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利姆露輕笑道:“相比起考慮消除戰爭讓人類幸福這麽遠的事情,我更想先為人類的存續……貢獻一份力量。”


    第057章,為了正義而作惡


    “你想要做什麽?利姆露!”


    夜色下,忽然出現的眾人讓saber和衛宮切嗣的精神驟然緊張了起來,而利姆露聲音再繼續:“衛宮切嗣,人類的需求是逐漸遞增的,你也應該明白吧?追求幸福這種東西,往往是建立在生存能夠得到保證這一點前提上的。”


    “人類最初始的戰爭,往往也是為了生存而發起的行為。”


    “所以,基於這個理由下,你是否可以把聖杯交由我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說,未來的人類會滅亡嗎?”衛宮切嗣看了眼莉黛爾和迦爾納的方位,暗中打量著撤退的位置——


    “當然。”利姆露理所當然的迴答了一句後,忽然迴過頭好奇的看向莉黛爾道:“那邊處理完了?”


    “嗯啊,關於caster的討伐已經完畢,有珠正在協助遠阪時臣進行後續的處理。”


    “那也就是說,caster也死了嗎?”利姆露微微一愣,忽然看向了saber身旁的愛麗絲菲爾,伴隨著利姆露的眼神,saber和衛宮切嗣也驟然想到了什麽一般,看向了對方時,才發現不知何時愛麗絲菲爾已經滿頭大汗,從剛才開始就已經雙手環抱著肩膀滿頭大汗和痛苦的神色了。


    隻是,為了讓saber理解切嗣,她才會堅持著一直挺到了現在。


    “啊呀,還真是難為你堅持到了現在。”利姆露看著她緩緩的彎腰,吃力的倒在了saber懷中,感慨道:“看樣子你們也挺著急的,那我長話短說好了。”


    “衛宮切嗣,你覺得,聖杯的本質是什麽?”利姆露伸出一隻手,水流迅速形成一個杯子狀的模樣緩緩漂浮:“是萬能的許願機?是拯救一切的奇跡?”


    “但是,如果透過了現象,追尋本質的話——所謂的聖杯戰爭,不過就是一個巨大的魔術罷了。”


    “借用英靈的力量從而連通根源,從而獲得無限的魔力。”利姆露伸出另一隻手,一道水流開始不斷地流入聖杯,最後溢出。


    “這就是聖杯。”利姆露淡淡的抬起頭,看向衛宮切嗣道:“換而言之,它的確能夠實現讓世界上的仇恨和戰爭全部都消失的願望,隻是,實現的方法也必然隻是利用無限的魔力,通過魔術的手段來實現。”


    “魔術的手段啊。”利姆露淡淡道:“如果人類都死光了,那麽戰爭和仇恨,自然就會消失了吧?”


    “……”利姆露的話宛如寒風一般凍結了saber和衛宮切嗣的心緒,她們沉默了片刻,忽然,衛宮切嗣輕輕嗬了一聲,壓抑的笑了幾聲道:“嗬嗬,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利姆露。”


    “如果……如果聖杯隻是這種東西的話,你又何必為了它投入如此大的精力……”


    “我沒必要騙你,衛宮切嗣,不過,聖杯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無論我說什麽,你應該都不會相信的才對。”利姆露輕笑一聲道:“所以,到時候你自己看看就好了。”


    “其實,這次聖杯戰爭,在你將肯尼斯徹底淘汰的那一刹那開始,你對我唯一的價值也隨之消失了,按理來說,現在殺了你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


    “今天我會放你離去,並不是說我決定放過你,而是……作為暗殺過我的代價,我覺得有必要讓你體驗到絕望以後在溺死在地獄之中,會比較有趣。”


    “撒,該說的我都說了,離開這裏吧。”利姆露揮手間,周圍的霧氣逐漸消散:“迦爾納和莉黛爾都不會動手的,放心好了。”


    “去用盡的你的手段,獲得聖杯,然後我相信,你會選擇拒絕它的。”


    手中的水杯和溢出的水化為了一個王座,利姆露隨意的坐上,輕笑著托著腮,居高臨下般的看著他們。


    “到時候,我期待你的表情。”


    ……


    衛宮切嗣深深的看了利姆露一眼,看到已經昏迷的愛麗絲菲爾後,他終究還是跳下了屋簷,直徑走到了saber的身邊,打開了車門道:“saber,撤退。”


    “……”saber遲疑了一下,攙扶著昏迷的愛麗絲菲爾坐上了車輛的後座。


    引擎發動的聲音傳來,利姆露看著車輛越來越遠的背影,忽然道:“你說……迦爾納這時候要是朝著那輛車扔個核彈槍會如何?”


