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意識到錢的重要性了吧,都跟你說了不要隨便給人。”白無常幸災樂禍道,暗自嘀咕:“讓你視金錢如糞土,現在吃虧了吧。”


    “不用這個藥,小予也會自然醒來吧?”夏賜艱難地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要多久就不確定了,除非你能治好她精神上的創傷。”


    治療精神創傷,夏賜可沒這個本事。


    “你的信用點能頂多少錢啊?”夏賜無奈地問道。


    “別指望我,我那些信用點,最多頂個兩千塊。”白無常說道。


    兩千塊,跟他們缺少的兩百萬比起來杯水車薪啊!


    文件最後還有一段話提醒著夏賜,那個藥療效是用得越早用越好,剛開始的一個月,這個藥效果最好的時候,之後藥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衰減,昏迷的時間越久,需要經曆的療程就越多,夏予現在的情況還可以,雖然昏迷超過了一個月,但還不算太久,或許一個療程就可以蘇醒過來,但若是繼續耽擱,可能要兩個,甚至三個療程才能蘇醒過來。


    總而言之,拖得時間越久,花得錢就越多。


    夏賜還能怎麽辦,隻能立刻讓醫院開始治療了。


    “請先付一盒藥的費用。”


    青木醫生微笑這,陸蔓蔓轉述著他的話語。


    夏賜取出得自白無常的世界銀行卡,瞬間卡裏就少了五十萬。


    “不做完一個療程會怎樣啊?”夏賜問道。


    青木醫生解釋著。


    “不做完一個療程,藥效就隻能保證患者的情況不惡化,無法保證患者能否蘇醒。”陸蔓蔓翻譯道。


    意思是一個療程必須做完。


    “我知道了!”夏賜歎息道。


    “怎麽辦,這剩下的五十萬要到哪裏去補?”白無常問道。


    五十萬,這可不是小數目,普通的工作要花好幾年才能掙那麽多錢,但他們顯然沒那麽多時間。


    “東島有賭場嗎?”夏賜問道。


    “你想用你的能力去賭博?”


    “這是我能想到來錢最快的方法。”夏賜說道。


    “這是個好辦法,但要進賭場需要合法的身份證,你現在有那個東西嗎?”白無常反問道。


    “進賭場還要身份證?”


    “不要把南盟的那一套規則帶過來,在群島賭博是一項合法娛樂產業,並不違法,但管理也十分嚴格,像我們這樣沒有證件的偷渡客是不可能進去的。”


    “靠!”


    賭場不行,那怎麽辦?


    夏賜茫然了。


    “你沒有其它弄錢的辦法了?”白無常問道。


    夏賜捂著頭。


    “那樣的話,我這倒是有一項工作很適合你。”白無常說道。


    夏賜看著他,麵色冰冷起來。


    “你說得該不會當殺手吧?”


    白無常點了點頭:“閻王帖在群島也能用。”


    夏賜瞪著他。


    “你腦子進水了嗎?”


    “我們廢了那麽大力氣從南盟跑出來是為了什麽,你想自投羅網!?”


    “你聽我說!”白無常連忙解釋道:“我有計劃,如果事情的順利的話,我們不僅能掙到錢,還能在這裏真正的定居下來,這也是躲避地府最好的辦法,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燈下的漆黑有幾個人會注意到呢。”


    白無常跟夏賜講述了自己的計劃。


    夏賜眉頭緊鎖著,並不是因為白無常的計劃不可行,相反他的計劃十分可行,但問題是……夏賜並不想當殺手。


    “我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想殺人,我練武也不是為了殺人。”


    “那你練武是為了什麽?”白無常問道。


    夏賜正要迴答。


    “行俠仗義,現代的俠客跟我們殺手幾乎沒什麽區別。”白無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該不會還跟地府保持著聯係吧?”夏賜一臉不善地看著他。


    “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並沒有想替地府招攬你。”白無常縮了縮脖子,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赤膽符沒有反應,他說得是實話。


    “我們現在這樣子,想過得好就隻能去當殺手,你想弄到那麽多錢也隻能去當殺手或強盜,你選擇哪個?”


    “小偷不行嗎?”夏賜說道。


    “那你要偷什麽呢?”白無常仿佛早有預料般開始反駁道:“珠寶,古董,黃金,我們沒有銷贓的途徑,弄來了也沒用,直接偷現金的話,現代的入庫的錢幣都被打上了編碼,一用就會被發現,當扒手倒是可以,但弄不了多少錢,而且冒著隨時被警察抓的風險,搶劫也是同樣的道理,你不想再跑到別的地方去吧,如果這裏都待不下去,那這世上就真的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白無常滔滔不絕分析著利弊。


    夏賜嘴角抽搐著:“當殺手就不用擔心贓款的問題嗎?”


