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統一政令和軍令,馬衝在月前決定,各個團的建製和番號不變,但每個團的下屬大隊全部改變稱唿,統稱為營,原來的大隊長成了營長,馬王穀作為臥虎山的分支,擁有步兵營,騎兵營和警備營。 步兵營的營長是貝斯漢,騎兵營的營長是白族領袖頌金的兒子阿裏紮,警備營的營長是潘大海。


    大隊改稱為營後,馬衝迅速對各營的建製進行了修改。營下設連,連下設排,排下設班。這樣,一支擁有了現代軍隊編製的大梁軍已經初步成型。


    馬王穀在遭受了上一次幾乎毀滅性的的攻擊之後,重建工作正在陸續開展著,雖然時間過了有幾個月了,但上次戰爭的影響依舊存在著。馬王穀的人談及羌笛人,尤其是羌笛騎兵還是心有餘悸,隻要是聽到了成群的馬蹄聲或是看到濃塵滾滾,就立刻驚慌失措。


    好在邢敏來了,她協助王馬重新恢複穀內的生機,修複破損的城牆,康複穀內百姓和守備部隊的心理。來到馬王穀已經兩個多月了,邢敏之所以每天都忘我的工作著,一方麵是因為自己需要極力的工作去改造自己,消除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喬戈裏喪生的遺憾和愧疚。另一方麵也是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帶動馬王穀的人,力爭人人參與重建,早日恢複馬王穀原來的繁華。


    但閑下來的時候,邢敏總是鬱鬱寡歡,潘大海知道母親的心思,她在想馬衝,想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但更多的還是想著馬衝。平心而論,潘大海對馬衝也是頗有怨言的,但經過在斥候大隊的改造和來到馬王穀後統領警備大隊,潘大海越來越覺得馬衝當初處置自己是正確的,因為他也經曆了馬衝同樣的事情。


    從那時候起,潘大海才明白,什麽事情輪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否則永遠不會感受到。馬衝沒殺了自己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情了,他隻有以死相報才能彌補自己曾經的罪惡。他把細五和細五娘都接到了馬王穀,細五娘有了他的孩子,他必須要負責任。但是在一次戰鬥中,細五被俘了,原以為膽小如鼠的細五會叛變投敵,但誰都沒想到,細五竟然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當屍首被運迴來的時候,細五娘昏厥了,流產了。


    之後細五娘給潘大海留了一封血書後,上吊自盡了。


    潘大海抱著細五娘的屍首痛哭流涕,他此生虧欠這個女人的,卻再也不能看到她了,再也償還不了自己的債了。


    好在娘來了,以後他又有了說話的人了。


    這一天王馬突然召集幾個大隊的大隊長,連邢敏也叫了去。王馬的表情很是著急。看來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邢敏問“王前輩,這是怎麽了憂心忡忡的。”


    王馬看了看邢敏,眼前的這個女人雖說是被貶到這裏來的,但名分仍在,馬衝隻是惱怒她擅做主張,並沒有將她貶為庶人。所以他還是以二夫人來稱唿。


    “二夫人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在北方設了一個秘密的聯絡據點,這是主公也知道的事情,但現在那裏出現了問題。秘密收購的糧食運不出來,你說急人不急人。”


    “據點沒有人護送嗎”


    “送了,但是出來一批糧就被羌笛人劫一次,已經三次了。羌笛人也算是摸透了規律,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個據點的所在。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據點發動攻擊,據點要是被摧毀了,籌集和收購到的糧食就全落入羌笛人之手了。”


    “糧食大概有多少啊”問話的是阿裏紮。騎兵大隊的大隊長。


    “足夠我們馬王穀吃喝三個月的。”


    “這麽多”眾人都愣了。


    “為今之計隻能是派人去接應了。”邢敏皺著眉看著王馬。


    “是啊,所以我把你們都找來了,出出主意,派誰去比較合適。”


    阿裏紮第一個站了出來“這個事情交給騎兵大隊最合適了,我們的馬快,不出幾日就能護送迴來。”


    邢敏略微想了想“不好,你們的目標太大了,況且這段時間你們經常去北邊的羌笛人部落打秋風,很多人都認識了我們的戰馬和旗幟。你們太紮眼了,去了就得等於告訴人家,這是馬王穀的糧草,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貝斯漢站了出來“還是我們步兵去吧。一來沒人認識我們,二來我們的目標也小,三來我也要檢驗檢驗步兵大隊的訓練成果。四來讓他們都見見血,日後上戰場也不會懼怕。”


    王馬一拍巴掌“得了,就你們去吧。最好明天就出發,事不宜遲啊。我擔心會節外生枝啊。還是小心點好。”


    貝斯漢抱拳,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改成了敬禮“既然事不宜遲,那麽步兵大隊的一個中隊,下午就出發。放心,我們早就做好了隨時出征的準備。”


