    徐京墨不是已經去了y國了嗎?


    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徐京墨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像個大人一樣,是盛裝出席。


    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今天的新郎是他本人。


    孟鈺敬看到徐京墨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前兩天徐漢義還跟他說過,徐京墨會提前去y國,不參加婚宴。


    孟鈺敬:“現在是什麽情況?徐京墨不是已經出國了嗎?”


    這時,兩人挽著手一起往裏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有人打趣道:“這兩人這麽站在一塊,看起來還挺配。”


    “這個場合,可不能亂說話。不過話說迴來,他們這是什麽安排?怎麽讓孟安筠跟京墨一塊進來。”


    議論聲逐漸多起來。


    徐漢義踢了踢徐晏清,提醒道:“你還坐著?”


    徐晏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我現在上去,豈不是更奇怪?先看看吧。”


    “看什麽?”


    徐晏清不說話。


    孟安筠和徐京墨已經站在了宴廳的中間。


    這時,徐京墨開心的說:“感謝大家來參加我跟筠姐姐的婚禮。”


    此話一出。


    整個宴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算什麽?偷梁換柱?


    孟清平這會已經站起來,正要過去的時候。


    孟安筠深深鞠躬,道:“感謝大家來見證我的幸福,能順利走到今天,我最要感謝的就是徐晏清,大家可能會覺得奇怪,說好了是我跟徐晏清補辦的婚禮,怎麽就變成了我跟京墨結婚。”


    “其實由始至終,都是我跟京墨的婚禮。我跟徐晏清本來也沒在一起,是有人刻意抹掉了我跟京墨共同患難,互相救助的記憶。我早就已經不喜歡徐晏清了,隻不過我的爺爺,更希望我能跟徐晏清結婚。”


    她看向孟鈺敬,看到他臉上的詫異之色,露出燦爛的笑容,說:“爺爺,我都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喜歡的是京墨,那次綁架,是京墨救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掉了。”


    “筠筠,你……”


    這時,孟安筠將目光投向了徐庭,說:“是有人篡改了我記憶,他想掩蓋自己做的事兒,把京墨變成一個變態,想離間我們的感情。”


    她的目光過於赤裸。


    孟鈺敬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同樣將視線落在徐庭的身上。


    徐庭神色未變,仍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徐漢義適時打斷道:“那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我跟你爺爺一直以來,也很讚成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就是場麵稍微簡單了一些,讓酒店安排個司儀過來。”


    “還是走個簡單的儀式。”


    有這麽多人看著,徐漢義並不想事情發酵鬧開,他微笑著說:“今天該是留下美好的時刻。”


    徐晏清跟著道:“我也是這麽認為。今天就應該是留下美好的時刻。”


    孟安筠:“是啊。所以,我現在隻是想跟大家分享我是怎麽喜歡上京墨的,要不然的話,我怕大家都以為我還喜歡你,我隻是意氣用事才跟京墨在一起。”


    “我要告訴所有人,我不是意氣用事,我是因為真的喜歡。”


    孟安筠笑著,走到孟鈺敬身側,拿了桌上的酒杯,倒上酒,一邊開始訴說她跟京墨的開始。


    從他們在裏蘭村發生的事情開始說起。


    起因經過,她都說的簡潔明了。


    她慢慢走到徐庭身後,說:“那時候我真挺恨京墨的,恨他破壞我跟徐晏清的關,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他。我是存著報複他的心理,跟他繼續私下裏交往。他特別聽我話,我給他吃糖,他從來也不拒絕。”


    “那糖果裏是摻著藥的,至於是什麽藥,隻有徐庭知道。再後來,我們被綁架。京墨拚死都要保護我,給我拚出了一條生路。等我逃出來,我才知道,這是徐庭製造的綁架。再往後,我的記憶就被他篡改了,我把徐庭對我的折磨,記成了是京墨對我的折磨。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綁匪,由始至終都是徐庭做的局。”


    她長長輸出一口氣,紅著眼眶,看向徐京墨,說:“如果我的記憶沒有歸正,我就會親手摧毀徐京墨。”


    這樣一個相愛相殺的故事,聽起來還挺動人。


    但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知識分子,頭腦清醒。


    這整個故事,落在他們耳朵裏,瘋狂的簡直沒有底線。


    徐漢義和孟鈺敬麵色都不是太好。


    孟鈺敬看著孟安筠,想從中看出點什麽。


    孟安筠走到徐晏清身後,舉起酒杯,說:“這次要多謝你,所以我不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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