    “會被擋下來的吧?”聞言,莉黛爾笑眯眯的來到了利姆露身邊,迴答道:“畢竟那可是saber啊。”


    “嗯哼?也許吧。”利姆露不可置否的迴過頭,好笑的問道:“你就沒有疑問嗎?比如明明今晚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要放他們離開?”


    “我倒是覺得很正常。”莉黛爾從後麵環住了利姆露的脖子,輕聲道:“我一直覺得你肯定會放saber離開,畢竟……”


    “你讓莎夏去對付saber,除了曆練她以外,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下不去手吧?”


    “……噗,莉黛爾啊。”利姆露輕笑著抬起了眸子,對上她狡黠的眼睛道:“你知道嗎?”


    “當夢中的景象徹底變成了親身經曆後,這種置身其中的感覺,有時候真的讓人不想結束啊。”


    “啟示嗎?”莉黛爾靠著利姆露,小聲道:“不過,想必已經因為你,徹底變的麵目全非了吧?”


    “不,其實仔細想想,我似乎改變了很多,但最後發現,也好像什麽也沒有變。”


    “我既沒有改變肯尼斯的結局,也沒有改變原本的悲劇,無論做了什麽事情,到最後還是會被意外的情況引到了它應該發生的位置,比如caster。”


    “我本來在這裏打算劫走愛麗絲菲爾,拿到小聖杯結束這場鬧劇,但現在卻改變了想法。”


    “我所做了的一切,到最後也不過就是代替了這原本其中的某個人,努力的讓自己成為了獲利者。”


    “從這方麵看,我並非是一個合格的啟示者。”


    啟示者也好,穿越者也好,在利姆露看來本質上都應該是在知道了事情原本的走向和結局後,去努力拚命改變這些悲劇的存在。


    因為能看到未來,所以會極力避免悲劇的發生,但利姆露卻偏偏一直期待著這些事情的發生。


    利姆露發現了,與其說他想要改變什麽,倒不如說……他隻是單純的想要親身置於其中,享受其中的樂趣罷了。


    【一直把自己當做世界的看客,隻在乎身邊人的你,也會擁有這種唏噓的感情嗎?】


    “也許正是因為把自己當成了看客,才會有這種心情吧?”利姆露聳了聳肩,像是在迴答大賢者,又像是再跟莉黛爾輕聲談心一般:“不過不管怎麽說,我的目的隻要沒有差錯,那就足夠了。”


    【真是……殘酷。】


    “撒,別這麽說嘛,大賢者。”利姆露在心中輕笑道:“至少在我吞了大聖杯後,就不會有第五次聖杯戰爭了嘛。”


    【所以,你為了自己,連原本屬於衛宮士郎,saber他們的未來也一起摧毀了嗎?】


    第四次聖杯戰爭雖然是個悲劇,但說到底,第五次聖杯戰爭才是由絕望變向希望的轉折點。


    【故事中總會有起伏和波折,難不成你打算直接在波折部分結局,讓美好反而徹底遺失嗎?】


    “我可不認為第五次聖杯戰爭有什麽希望可言。”利姆露淡淡想道:“而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衛宮切嗣是不可能活下去的,莉黛爾他們都盯著對方好久了,要不是自己攔著,衛宮切嗣在進入冬木市後第一時間估計就會被有珠撕成碎片。


    衛宮切嗣活不下去,衛宮士郎自然也就不會存在——小櫻已經是自己的弟子,自己自然不可能讓她參與聖杯戰爭,間桐雁夜也得到了完美的安置……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可沒辦法為了這些人,就放著大聖杯不去吞食,再等十年。”


    是的,他利姆露,已經等不了那麽久了。


    “喂!你在走什麽神啊。”一旁,莉黛爾看著利姆露竟然在發呆,頓時不滿的輕哼一聲,揪了一下他的臉龐道:“話說迴來,聖杯這東西真有那麽可怕嗎?滅掉全人類什麽的……”


    “無限的魔力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聞言,利姆露淡淡道:“不過, 如果隻是聖杯的話,實現願望的方式也遠遠不止這一點。”


    “通過無限製的暗示和強行催眠來讓全世界的人類失去欲望,也並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隻是,現在的聖杯已經被汙染了,隻會通過惡意的方式實現願望的它,自然會給出讓人類滅亡的選項。”


