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一進會場,馬躍就感覺到了濃重的壓抑氣氛,馬衝鐵青著臉,一聲不吭的站在自己的座位邊,與會人員見主公都站著,自然也不敢隨便落座,也都跟著站立著,大氣不敢亂出。


    季翔對馬衝耳語了幾句,馬衝抬頭環顧了一下,點點頭,季翔說話了“今天是個特別緊急的會議,之所以把大梁軍所有的中高層人員都叫來,同時也把臥虎山各個村的裏正請來,就是因為昨天半夜出了一件大事。”


    台下有知道的,但更多是不知道的,不知道什麽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季翔咳嗽一聲“安靜,安靜,下麵主公講話。”


    馬衝麵色凝重,他看著台下的諸位,一字一頓的說“昨天半夜,平壩失守了。”


    “啊?”台下軍事主官們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了驚訝。因為他們都知道,平壩是大梁軍在臥虎山北部的門戶,平壩失守,意味著羌笛的北路和北偏東的大軍入關了。他們將直接麵對臥虎山北村了。最要命的是,那裏隻有重刀團的一個營臨時駐紮,以一個營的兵力擋住羌笛兩路大軍的瘋狂進攻,簡直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北村的裏正嚇得腿都哆嗦了,他也知道平壩失守的後果是什麽。他治下的家園即將遭受塗炭了。伊大刀一把拉住了他,低聲說了句“站穩了,沒出息。”


    馬衝繼續說“造成平壩失守的最重要原因竟然不是守衛的警備團三營寡不敵眾,而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這句話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頓時議論紛紛了。台下鬧哄哄的一片。


    劉雲飛問“主公,你能不能說明白了,我們內部出什麽問題了?”


    馬衝沒言語,季翔接過話來“據調查,造成平壩失守的原因就是警備團全員喪失了戰鬥力。以至於羌笛人趁虛而入,一舉拿下了平壩,警備團三營除了意外死裏逃生的一個士兵,以及拚死爬迴來報信的營長外,全部陣亡。


    ”


    馬衝的眼圈都紅了“一千多口子人,就這麽說沒就沒了。誰告訴我,我怎麽和他們的親人交代?”


    季翔繼續說“據逃迴來的士兵報告,他們因為食用了輜重大隊運送的糧食後,發生了腹瀉,死亡和昏迷,以至於羌笛人上來了,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這句話算是驚呆了所有人,馬躍頓時感到頭大了一圈,腦子都發蒙,怎麽了,運送的糧食出問題了。不會啊。


    看到馬躍發蒙的樣子,季翔說“糧草的運輸是輜重大隊的事情,從糧食出庫開始到最後送到目的地,馬躍大隊長,你給個解釋吧。”


    馬躍一時半會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伊大刀主動攬過話來“這次往平壩運糧,輜重大隊負責押運,運糧的人是由我們北村的民夫們組成的。”


    北村裏正趕緊說“戰神啊,我可是精挑細選的那些民夫啊,個個都是根紅苗正啊,有的民夫的家人和兄弟還在三營服役呢。他們怎麽可能對自己的親人下毒手呢。”


    馬躍這時候也緩過勁來了“我想起來了,負責押運的伍長長期擔任著臥虎山和馬王穀的糧草運輸任務,從沒有出過紕漏,這次就出事了,我認為事情很蹊蹺,還望主公明察。”


    馬衝看著馬躍和裏正“你們都說自己人可靠,信得過,但為什麽三營的人吃了你們送過去的糧食就出事了?你們給我個解釋。”


    招待處的處長馬三壽說“如果真的確定是糧食問題,那麽給糧食下毒的人隻能是押運班和民夫們了。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夥人,也可能是聯手作案呢?”


    馬躍大怒“放你娘的屁,我的人有的跟著我二十多年,有的是我精挑細選進來的,怎麽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裏正也說話了“民夫們設計下毒,毒殺自己的親人,這話說出去誰信呢。


    你會對你的親人下毒嗎?”


    馬三壽被兩人一頓搶白,臉也變色了,氣唿唿的說“那麽警備團三營為什麽失去了戰力?如果是他們有投降的傾向,總不能是全員都投降吧,何況三營長受了重傷還爬迴來報信。你們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你!”馬躍勃然大怒,但他指著馬三壽,也說不出什麽來。


    馬衝低著聲音說“帶人證來。”


    那個死裏逃生的士兵來了,他看到了向枝,撲著跪倒在向枝麵前,大哭著說“團長,團長,你要給三營報仇啊。他們都死的好慘啊。”


    向枝也掉了淚,扶著士兵說“放心吧,我一定給三營討迴個公道。我要親手殺了這個讓我們失去了這麽多兄弟的兇手。”


    馬衝說“士兵,你把你看到的和聽到的以及知道的都說給大家聽。”


