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副官的褲襠在嘩嘩的流水,這天哪裏有水那是尿。什麽事能讓副官當眾尿尿那就是受到了驚嚇,大小便失去控製了。幾個士兵沒等反應過來,站在副官身後的羌笛人突然衝到了他們的麵前,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按住了士兵們的咽喉。一個女人說話了“行動。”


    她身後的幾個人迅速拉動繩索,將老牢頭的屍首吊了上來,然後解開繩子,一個羌笛人一把扛起了老牢頭的屍身轉身就走。那個女人說“這位將軍,對不住了”說話她的刀光一閃,副官的咽喉噴出了血,血向外噴出很多,副官倒在地上抽搐著,不一會就沒有了動靜。兩個羌笛人將副官的屍體綁在了繩索上,原樣的送到了城牆外。


    那個女人笑著說“你們剛才看到什麽了”那個叫老李的士兵趕緊迴答“報告大人,我們什麽都沒看見,就知道羌笛的大人來查看檢查了。對吧。”老李使勁的使眼色,大家這才跟著說“是啊,發生什麽了沒有啊。”


    女人笑了“很好,我走了,你們自己保重。”一個士兵想著跟上看看,貝蕊頭都沒迴,砰地一聲,一把匕首貼著士兵的臉頰飛過去,紮在了旗杆上,旗杆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嚇得這個士兵立刻蹲在地上抱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等著女人消失以後,大家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老李用力的去拔那把匕首,卻紋絲不動。幾個人合力才將匕首從旗杆上拔出來。大家麵麵相覷。老李使勁的咽口吐沫“我說這事弄大了,明天早上他們肯定會發現的,到時候我們咋整”


    士兵們一想到這個後果各個嚇得麵如土色。老李說“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幹脆趁夜跑吧。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們的人頭就落地了。”話剛說完,老李一扭身,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了人,大家都跑沒影了。老李罵著“媽了巴子的,跑這麽快,連個招唿都不打,我也噶金扯唿吧。”


    第二天早上,來換班的羌笛士兵發現城牆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們警惕的看著四周,一個頭目探身看看外麵懸掛的屍體還在,心裏稍微安定下來,轉身罵咧咧著“都死哪去了半夜脫崗,給我找到他們,我非狠狠的抽他們一頓。”


    一夜無眠的達斡爾和齊格勒,宋軍勝來到了關內的城下,達斡爾說“昨夜我一夜沒睡,總感覺要出什麽事。”


    三個人在護衛的簇擁下走出了關門,宋軍勝抬頭看了看懸掛在城牆上方空中的屍體“總領是因為這個擔心他不是好好的在上麵嗎”


    齊格勒正要說話,聽見城牆上傳來了罵聲。達斡爾的眉頭一皺“怎麽迴事去問問。”


    一個手下咚咚咚的跑上去,不大一會從城牆上喊話下來“報告總領,負責執勤的小隊沒有找到昨夜值夜的人,正在發脾氣呢”


    達斡爾看了一眼宋軍勝,宋軍勝一愣“副官,副官”好了好幾句也沒見迴應。一個親兵說“副官今天沒來,也不知道原因。”


    “昨晚是誰在城頭值夜的”


    “這個,這個副官應該清楚。我不知道。”


    “馬上找到他,讓他來見我,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睡覺。”宋軍勝發著脾氣,其實他這是做樣子給達斡爾看。達斡爾何嚐不知,但不揭穿罷了。他又看了看掛在上方的屍首,沒等他把頭放下來,就聽一個斥候來報“報總領大人,敵人突然撤退了,一夜之間消失了。”


    達斡爾一聽,愣住了。腦子裏頓時開始盤旋著,敵人為什麽撤了呢他們不搶這個屍首了還是有了什麽新任務他再一次的將頭抬起來看著屍首,突然發覺了什麽。達斡爾大叫著“放下屍首,放下屍首”


    齊格勒和宋軍勝都不明白達斡爾什麽意思,可是當他們看到放下來的屍首後,一切都明白了。懸掛的著的並不是昨天吊上去的老牢頭,而是宋軍勝的副官。達斡爾看這宋軍勝,宋軍勝的眼睛裏透露著驚恐和驚訝“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達斡爾惡狠狠的說“把早上來接班的人都給我抓下來。”早上接班的羌笛士兵一個個不明所以的被捆著來見達斡爾。達斡爾瞪著那個頭目“說怎麽迴事屍首為什麽會被掉包了”


    頭目看到屍首不是老牢頭,一下子臉變得煞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知道啊,總領大人,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我接班的時候沒有人,對,肯定是是他們做了手腳。”頭目反應很快。馬上轉移了達斡爾的注意力。


    宋軍勝的親兵唿哧帶喘的來報“將軍,沒有找到副官。”