    “嗯……那這樣的話利姆露,你真的能夠通過聖杯獲得魔法嗎?”莉黛爾擔憂道:“這次聲張旗鼓的出動了如此大的力量幹涉地區的儀式,並且導致一位君主直接廢掉的情況下,如果你真的成為魔法使那自然可以壓下尤裏菲斯他們的聲音,但如果不能的話……”


    “雖然他們可能拿你不能怎麽樣,但肯定會有人借由發揮,詆毀你的能力。”


    “百分百的,放心吧。”對於這點,利姆露倒是絲毫沒有擔心過,因為他本身又不是依靠聖杯的願望獲得魔法,而是通過吞噬聖杯來獲得。


    聖杯的本質就是殘缺的第三法天之杯,所以,無論如何,利姆露哪怕無法從聖杯戰爭中獲得任何東西,隻要吞噬了大聖杯,第三法也是最為基礎的戰利品。


    “而且,相比起這一點,莉黛爾。”利姆露輕輕轉過頭,把莉黛爾呀的一聲拉進懷裏,抵在她紅透的臉龐上輕聲道:“等這次事情結束,我們也該商量一下訂婚儀式的日程了吧?”


    ……


    衛宮切嗣在駕駛著車開出一段時間後,就停靠在路邊,將車交給了saber,告誡她照顧好愛麗後,在saber疑惑的眼神中,直徑走下車,踏上了一旁緩緩開過來的車,那是久宇舞彌的車。


    他並不打算仍然和saber一起行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利姆露盯上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單獨行動,盡可能的為自己這方提供優勢。


    愛麗是小聖杯,小聖杯會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而逐漸顯現,而擁有小聖杯的人,也有相當於擁有了啟動聖杯的鑰匙,是一種巨大無比的優勢,而知道這一點的別人不說,至少遠阪時臣那一組,是必然的會對小聖杯進行追逐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大部分人的目光也應該會聚集在愛麗身上吧。


    衛宮切嗣打開車窗,讓風吹動自己的臉龐,點燃了一根煙:“利姆露……是一個徹頭徹底的邪道。”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再跟久宇舞彌說話。


    “他是那種為了私欲而不惜實現其他人眼中偉大理想的存在,這種人……簡直……”


    “是對我的侮辱。”


    如果說利姆露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被動的造福大家的話,那麽他這種就是為了造福人們而不惜去傷害少數人。


    為了惡而實現正義和為了正義而作惡,前者簡直是對後者最大的侮辱和否定。


    衛宮切嗣握緊了拳頭,他必須要獲得聖杯,不光是為了人類和正義本身,更是為了狠狠的打利姆露這種人的臉——他一定要用聖杯,拯救世界。


    ……


    天空的霧氣開始散去,伴隨著caster的退場,遠阪時臣和久遠寺有珠進入到了需要迅速清理各種魔術痕跡,以及想辦法將市民糊弄過去的苦惱之中,當然,如何擦屁股糊弄群眾,那是教會和遠阪時臣的義務,如今教會已經出事,而遠阪時臣又不敢聯係教會總部的情況下,自然隻能含淚咽下苦果,權利出資和到處奔波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不過,久遠寺有珠也並不輕鬆,因為歸根結底這個亂子是利姆露惹出來的情況下,久遠寺有珠也作為利姆露的親屬貢獻了一部分久遠寺集團的資金幫助遠阪家以外,更多的是她需要處理caster殘留的咒刻和大量能夠威脅到普通人的魔力殘留和術式殘留。


    而尋找這些東西,無疑會消耗有珠大量的精力和心力。


    久遠寺有珠站在河邊,姚望遠處通過魔術視野觀察著魔力的流動,她剛剛拆除了一個術式的殘留咒刻,按理來說,一旦施術者消失,這些咒刻就會失去作用沒錯,但是,殘留的咒刻卻不會消失,僅僅就像是被關閉了電源的機器一樣,很有可能在將來會被其他魔術師更加方便的利用,因此,她必須將這些清理幹淨。


    這時,一旁的韋伯·維爾維特麵色猶豫的走了過來。


    第058章,盡在掌握


    久遠寺有珠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對方似乎是特意來尋找自己的,於是她直接開口問道:“有什麽事情嗎?rider的master?”


    “那……那個。”韋伯·維爾維特有些猶豫,他拿著幾個如同藥水世紀一般的試管,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道:“愛麗絲女士,未遠川的下遊你檢查過了嗎?”


