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作戰,氣象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每個國家的軍隊都有自己專‘門’的氣象預報部‘門’。。。什麽時候有大風,什麽時候會有大雨,氣象部‘門’都要及時上報給軍隊高層領導。


    但在古代,觀測氣象基本上是靠看天象,十有六七是不準的。馬衝就沒有料到會有這麽一場大暴雨突然降臨。


    這場暴雨的突如其來,正好適時的緩解了羌笛人淩厲的攻勢。大梁軍得到了喘息的時機。因為暴雨,羌笛人的進攻被迫停滯了,三路攻擊大軍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攻擊,後退了十裏地安營紮寨。


    這場暴雨也讓虎都懊悔不已,本來他設想著明天一早渡河,半天時間後,先登營就能全部渡河,直抵山腳。但是沒有預料到的暴雨讓河水猛然暴漲,就是駕船過去恐怕也不可能。這裏原本是不需要船隻的,因為河水最多大半個人的深度,隻要會些水‘性’,基本淹不死人。


    虎都有些後悔自己殺了那個向導了,這個人對這裏非常熟悉,地形地貌的無所不知。即便是暴雨來了,他也能知道從哪裏可以過去,怎麽過去。但現在向導已經死了,沒人指點‘迷’津了。虎都看著湍急的河流長籲短歎,他命人下水試著渡河,但基本上都是有去無迴。


    虎都真是犯愁了,派出去的傳令兵估計此時都快到了大本營,追迴來已經不可能了。自己提前報告行軍情況現在看來是多麽的愚蠢。大汗要是知道自己謊報軍情,不砍了自己才怪。如果軍師根據他的情報,做出了錯誤的部署,最終導致這一次的大戰役功虧一簣,那他虎都死上一百次都不夠。


    虎都紅了眼,不停的派人四處搜索可行軍的路線,多次派人下河試探,到了半夜時分,暴雨依舊不停的下著,傳來的消息也讓虎都沮喪到了極點。


    看著窗外的暴雨,馬衝不無擔憂的說“叫孟家東來。”


    孟家東原本摟著自己的夫人睡覺,梅開二度後他感到很疲倦,況且這個雨天也是睡覺的好天氣,他正睡的香,‘門’外的長工敲著‘門’“孟大人,孟大人,快醒醒,督軍府來人了,有緊急情況。”


    孟家東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了,夫人光著身子摟著他睡的正香,孟家東使勁的挪開夫人的胳睡眼“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啊。”


    “沒聽見嗎,督軍府緊急情況,估計是主公找我呢。我的鞋子呢?”


    夫人急忙下‘床’掌燈,油燈亮了,長工在外麵也急不可待了,帶著傳令兵就破‘門’而入了,恰好看到孟家東的夫人光著身子拿著油燈,夫人大叫著,油燈掉在了地上。孟家東匆匆忙忙的找到了鞋子,也顧不上說話了,奪‘門’而出。


    馬衝看到衣衫不整的孟家東,心裏有些氣,但還是忍住了“家東啊,這麽大的雨,臥虎山的房屋能經受的住?”


    孟家東不知道馬衝是什麽意思,擦著汗“應該問題不大吧。督軍府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主公盡管放心,兵營那邊也沒問題。這些我都可以保證。”


    馬衝有些火氣了“我問的是老百姓們的住房有沒有問題,什麽叫應該問題不大,還吧。你給我說個肯定的話。”


    孟家東還是不明白馬衝叫他來的目的。他依舊說“一部分的房屋修繕了,問題不會太大,但還有一部分沒有修繕,估計會有點問題,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馬衝徹底火了,騰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去年我有沒有叫你帶人修繕臥虎山所有的老舊房屋?”


    “這個,這個”


    “有沒有?還讓我找人對質嗎?”


    “有,有,屬下想起來了。”


    “一年了,你修繕了多少房屋?”


    “這個還在統計中,主公你也知道,有些老舊房屋值得修繕,有些就沒有價值了,修繕呢,有大修和小修,我的人手都在忙,明天我一定給你一個統計結果。”


    馬衝哼了一聲“不必了,你的豐功偉績我已經知道了,孟家東啊孟家東,我真是佩服你啊,你知道五主母是南村的人,所以你帶人先修繕那裏的,你把五主母的娘家修繕的高‘門’大院,你這是討好我呢還是毀我呢?你讓南村的老百姓們怎麽看我馬衝?好,這事我先不說,南村的房屋大部分都是後來重新蓋的,需要修繕嗎?最要修繕的是北村,你往那裏派去一個人了嗎?你甚至連一個調查走訪都沒有,你這是想幹什麽?你知道不知道,就在你來我這裏的路上,北村已經有十幾戶的房屋倒塌了,要不是我提前派人接走了那些家庭,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嗎?”