    那個死裏逃生迴來的士兵將自己所看到和聽到以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他哭著說“各位長官,你們是沒看見啊,三營弟兄們死的那個慘啊,有的本來已經中毒身亡了,但還是被亂刀分屍了,有的弟兄的頭顱被他們砍下來當球踢,有的羌笛人對著還沒死但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兄弟嘴裏撒尿,他們不是人啊,都是畜生,都是畜生。我求求你們了,你們要給三營的弟兄們報仇啊。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磕頭了。”


    向枝趕緊過去一把抱住了這個士兵,哭著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三營弟兄們的血不會白流的。”說完話,他轉過臉來,看著馬躍和北村的裏正,聲嘶力竭的狂吼著“你們誰是幕後兇手,老子要宰了你們”他拔出到來衝著這兩個人就過去了。


    隻看到一個人影倏地一閃,向枝的刀被人影死死的按住了,這個人影就是馬衝。他不得不出手了,再不出手,這刀恐怕就真的看在了馬躍的頭上。馬衝太了解馬躍了,他是寧可死也不願投降或是受半點委屈。


    馬衝冷著臉“都什麽時候了,敵人大軍壓境,臥虎山危在旦夕,你們不一起聯合抵抗羌笛人,還搞什麽窩裏鬥。


    笑話,天大的笑話。”


    萬裏煙出來說話了“向團長,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輜重大隊或是民夫幹的,你這樣做隻會激化矛盾。如果有確實證據是他們幹的,不用你動手,臥虎山和大梁軍斷然不會饒過他們,但萬一不是呢,你豈不是殺錯了人,到時候悔之晚矣。”


    伊琳也出麵說了“不要激化矛盾。當務之急就是收集證據。”


    金達萊說話了“敵人已經占據了平壩,隨時有可能攻打北村,我們這時候還要調查嗎?主公不是說要以大局為重嘛,我覺得現在保住北村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大家又是議論紛紛。馬衝在眾人中間走來走去的不說話,大家趕緊閉上了嘴,氣氛重新迴到了壓抑當中。議事廳裏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聲音。


    馬衝走來走去的一直不停,但臉色逐漸的緩過來了,最後他來到馬躍身邊“大哥,我相信不是輜重大隊幹的。”


    那邊的北村裏正撲通跪倒“戰神啊,也不是我們北村幹的啊,誰要是幹這事,天打五雷轟啊,不得好死啊。”


    馬衝走過去扶起了村正“我也相信不是你們幹的。”


    說完話,他轉身迴到了自己位子上麵向大家“諸位,剛才馬衝一時衝動了,並不是因為平壩失守,實在是因為警備團三營死的可疑,他們家人的可憐,兇手的可恨。可是我忽然想明白了,這是羌笛人的陰謀。”


    “陰謀?”


    “是的,我們隻是在爭辯三營如何死的蹊蹺,卻忘記了敵人為什麽會那麽巧的攻上來。難不成敵人知道我們沒有了抵抗能力?他們不會巧到剛發動進攻就遇見了我們食物中毒。這樣的概率太低了。所以我認為他們一定是知道了,並且早就暗中進行了埋伏。”


    “主公,你如何這樣認為呢?”季翔問。


    “按照這個士兵說的,他們發生中毒事件後沒有多久,頂多也就不大一會,敵人就上來了。敵人怎麽這麽快呢?從他們的大營到平壩最少也有三四裏地,還是黑夜,他們就是傾全力奔跑也沒有那麽快的速度。所以他們隻能是提前在附近埋伏著,等到有信號發出,才衝出來。”


    說到這,士兵突然說“對,對,我想起來了,昨天半夜,整個營地都是火光。我們營長在晚上是不允許我們點火的,怕暴露了目標。營地火起一定是敵人發出的信號。”


    馬衝一拍大腿“這就合情合理了,三營在晚上是不讓點火的,那麽誰會在營地點火而不被製止呢,隻有敵人,而且還是在三營全部中毒後才放的火。因此可以推斷這火光就是他們約定的信號。”


    向枝疑惑的問“主公,你是說敵人混進了三營?”


    萬裏煙笑了“向團長看來還沒有從悲痛中清醒過來,敵人混進三營,怎麽知道糧食有毒呢?他們一定是混進了運糧隊。”


    馬衝微笑著“煙兒姑娘說的已經很接近了,我說,不是混進了運糧隊,而是整個運糧隊都被替換了。他們殺了運糧隊的士兵和民夫,而後喬裝打扮成大梁軍的人進入到了平壩。半路上他們將毒下到了糧食裏。”


    伊琳說“這也是隻是推斷,並沒有證據啊。”


    這時候就聽到院落裏響起了郝吉風的喊聲“都出來看看,證據來了。”


    大家這才發現,郝吉風原來沒有參加會議,他幹什麽去了?馬衝一揚手,帶著大家出了大廳到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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