    白無常說道:“我們收的可不是贓款,而是雇主通過合法渠道掙來的血汗錢,贓款是不允許用的,閻王帖上有明文規定,雖然當殺手風險更大,但報酬確實十分豐厚且牢靠的,而且以你的本事根本不懼這些風險吧?”


    窗外傳來一陣雷鳴,夏賜無力地癱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眉宇糾結成一團,他不得不承認白無常說得是對的,但他真的不想當殺手啊!


    看著夏賜那糾結的表情。


    白無常說道:“你用不著這麽糾結的,你可以留著好人,隻殺壞人啊,閻王帖的單子是可以撤銷的,如果你覺得目標下不了手,你可以放棄這一單,找那些下得了手的。”


    “正所謂,殺一個壞人救十個好人,殺手也可以做好事。”


    “你這是歪理。”夏賜忍不住說道。


    “如果你實在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做吧。”白無常說道:“就當是迴報你的救命之恩,隻要你把那輛車和槍借我,我明天就去接單。”


    夏賜看著他,赤膽符沒反應,他居然真的是這麽想的。


    “怎麽樣?”


    夏賜有一瞬間動心了,但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個帶他去臨陽的遊永忠,想起自己一臉戲謔地對他說過的話就頓時覺得臉皮發燙,立刻把這個念頭掐滅在腦海中。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同意了!”白無常驚喜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夏賜看著病床上的夏予無奈道。


    如果讓白無常代替他去,不提過程是否順利,這種吃著別人血海的行為,會讓夏賜覺得自己很下作,連那些殺手都不如,起碼那些殺手能直麵自己沾染了血腥的雙手,而他……如果連這種勇氣都沒有,豈不是連那些被他看不起的殺手都不如了。


    將夏予交給醫院的護士後兩人立刻動身,夏賜開著萊克一號化作的麵包車,在風雨中穿行著,離開了久咲市。


    在路邊的加油站裏給萊克一號加滿了油,順便買了兩個坐墊改善了一下車內的環境。


    一小時後,兩人來到了目的地,東島國的首都,高京市。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一國都首都,雖然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但那些宏偉建築依舊向夏賜訴說著它的繁華。


    “左轉。”


    但很快這份繁華被無數的破落建築取代。


    “這裏是……”


    “高京的舊城區,它有個更簡單明了的稱唿,貧民窟。”


    “快到了,應該就是前麵。”


    “就是這!”白無常指著一棟搖搖欲墜的危樓喊道。


    “你確定這是你那個朋友的住處?”


    這是一棟搖搖欲墜的兩層小樓,看上去怎麽也不像是厲害殺手的住處。


    “他應該沒搬家,那個門牌就是最好的證據。”白無常指著那泛黃的門牌說道。


    門牌上印著兩個大字“和裕”。


    “你那個朋友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夏賜無視頭頂的風雨走下車問道。


    “他是我見過的心態最好的殺手。”白無常打著傘說道。


    “是嗎?”夏賜開啟視聽大法,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不介意我打他一頓吧?”夏賜問道。


    “什麽?”白無常微微一愣,下一秒夏賜已竄入房中。


    門裏傳出一聲少女的驚唿,與中年男子的慘叫,白無常連忙趕過去。


    隻見房間昏暗的客廳,夏賜單手提著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說道:“你這朋友不怎麽檢點啊!”


    “他應該不會幹這種事啊,等等讓我看看。”白無常連忙走過去,用平板電腦的燈光照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不是他。”白無常驚唿道。


    “不是你的那個朋友嗎?”


    “不是絕對不是!”白無常肯定道。


    身旁傳來驚恐的叫聲,白無常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女,看上去大概十三四歲,梳著兩個長長的麻花辮,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裙,一臉驚恐地看著兩位不速之客。


    “不是你朋友,那他是什麽人?”


    “我也想知道呢,審問一下吧。”白無常說道。


    夏賜放開中年男子,


    “沒事的,我們不是壞人。”夏賜安撫道,話音剛落才想起語言不通。


    男子掙紮著想跑到外麵,夏賜邁步上前,輕鬆將其撂倒。


    “我問,你答?”


    男子驚恐地叫道,說著夏賜聽不懂的島國語。


    “還是讓我來吧?”白無常捧著平板電腦說道。


    “我問你答,不老實這家夥會把你打成肉醬,知道嗎?”


    平板電腦自動將白無常的話翻譯成島語。


    男子驚恐地點了點頭。


    “你認識和裕田助嗎?”


    男子搖了搖頭。


    白無常皺起眉頭:“不認識,不認識你怎麽會在他家裏。”


    男子語無倫次地解釋道,因為說得太快,翻譯軟件一時間翻譯不過來。


    “給我說慢點!”夏賜正要上前敲打。


    忽然一個可愛中帶著一絲空靈的聲音響起。


    “你們認識我爸爸嗎?”


    兩人微微一愣,剛剛還在地板上瑟瑟發抖的嬌弱少女,忽然平靜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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