    孟家東終於知道馬衝叫自己來的目的了,他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從臉上劃過,最後都匯成了一條條一道道。


    馬衝還在發著怒火“現在是什麽時候,幾乎每一個大梁軍中高層人員都枕戈待旦,夜不能寐,時刻警醒著羌笛人的進攻,你倒好,睡得五‘迷’三道的,據說還過著夫妻生活,你很會享受生活啊,孟家東。”


    進來給馬衝送夜宵的邢敏咳嗽一聲,馬衝看到邢敏來了,火氣小了很多“告訴你,馬上帶著你的人給我到受災的村民那邊去,挨家挨戶的走訪,指定修繕計劃,明天傍晚我要看到,出去。”


    孟家東擦著汗水,低著頭趕緊出‘門’了。


    邢敏過來給馬衝披了件衣裳,輕聲說“很晚了,要休息了,你每天這麽樣,你是鐵打的啊。大梁軍還指望著你呢。你不能倒下的,聽話,去睡覺,我給你按摩。”


    馬衝擺擺手“睡不著啊,這場暴雨雖然遲滯了敵人的進攻,但是給我們造成的自然災害肯定是小不了的。對了,你通知督軍府的夥房人員,全都起來做飯,給災民和救援部隊送吃的過去。把楊‘波’‘抽’出來,戰俘營那裏暫時由貝蕊負責,楊‘波’帶著紫衣衛的人監督救援物資的發放和運輸。”


    看到馬衝如此心係百姓,邢敏的眼睛濕潤了,這才是一個頂天立地好男兒的本‘色’,是個重情重義負責人的大丈夫本‘色’。是一代賢明君主的本‘色’。她答應著出去了。


    羌笛大本營裏,胡利看著如注的暴雨,歎著氣對趙九天說“軍師啊,你說我們怎麽就這麽不順利啊,攻打西秦屢屢受到老天爺的影響,現在好容易滅了西秦,又輪到大梁軍了。哎,是不是老天爺對我胡利有意見啊。”


    趙九天笑笑“天象自有天數,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大汗不必焦心,你看,我剛收到的虎都頭領的情報,他們已經抵達臥虎山背後的山腳下了,暴雨隻要一停,他們即刻就可以攀山了,到目前為止,大梁軍的額注意力都被我們吸引到正麵戰場了,對背後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待不了幾日了,我們就可以前後夾攻,一舉滅了大梁軍。大汗害死稍安勿躁為好。”


    胡利看著虎都傳來的戰報,滿意的點頭“虎都這小子行,這麽快就到地方了,這樣我就安心了,通知正麵戰場的幾路大軍,給我做足了全力攻擊的樣子。”


    趙九天其實還有一個情報沒有說,不是他隱瞞,他是覺得現在還沒有必要說,因為這個情報對羌笛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也是這個暴雨的夜晚,沒有睡覺的還有趙紅葉和趙紅‘豔’。她們倆好的都睡在一張‘床’上,趙紅葉仰麵躺著,輕聲的說“紅‘豔’,睡了嗎?”


    趙紅‘豔’也是瞪著溜圓的眼睛,她也輕聲的說“紅葉姨不也沒睡嘛。”


    “你覺得馬衝是個怎樣的人呢?”


    趙紅‘豔’突然感覺心裏有些酸澀,但還是說“我隻和主公見過兩次,不能評價,到死聽哥哥說過主公以前的很多事。”


    “哦?他有什麽往事呢?”趙紅葉對馬衝以前的事情很感興趣,她想多了解了解馬衝。


    “哥哥說了很多,一時半會的還真說不完,我就簡單的說說吧。”


    “好的”


    “哥哥說主公這個人重情義,能為朋友兩肋‘插’刀。一個例子就是主公剛出道的時候,就遇見了西秦的萬裏風將軍,那時萬裏風雖然把羌笛人擋在了小渾河,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隨時都會被羌笛人吃掉,羌笛人還悄悄的包抄了萬裏風將軍的後路,準備一舉全殲萬裏風將軍的部隊,幸虧主公提前預知了,他讓萬裏風帶著主力趁著夜‘色’悄悄的撤離,自己隻帶著一些敢死之士留守大營,拖住羌笛正麵進攻的大軍,為主力撤離爭取時間,那一仗打得是昏天黑地,主公他們雖然斃敵無數,但還是擋不住羌笛人的全麵進攻,主公也差點做了羌笛的刀下之鬼。可是萬裏風將軍的主力部隊保住了,也因為這個,西秦的壽數才得以延長。”


    趙紅葉喃喃著“當時滿朝上下皆以為是萬裏風運籌帷幄,沒想到這仗是馬衝帶著打的。”


    “是啊,哥哥說當時因為主公帶的是西秦的那些破爛兵,要是帶著現在的大梁軍,估計能反敗為勝呢。”


    趙紅葉聽著趙紅‘豔’給她將馬衝的故事,聽著聽著她似乎看見馬衝正在對自己微笑,把自己摟進懷裏,和自己恩愛,她和他都在訴說著對彼此的真情,那是心靈和‘肉’體的完美結合,想著想著,她聽見了輕微的鼾聲,扭頭一看,趙紅‘豔’已經睡著了。


    趙紅葉再轉頭聽著窗外的風雨聲,自己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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