    當日下午,貝斯漢就帶著自己步兵大隊所屬的一中隊出發了。他們此行要急行軍150裏,然後渡過大渾河,再急行50裏後在密林道接應糧草。臨出發前,貝斯漢事無巨細,要求每個隨隊出征的人,都要準備十天的幹糧和水,準備三雙鞋子,準備一床棉被,準備一張弓、四壺箭和兩把匕首以及馬衝要求大梁軍人手一把的工兵鏟。最後還要每人背著四支投槍。


    如果算上手裏的大刀,每人的負重是40斤左右。這在古代的單兵負重來說,已經超過標準。這麽多的東西讓出行的人苦不堪言,別說急行軍了,就是背著這些東西走上個十裏八裏的也累夠嗆。但大梁軍的人有一點好,就是絕對服從命令,這一點是他們從軍的第一天就牢固樹立起來的信念。


    貝斯漢的步兵大隊,尤其是一中隊是他的嫡係,他就是從這個中隊裏一步步的升到了大隊長之職。所以一中隊的作戰最為彪悍,人人不畏死。有這支虎狼之師接應糧草,王馬還是比較放心的。


    為了加快行軍速度,爭取早一天到達,貝斯漢在急行軍了一個下午後,稍微休整就即刻出發了,夜間行軍對於很多部隊來說都沒有開展過,有時候很可能因為天黑路滑什麽的,走丟了人,但他貝斯漢有辦法,他用繩子從頭栓到尾,把每個人的身上都綁上繩子,這樣即便有一人掉隊,全體人員都能知道。為此他還專門拉出隊伍去野外試驗過,絕對有效。


    經過了一下午和一夜的行軍,一中隊終於到達了休息區,將士們很快的就睡著了。這時候棉被就起了作用,深山老林裏的溫度絕對要比外麵低很多,蓋著棉被睡覺還真是禦寒保暖。將士們睡得那叫一個香啊。


    一名副官過來說“大隊長,他們已經超過了休息的時間了,要不要叫起來。我剛才看了,連一中隊長李剛都睡死過去了。那唿嚕打的,別提了。”


    貝斯漢揉了揉眼,使勁讓自己清醒一些“他們睡了我不能睡啊,你看這是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距離這裏大概有70裏”


    “大隊長,昨天我們的急行軍已經走了100裏了,哪裏還有70裏地啊,按照地圖的標誌,再有50裏就到了大渾河了。”


    “你個傻蛋,你忘記了大渾河現在是河水暴漲的時候嗎,我們要是等它落潮,起碼要半天加一夜,多走20裏,我們能節省出一夜的時間來。怎麽算賬的少給我添亂,滾,滾,滾,滾一邊睡覺去。”


    副官被批評了也不生氣,貝斯漢是個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好罵人,但心思卻十分的縝密,什麽事情都會預先算計好。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幹,吃虧賠本的買賣絕對不做。他是那種隻能占便宜,還占起來沒夠的那種人。


    看著熟睡中的將士,貝斯漢的眼光迷離了,他不是不心疼自己的戰士,但是他要從嚴從難的要求他們,隻有這樣才能增加在戰場上生還的幾率。他挨著個的為戰士們捂好被子,到了李剛那裏,這個家夥睡得鼻子都冒泡,貝斯漢那個樂啊,但沒敢笑出聲,他怕驚擾了戰士們的美夢。


    他一個人來到了樹林外麵,站崗執勤的哨兵看到了他,立正敬禮,貝斯漢擺擺手“你去休息會吧,我來給你站崗。”


    “大隊長,我才接崗一個時辰,你最多也就睡了一個時辰,還是你去休息吧,我們苦點累點沒啥,你是主將,是我們的主心骨,你不能倒下。”


    “媽個巴子的,老子叫你休息,還整個老子要倒下。混蛋玩意,趕緊的去睡覺,天大亮了還要趕路呢。”貝斯漢用力的敲了一下哨兵的腦袋,哨兵趕緊將手裏的長槍交給貝斯漢,捂著腦袋跑開了。貝斯漢看著哨兵的背影笑了。


    站在林子外,清晨的新鮮空氣陣陣的透過貝斯漢的鼻腔,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這個有著極強親和力的女娃子,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原本他是想把妹妹帶到身邊來照顧的,畢竟家裏的人都死了,隻有兄妹倆相依為命。但妹妹卻想著加入猛虎營。那個一般男人都害怕的地方。鬼知道這個丫頭瘋起來又出什麽幺蛾子。貝斯漢正在想著,忽然他似乎聽到了馬蹄聲,他急忙趴在地上仔細的聆聽。


    貝斯漢忽然從嘴裏吹出了一陣長長的口哨。這是步兵大隊都知道的口哨聲,代表了緊急情況即將發生。睡覺中的一中隊將士們立刻起來了。睡得鼻子冒泡,嘴巴流水的李剛也醒了過來。


    訓練有素就是訓練有素,一中隊的人起來了,沒有一個出聲的,收拾背包,拿起武器,進入戰鬥狀態都是一氣嗬成的。動作麻利絕不拖泥帶水。要是馬衝在,他肯定高興。


    李剛悄悄的來到貝斯漢的身邊,小聲問“大隊長,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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