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四把長刀


    薛開山說:“我剛剛說了,他是你惹不起的人。他比你年輕、比你有權勢,更比你有錢!而且我敢肯定,他對於那份寶藏的興趣絕不會比你低!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九紋龍真正的身份。我可以去找他,通過他幫你找到樊笠!但是……”


    “但是什麽?”


    薛開山板下臉來,說道:“把解藥給我!不給我,我不會再幫你的!”


    林鴻奎冷笑道:“為何不反過來說呢?你若是不幫我,我不會給你解藥的!”


    薛開山哈哈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林鴻奎問道:“你覺得我很可笑?”


    薛開山停下笑聲,說:“不,我隻是覺得我自己可笑。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很窮,我也想變得有錢。可以幫你找寶藏。但你不能再這麽威脅我!”


    林鴻奎也笑道:“你以為,我是那麽會受人威脅之人?我連唯一的女兒都不要了,還能留你性命?”


    林鴻奎的笑聲越來越猙獰。


    薛開山眉頭一皺,連忙側過身子。


    正此時,林鴻奎腰間的流星銅錘,隨著他手腕的牽動,莫名地甩向了薛開山。


    好在薛開山有所知覺,避開了這一擊。


    但林鴻奎卻沒有收手的意思。


    他的右腿一抬,那係著流星銅錘的繩索在腳板腳麵上繞了一圈,原以為會打個結,卻沒想到,繩索滑出了腳去。


    流星銅錘再一次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去。


    薛開山又閃又躲,在林鴻奎的進攻之下,任是沒有一點反手的餘力。


    薛開山漸漸地向後退去,林鴻奎一邊出招一邊相逼,嘴裏甚至還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不與我合作的,都得死!都得死!不管你是皇子皇孫,還是我的親生女兒,不合作,就死!”


    林鴻奎好似已經瘋了。


    他越是瘋,出手的力道便越重,薛開山越是沒有反手之力。


    薛開山步步退卻,直到退到了一棵大樹的邊上。


    那天夜裏林莤就是死在這棵大樹之下的。


    林鴻奎見得那大樹,瘋氣越來越重,流星銅錘的迴轉及進攻速度也就越來越高。


    薛開山向樹後一閃,以為能夠躲避過流星銅錘的進攻。


    卻未想到,在林鴻奎拉動繩索的控製之下,流星銅錘在空中劃出了個弧度,繞過了那棵大樹的樹幹。


    銅錘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向著薛開山頭部的太陽穴擊了過去。


    二人雖然隔著一棵大樹,根本看不到對方,但林鴻奎很有自信能用自己的流星銅錘就這麽擊殺了對方。


    畢竟現在自己的動作薛開山是看不見的。


    林鴻奎心中十分得意,他料定薛開山絕對想不到自己的銅錘會從哪個方向進攻。


    他想來拉迴流星銅錘再旋轉一下,下一擊必然得手。


    突然,林鴻奎臉色一板,隻覺得流星銅錘的繩索好似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


    他向後用力一拉,卻將整個薛開山的身子拉了出來。


    林鴻奎定睛一看,隻見得薛開山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刀。


    那銅錘的繩索就纏在長刀之上。


    林鴻奎哈哈笑了起來,沒等他笑完,他另一隻流星銅錘已經飛了起來。


    即使是林莤都沒能學到林鴻奎的全部本事,她學了大半輩子也隻能控製得了一根的兩頭都有銅錘的流星錘。


    而林鴻奎身上可是有兩根、四枚的!


    雖一隻流星銅錘飛過來的時候,薛開山反應不及。


    他隻覺得胸前一陣吃痛,銅錘已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上。


    薛開山胸前發悶,心髒像是要停止了跳動一般。


    黑血不由自主地從他的嘴邊流下。


    他咬住牙關向後一用力,將林鴻奎向後拉扯了一步。


    林鴻奎的武功是高,但畢竟是上了年紀了,臂力早不如從前。


    薛開山這猛得一拉,向後退了一步,側眼看向了大樹的樹幹。


    大樹的身上還插著三把長刀!


    薛開山左手向著那棵大樹後麵伸去,從上麵又拔了一把長刀下來。


    薛開山大喝一聲,右手向後拽去,並不斷地纏繞那繩索,左手向前出刀,想要將林鴻奎的視線攪亂,並向前靠近。


    長刀雖長,但二人的距離卻使得那長刀刀尖沒能碰到林鴻奎一絲。


    林鴻奎雖能感覺到刀風撲麵,但一時間這刀風一時間也威脅不到他。


    林鴻奎哈哈笑了起來:“獨角龍呀獨角龍,我倒是小看你了!這要是別人受我一錘,早就吐身而亡了。就算是那自稱天下無敵的豐不收也不敢這麽硬接我一錘!”