    “嗯……?”久遠寺有珠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道:“當然。”


    “誒?!那……那就奇怪了。”聽到久遠寺有珠的迴答,韋伯微微一愣,懵了一下後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那為什麽水素測驗還是顯示異常呢……”


    “……異常?”有珠聞言,終於收迴了幾分精力,認真的轉過身打量了幾眼韋伯·維爾維特和他放在地上宛如藥水一般的試劑……


    “……原來如此,煉金術嗎?一般來說靈脈盡頭之地顯然並不適合作為咒刻刻畫的地點,因為那裏往往會因為不同支流中的靈力交匯而導致魔力紊亂——但,也許說不定……”有珠垂下眼眸,深深的看了眼對方,輕聲道:“我會再次去檢查一遍的,這次謝謝了,rider的master。”


    “誒……誒?不用謝,啊,倒不如說能幫上忙真的……”韋伯舒了口氣,露出了一抹笑容,轉過身道:“那麽,我再去測驗一下其他地方的河水好了。”


    “啊,麻煩了。”看到對方的態度,久遠寺有珠倒也沒有拒絕,人的精力終究優先,更何況她的確雖然是頂尖的魔女,但對於煉金術這方麵,她的確不怎麽擅長,也許用不同的體係,有時候也能起到更好的作用。


    她靜靜的注視著對方離去的身影,總覺得對方似乎跟今早上前往自家做客時的他相比,眼中多了些什麽。


    “哈哈,看來,我的master也靠自己……得到了肯定啊。”忽然,背後伴隨著一道陰影,粗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久遠寺有珠哪怕沒有迴頭,就知道是誰來到了現場:“話說,我一直在注意啊,利姆露那個家夥好像沒來戰場,似乎一直都是你們在幫他處理這件事呢,魔女小姐。”


    “……rider,你來的剛好。”久遠寺有珠淡淡的轉過身,輕聲道:“我要去未遠川的下遊。”


    她抬起頭,淡淡的看向大帝:“能送我一程嗎?”


    “……哈?”


    ……


    深夜。


    “真實忙的焦頭爛額了呢,時臣。”遠阪府邸中,剛剛拖著疲憊的身體歸來的遠阪時臣,直接把手中耗盡魔力的紅寶石扔進了蘊養的魔術裝置中後,就聽到了吉爾伽美什輕佻的聲音。


    “啊,畢竟,我可不像您可以什麽都不幹就可以安然度過災難。”遠阪時臣微微一頓,伸出手扯了下領帶,走到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一瓶紅酒倒進了杯子裏。


    “哦?你這是在對本王宣泄不滿嗎?時臣?”吉爾伽美什輕勾著嘴角,倚靠在牆上眯著眼睛看著對方道:“那種肮髒的東西,無論怎麽看,都不值得本王出手。”


    “怎麽會,尊敬的王,作為臣子,我無論如何也都不敢對您不敬。”遠阪時臣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他連忙恭敬的剛想低頭,就聽到吉爾伽美什淡淡道:“多餘的虛偽就收起來吧,時臣。”


    “……”


    “你是一個無趣之人,時臣,所以一開始我就沒對你報什麽期望。”吉爾伽美什直接坐到了遠阪時臣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猩紅的雙眼幽幽的眯起,忽然道:“不如放棄你那些所謂的約束,如何?”


    “……”遠阪時臣沉默著,低著頭看著酒杯中的液體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吉爾伽美什輕笑一聲,道:“那個家夥……是叫利姆露吧?”


    “讓你如此忌憚的家夥?”


    “啊。”聞言,遠阪時臣沒有否認,隻是轉頭問道:“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何止是明顯!”吉爾伽美什歪著頭,道:“時臣啊,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在拿酒杯的手……都在可悲的顫抖嗎?”


    “遠阪時臣,規則內的存在,是無法打敗規則外的家夥的。”吉爾伽美什看著遠阪時臣,低聲蠱惑道:“你心中明白不是嗎?那個家夥的手段,行事風格,都不是你這古板的行為可以對抗的……”


    “……”遠阪時臣轉過了身:“那又如何呢,吉爾伽美什。”


    “哦?”


    “說到底聖杯戰爭中的對抗,最重要的還是servant之間的比拚。”遠阪時臣淡淡道:“禦主無論再怎麽強,也不會強於從者的層次,在身為魔術師,隻要有足夠的準備,我即便無法擊敗利姆露這位君主,也絕不會給予對方將我擊敗的機會。”


    “這次的行動,對方的servant迦爾納已經展現了自己的寶具,吉爾伽美什,你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是最強的那一個嗎?”


    “哼……時臣,當你問出這種廢話般的問題的時候,本王那個就可以給你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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