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視野盲區


    劉永銘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連忙擺手說道:“琬兒,你就別湊這份熱鬧了。剛剛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 有誰!”水玲瓏越發得生氣起來。


    “好好好,我承認行了吧,是我在外麵偷看你們洗澡的。我是色中餓鬼,我是……”


    劉永銘話還沒有說完,耳中聽得瓦片碎裂的聲音。


    劉永銘原本的注意力就在房頂上,這樣的聲音自然是逃不過他的雙耳。


    他抬頭向著聲音的源處看去,雖然沒看到人,但他已他料定那人就在自己的視野盲區之外。


    劉永銘人是在地上的,如果一個人要藏在房頂的另外一側,自然是有視野盲區,看不到人。


    劉永銘衝著李琬瑢急說道:“琬兒,你快進去,迴到屋裏!”


    那水玲瓏好似也知覺了房頂上有人,她幾首在同一時間也叫道:“小姐,你快進去,別出來!”


    李琬瑢心中知道定是出了事情,但她滿臉的無辜,並不知曉到底出何事情。


    但即是劉永銘的吩咐,她自然是會聽從的。


    李琬瑢一個轉身,就向著屋裏急走而去。


    李琬瑢是世家出身,從小就有禮儀教養,可不會像婢女那樣出了點事情就到處亂跑。


    即使是急走,她也保持了一種淑女的矜持風度。


    李琬瑢迴身走的同時,那水玲瓏轉身向著房上看了一眼,將身上剛剛才披上的灰白色裘袍用左手拉扯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她向著一邊的磚牆跑了過去。


    廂房是一排的,分了三個房間,前麵有走廊,而左右兩頭各有一道牆。


    牆後麵或是茅房,或是雜間,或是裝有通往另一個院子的通道門,不管如何,那道牆就立在了那裏。


    隻見得水玲瓏起跑之後來到磚牆前,又不停步地將腳蹬在了磚牆上。


    “噌噌噌”地三腳之後,水玲瓏已越上了牆頭,而後又輕盈的反身一跳,便跳上了廂房的房頂而去。


    水玲瓏在跳上房頂的同時,劉永銘緊跟其後,也一起登上了房頂。


    但劉永銘的體重畢竟是比水玲瓏來的沉,他一踩上房頂,那瓦片便嘎嘎做響。


    而此時那李琬瑢也已走到了房間門口,正當她要轉身關門的時候,卻發現院子裏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李琬瑢心中有些吃驚,她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水玲瓏與劉永銘哪裏去了。


    隻剩一個人的李琬瑢心中有些害怕,連忙將房門關了起來。


    而剛剛已飛躍上房頂的劉永銘,遠遠得就看到一個身影在月光之下向著後院花園的方向而去。


    那身影不僅有些老態,而且劉永銘能明顯得看出那個人滿頭的白發出來。


    水玲瓏正要去追,劉永銘連忙說道:“你別追。你任務是保護李家小姐,別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水玲瓏猶豫了一下的同時,劉永銘已然是追了上去。


    ……………………


    對於秦王府,劉永銘自然是比對方熟悉的。


    而且對方好似並沒有使用全力地逃命,隻是與劉永銘保持了一段距離。


    他好似就是想讓劉永銘就這麽跟在自己的身後。


    劉永銘盡力追趕,一路追到了後院花園處,便停了下來。


    他沒有再去花力氣去追,雖然月光十分明亮,但畢竟敵在暗自己在明。


    劉永銘而是站在空無一人的後花園裏,衝著空氣拱手說道:“林老英雄,還請現身一見吧!”


    能被劉永銘稱為林老英雄的也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是亢金龍林鴻奎。


    劉永銘話一說完,那林鴻奎就從一棵大樹的背後走了出來。


    劉永銘連忙迎了上去,但又不敢走得太近,因為他也擔心這個性情不定的林鴻奎會不會甩出他的流星錘給自己來那麽一下。


    所以劉永銘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劉永銘連忙再次拱手說道:“林老英雄,別來無恙吧!”


    林鴻奎身上還是一副漁民打扮,即沒穿夜襲衣也沒有拿東西遮臉。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還沒死。托你掛念了。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


    上一次林鴻奎在厲舒才門前曾讓劉永銘幫自己調查一下關於楊家的事情。


    劉永銘馬上迴答道:“已有些眉目了,但有些事情我還是難以理解,應該是我疏漏了什麽線索。林老英雄是長者,比吃的鹽比我的飯都多。這些年您自己也一定沒閑著吧?敢問林老英雄,您有沒有什麽線索可以與我說說的,這樣我也好調查。”


    “這麽說來你還是沒弄明白楊家之事?”