    宋軍勝恨恨的說“不用找了,他在這。”親兵順著宋軍勝手指的方向一看,也嚇住了。經過一夜的風吹,副官的屍首都有些風幹的跡象了。


    達斡爾的牙根咯咯的響“給我找到昨天值夜的那些人。”手下答應著走了。宋軍勝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人怎麽會勾結敵人把屍體運走呢


    通往臥虎山的道路上,郝吉風再一次的審視著身邊的貝蕊,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昨晚沒費什麽勁就弄到了老牢頭的屍首,並且建議自己趕緊撤退。現在看來,她在行動前就已經做了各種準備和打算。這樣的女人真是值得去追求追求。看著看著他有點犯了花癡一樣。


    臥虎山督軍府裏,楊波還在昏迷著,馬衝和幾位夫人在一邊看著宋喬診治。楊波的夫人楊娟和姚佳站立在一邊垂淚。馬衝歎著氣,帶著伊琳和萬裏煙等人出門。在門口,他對送出來的楊娟說“放心吧,有喬兒在,楊波的傷勢應該能好轉。這幾天你就守在這裏,姚佳可以換換班,沒事的。他命大,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好幾次了,這次依然死不了。”


    來到了議事廳前,馬衝停下來“告訴宋喬,盡全力醫治楊波,我要他必須活著,哪怕是一個植物人也要活著。”邢敏答應著出去了。馬衝又對伊琳說“告訴商隊,即可出發,不惜代價采購一切必備的藥品。”伊琳答應著也出去了。


    馬衝看著萬裏煙“趙紅葉安置好了”


    萬裏煙說“已經安置好了,但就是誰都不見。看來不看到老牢頭趙隆基的屍首,她是不會見任何人的。”


    “那就等吉風他們迴來,我相信吉風會給我帶來好消息的。”馬衝看著天空中的白雲。


    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降軍士兵,達斡爾用小刀子摳著指甲,很隨意的說“你們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麽。”


    跪在地上的一個士兵哇的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昨晚是小人等值夜,三更天左右,副官帶著十幾個羌笛大爺來了,沒等小的們反應過來,羌笛大爺們就動手了,殺了副官,放下了老牢頭的屍首,然後把副官捆上吊了上去。”


    “那你們跑什麽”宋軍勝問。


    “小的們哪敢不跑啊,小的們值夜出了這樣的大事,大人們要是知道了,不砍我們的頭才怪,小的們也是一時害怕,哦對了,是老李,老李號召我們逃跑的。”


    “老李在哪”


    “這個不知道啊。我們都跑散了,小的想迴家收拾收拾,老李估計跑出關外了,他就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大人啊,小的是冤枉的,是被賊人脅迫的啊。笑的既有老母和妻兒,還請大人饒命啊。”


    達斡爾還是那般隨意的說話“你們看清那些人的長相了”


    “沒有,他們都是蒙著麵的。”


    “就沒交過手”


    “沒有,他們一出手就製住了副官,我們哪裏是對手。”


    達斡爾勃然大怒“作為軍人,你們就是這樣守衛的嗎敵人來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連起碼的搏鬥都不敢,你們還配做軍人嗎我看了現場,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你們就是這樣讓敵人大搖大擺的取下屍首,揚長而去”


    齊格勒在一邊煽風點火“他們能投降咱們,就能臣服於敵人。這樣的人要不要有什麽用嗬嗬”宋軍勝聽到這話,剛要發火,親兵使勁的拉扯他的衣服,他才忍住,但臉卻憋得通紅。憤怒的看著齊格勒。


    齊格勒不無譏笑的看著宋軍勝,樣子就是在挑釁。達斡爾開口了“把他們都給我拉下去,砍了。這等廢物,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幾個羌笛大漢走了過來,拖著幾個士兵像是拎著小雞仔一樣,幾個士兵嚎哭著哀求宋軍勝向達斡爾求情。宋軍勝閉上眼睛,把頭側了過去。


    門外傳來了啊的幾聲,剛才嗚哇亂叫的聲音消失了。宋軍勝這才說“總領,屬下懇請總領收迴屬下副總領之職。”


    “哦為什麽”


    “屬下教導無方,致使部下犯下大錯,壞了大人的好事。連累了大人。”


    達斡爾擺擺手“那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太疏忽了。對這個人,這件事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我會向大汗請罪的,也希望宋將軍能夠和我一起攜手同心,共同守護好養馬山關。”達斡爾的這番話著實讓宋軍勝感歎不已。羌笛人中有這樣不強調客觀,不否認錯誤,敢於承擔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達斡爾自嘲般的笑笑“給平安城發信,就說達斡爾疏忽大意,沒有完成大汗的命令,自請責罰,絕無二話。”說完後,他伸伸胳膊“今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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