    林鴻奎的話傳入薛開山的耳中的同時,薛開山的長刀再一次將林鴻奎的一隻流星銅錘的繩索纏繞住,並死死得抓住兩柄長刀,不讓林鴻奎取迴。


    薛開山又大喝一聲,向後猛得一拉,二人又迴到了原位。


    林鴻奎連忙又祭出線索另一頭的銅錘。


    同時,薛開山已將雙刀插進了土裏,用右手壓著,左手再一次伸到了樹後,又拔出了一把長刀來。


    但這一次流星銅錘卻沒有打在薛開山的胸前,而是在卡著大樹的樹幹繞了一圈,直擊在薛開山的後背之上。


    薛開山終於憋不住氣,一口濃黑的血從嘴裏噴了出去。


    但他還是死死得壓著地上的雙刀,左手揮動著另一把長刀想要將第三枚銅錘也纏上。


    林鴻奎哈哈笑道:“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呀!你以為纏著我的流星錘就可以與我一比高下?哈哈哈!小子!記住了!四十年前,老子就被人稱為亢金龍了!”


    所謂亢金龍即是二十八星宿之一。


    風神,如火。


    所謂風神,即是行如風。


    釋塵煙高強的輕身身法是源於林莤,而林莤的武功卻是從林鴻奎那裏學來的。


    林鴻奎雖然是以流星錘出名,但他真正善長的武功卻是下盤身法。


    漁夫水盜出身的林鴻奎,用一根飄浮的竹杆都能立在水麵上不倒,何況現在是在地麵上。


    況且就算是這一枚流星錘再被長刀纏住,林鴻奎身上還有最後的第四枚銅錘呢。


    林鴻奎幹脆就舍棄了那第三枚的流星錘,主動纏上了薛開山的長刀。


    他倒想看看薛開山是如何壓住三把長刀而不讓自己取迴流星錘的。


    那薛開山將三把長刀都深深地插入地上,想要再去第四把時,林鴻奎已經向後發力,想要一口氣將三把長刀都拉扯過來。


    正此時,一支金色的飛鏢,迎著林鴻奎的麵門便飛了過來。


    林鴻奎連忙撒手,扔下了四枚流星銅錘向後躲閃撤去。


    之所以是四枚,是因為這四枚是係在兩根繩索的兩頭之上的。


    而這兩根繩索全被薛開山的長刀給纏住了。


    正當林鴻奎閃退了幾步時,又有兩枚飛鏢從他眼前閃過。


    隻不過這兩枚飛鏢不是金色的,而是有意用黑漆塗成暗黑色的。


    那支金色的飛鏢被深深地釘在了大樹樹幹上。


    而另外兩枚黑色的飛鏢則是插在了不過處的地上。


    第四枚飛鏢卻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四支飛鏢,一支金色的用來吸引林鴻奎的注意力。


    其它三支各向著前胸、腳盤、胸口擊去。


    所以,林鴻奎隻有舍棄了流星錘方能避開這幾枚飛鏢。


    “火龍鏢!”


    林鴻奎吃了一驚,連忙向著飛鏢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能持火龍鏢的當然就是劉永銘了。


    那劉永銘身穿著夜襲衣,臉上蒙著青黑布,空著手向著林鴻奎左右閃步地衝了過去。


    林鴻奎迴身看了看地上的流星錘,冷笑一聲,轉身便跑。


    林鴻奎不是膽小如鼠,但他也絕不是那種自不量力之人。


    剛剛林鴻奎聽到薛開山那麽讚許九紋龍,且還說出了有權勢的話來,想來如果九紋龍出現,應該還會有別的什麽人過來支援。


    黑漆漆的夜裏,加上黑漆漆的飛鏢,再加上自己的兵器已失。林鴻奎隻覺得強行留下來拚鬥對自己並沒有任何好處。


    林鴻奎轉身跑了沒幾步,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喊叫聲。


    “老賊哪裏去!”


    林鴻奎抬頭一看,隻見得從自己身前不遠處的樹上又跳下一個人來。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念嬌龍。


    念嬌龍手持著紫薇軟劍,那軟劍如蛇信子一般舞動著向林鴻奎揮舞而去。


    劉永銘心中大急,馬上叫道:“快放他離去!不要逼他做困獸鬥!救治薛開山要緊。”


    “那等惡人死了才好!”


    念嬌龍哪裏會去聽劉永銘的話。


    她在應了一句之後,便與那林鴻奎廝鬥起來。


    林鴻奎一邊一招,一邊哈哈笑了起來:“小娃娃,你可不如那九紋龍來的有見識!”


    念嬌龍此時已與林鴻奎拚鬥在了一起,並且越發覺得吃力,她哪裏還有空迴話。


    一般人在打鬥之時,腹內必先蘊一口真氣,存於丹田。


    若是吐氣說話,那口丹田氣必散,力道便發揮不出來了。


    即使是在場戰上,士卒們也隻是在開戰衝鋒時喊殺,一擔短兵相接,也都要憋住氣,賁力撕殺的。


    而林鴻奎卻是可以一邊說話一邊拚鬥,這是別人所不能做到的。


    念嬌龍此時才想起劉永銘放其放去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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