    劉永銘連忙答非所問地說:“有句話我如鯁在喉還想請教一下林老英雄。您讓我幫你查楊家之事,是衝著楊真手上的寶藏圖去的還是衝著楊真本人去的?”


    “這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在我的心中,林老英雄絕非那種為了名利而絕情絕義之人。所以我料想寶藏圖必定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也許你也是要找楊真的。”


    林鴻奎心中起疑,問道:“為什麽有個也字?”


    劉永銘道:“因為我發現,除了你我,還有另一個人也在找他!”


    “你指的是水不流吧?我剛剛看到他女兒了在你王府裏了。”


    “是!水大俠與我直言,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楊真。”


    林鴻奎冷笑了一聲說道:“大俠?他也配?你別信他的鬼話,更別再收留他,小心被他背後捅你一刀!這個人反複無常、陰險狡詐,不是可以合作的對象!從他用女兒來色誘於你,可見他就不是什麽好人!當然,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在林鴻奎的眼中,剛剛水玲瓏那個樣子不像是要與劉永銘拚命,更多的是色誘。


    劉永銘疑問道:“林老前輩,敢問楊家……”


    “你不該問我,應該我來問你才是,要不然我又何必讓你去查呢。”


    “是是是,那我便不問你這事了。等我將楊家之事查個明明白白再與林老前輩一一道來吧。隻是剛剛在房頂之上林老前輩是不是有看到另一個人?”


    林鴻奎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又如何?”


    “敢問那人長相如何?做何打扮?”


    林鴻奎說道:“等你查清了楊家之事,我自會與你說那人是誰!”


    劉永銘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林老英雄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誰?塵煙的武功源於林老英雄,她的輕功自是有些造詣,林老英雄一定已入臻鏡了,我不相信你在房頂上走真的會發出聲響來!”


    林鴻奎正過身子,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又接著說道:“況且,也許林老英雄在受傷的情況下會逃離而去。但我相信,以我與水玲瓏的武功,還不至於能讓林老前輩望風而逃。所以,您剛剛一定不是要逃走,而是想要將我引開!你是在掩護剛剛那個學著侍女尖叫一聲之人!你一定知道他是誰是不是?”


    “是又如何。”


    劉永銘說:“林老英雄對世俗十分冷漠,一般人若是撞見您正在行秘密之事,您一定會不加思索地一錘將那人的頭顱打爆。但您卻沒有這麽做,可見那人與林老英雄之間還是有些交情的。難道他是……”


    林鴻奎打斷劉永銘的思路,大聲問道:“你想說什麽?”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晚輩現在的腦子很亂,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了!秦王府裏好像隻有我與林老英雄有些交情吧?您如果是來找我的,那剛剛您就不必跑這麽遠了。所以,您應該就是衝著剛剛房頂上的那個人而來的。可是……你即是衝著他來的,又為何不去找他,而要將我引開呢?”


    “你的問題太多了!”


    “長安城已經死了不少重要的人了,長安山知府及唐鎮南之子都是被他所殺。,如果不弄清這些問題,怕是後續的麻煩會更大!而且我總覺得這事與楊家之事有些關聯,若不求知,怕是楊家的事情我也理不出一個頭緒出來。所以我一定要找出那個兇死山知府的兇手!”


    “這與我何幹,莫來問我!問了我也不會開口!”


    “我想他應該不是衝著寶藏圖而來的。至少他沒有拿走葉連枝的那副畫!”


    林鴻奎展著他的鷹眼問道:“葉連枝的畫現世了?”


    劉永銘答道:“山知府即是葉連枝,山知府被殺的那天夜裏,兇手並沒有將那副畫帶走,而是被博一虎拿走了!”


    “博一虎?是那個飛翼彪?”一向在武功上目中無人的林鴻奎一下子也犯了難。


    他嘀咕著說:“麻煩、麻煩!這老滑頭就沒讓人逮到過!他輕功比我還好!”


    劉永銘沒聽到林鴻奎在說些什麽,他接著說道:“博一虎將那張畫出手了,溜了一輪,卻落進了我的手上!”


    林鴻奎一聽,連忙叫道:“快交給我!”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我知道林老英雄武功蓋世,我也願意將畫交給你。但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張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麵的甲骨古文。為了讓林老英雄更好地攜帶,我已經將畫上的那些字樣給抄寫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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