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你們全部的人,除了徐晏清之外,都沾過徐家的光,帶著徐家人的光環長大,隻有他沒有。徐家人這三個字,一直都在拖他的後腿。他走到今天,有今天這樣的成績,有依靠過你嗎?」


    「您知道我跟他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嗎?」


    徐漢義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臉上沒什麽表情,看著她的眼神,依然是冷漠的。


    他沉聲道:「他身上流著誰家的血,你說他沒有沾光?他要不是徐仁的兒子,你以為他能有今天的成績?能有這樣的智商?你真該去看看蘇珺跟蔣海林生的那兩個孩子,跟徐晏清差別有多大。」


    說到這個,徐漢義言語裏是難言的自傲。


    是身為徐家人的自豪感,仿佛高人一等。


    在他眼裏,徐家的基因比普通人都要好,就是跟普通人有區別。


    很多優秀的人,骨子裏都是自傲的。


    當然,他們也有自傲的成本。


    徐漢義:「就算是蘇耀,能夠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從考不上大學的分數,進步到能考上本科院校,你以為隻是努力的結果?」


    「你真的以為,光憑借努力,就能夠獲得這些個成績?那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了?」徐漢義譏諷一笑,「你要說他沒沾徐家的光,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若是按照我的要求,你這樣的,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我也絕對不會讓徐晏清娶你。」


    徐家對徐漢義來說,神聖不可輕犯。


    陳念的這番話,讓他不痛快。


    陳念也不想反駁,但徐晏清有今天,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


    「您還沒迴答我,您知不知道我跟他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徐漢義不語。


    陳念說:「其實您應該知道,之前他還因為那張卡的事兒,差一點出不了國。那時候他十八歲,人特別瘦,偽造了身份,給人當家教賺錢。」


    「您能想象嗎?他會為了錢,逼迫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兒,給我當跟班,滿足我所有奇怪的要求。你能想象他這樣的人,放下自己的尊嚴,彎著脊梁骨求人嗎?」


    「那時候您在什麽地方?您所謂的徐家,對他有任何幫助嗎?」


    徐漢義沉默著沒有說話。


    陳念身子往前傾,壓低了聲音,說:「您那麽不待見他,就是因為這些年,他沒有長在徐家,所以在您眼裏,他還是不配,對嗎?不配當你們徐家的人,徐家有京墨,還有徐庭,所以你就可以放棄他,就可以有著徐庭,用這種方式去對付他,你也想讓徐晏清死的,是不是?」


    有些話被直接說出來,就像是踩到人的痛腳。


    徐漢義臉色驟變,怒道:「你在挑撥離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當初是我親自帶他迴徐家,他的名字可是寫在徐家族譜上的,你以為想上徐家族譜那麽容易嗎?」


    「你根本就不懂,你也沒有資格在這裏跟我指手畫腳,跟我說這些。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育我?你是成就比我多,還是地位比高我?」


    陳念這會倒也極其硬氣,迴道:「起碼我比你愛他更多。起碼當初他要救他爸爸,是我拿了我的卡給他!如果我的人生沒有變故,徐晏清根本就不需要被你帶迴徐家!」


    「我可以養他一輩子!」


    陳念真的有想過,如果她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小姐,徐晏清的命運是不是也能改變?


    陳念:「如果我能保護他,他可以永遠是那個有溫度的餘安!不需要做徐晏清。沒有誰規定,他一定要很優秀,他可以很優秀,也可以不優秀。就算一輩子庸庸碌碌又怎麽樣?會死嗎?」


    「他如果真的庸庸碌碌,才不


    會死!你不是也在忌憚他,想要他死嗎?」


    徐漢義氣的眼睛通紅,「隻有你這種沒用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話!我跟你不是同類人,確實是沒有辦法溝通。你的愛,輕如鴻毛,沒有任何用處。」


    徐漢義站了起來,語氣越發的冷沉,說:「我還是高看了你一眼,你根本就配不上徐晏清。」


    最後這頓飯,隻陳念自己一個人吃。


    吃到一半。


    南梔跟應淮序找了過來。


    「聽他們說你跟徐漢義一塊吃飯?」


    陳念笑著聳聳肩,說:「沒吃成,他被我氣走了。」


    南梔在她身側坐下來,「那老頭,是該有個人好好說說他。像他這種老頑固,就是身邊人都順著他,他才自以為。說真的,他在我這邊的濾鏡徹底碎了,有時候看到一些人還那麽崇拜他,我都忍不住想去科普一下這位偉大院士的人品。」


    陳念:「他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也許不用你科普,很快就會人盡皆知。」


    南梔看陳念吃的香,晚飯索性也在醫院食堂解決了。


    吃完,陳念給徐晏清發了個微信,交代了一聲,就跟著南梔他們一塊迴了酒店。


    路上,應淮序跟陳念說了一個關於徐振昌的消息。


    「他可能被人殺了。」


    陳念聞言,立刻就想到了那天徐京墨身上的血跡,她心裏發寒。


    這事兒,大概率也是徐庭的傑作。


    一個心理學的專家病態起來,可沒有人比得上。


    他到是有臉說徐晏清反社會人格,他自己大概才是真正的反社會人格。


    夜裏。


    陳念收到了李章的信息,說是抓到徐庭,讓她過去一趟。


    大概是聽到徐振昌可能被殺的消息,陳念突然之間心生懷疑,這條信息的真偽。


    她直接打電話過去。


    等了一會,到時接通了。


    李章:「小念,什麽事?」


    陳念:「沒什麽,就是想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


    李章笑了笑,道:「怎麽?連我你都不相信了?」


    「當然信。我明天過來。」


    「行。」


    掛了電話,陳念又重新看了一下那條信息。


    翌日清晨。


    陳念跟應淮序提了這件事,她沒透露李章的信息。


    應淮序:「抓到了?」


    「是這麽說的,我今天下午就要去一趟,但其實我也不是很放心,怕這裏頭有詐。所以我得給自己一個後防。」


    應淮序沉吟片刻,問:「跟徐晏清說了嗎?」


    「他肯定不會讓我去。」


    「所以你打算瞞著他,自己去一趟?」


    「你幫幫我唄。」


    應淮序笑了笑,把手邊的手機翻轉。


    顯示與徐晏清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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