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水寫名字


    一切在沒有防備之下,被台階給磕了幾下,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水玲瓏掉進密道裏,腦袋都有些發昏,迷迷糊糊得便叫出了聲來。


    邋遢道人聽得密道裏的聲音,連忙叫道:“抓住那個小妮子!有了她就不怕水不流不開口了!”


    雲齒仙卻是應道:“你如何自己不去抓!”


    “我手受傷了呀!”


    “因為你,我胸口還中了一鏢呢,這還不知道這一鏢有沒有毒。你這點傷不至於會讓你抓不住一個小女子吧?應該你去抓!誰知道你會不會又騙我一些什麽。”


    邋遢道人哼了一聲:“我去便我去。我若是逼問出寶藏圖的下落來,你可別跟我要!”


    邋遢道人的氣話沒刺激到雲齒仙。


    因為雲齒仙很深楚水不流是在密洞外麵,即使陳俊抓住了水玲瓏,最終也得出來向水不流逼問。


    隻要水不流在自己的手中,那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控製之內。


    邋遢道人說完,正當他想邁步向那密道入口去擒拿水玲瓏之時,他的眼角閃過了一道白光。


    邋遢道人不僅對那道光影十分熟悉,而且還從眼神出顯出一絲的恐懼來。


    隻見得邋遢道人向邊上閃了一閃。


    雲齒仙還以為邋遢道人想要耍詐對付自己,所以他也向後移了一步。


    也正是因為雲齒仙對邋遢道人的防備,使得他揀迴了一條命來。


    隻見得一支飛龍鏢從正在向後移步的雲齒仙的咽喉前麵飛了過去,沒入了黑暗之中。


    隻這一下驚得那雲齒仙身上的鶴氅都被汗水滲濕了。


    沒等雲齒仙驚魂定下來,那邋遢道人嘴中卻又傳出了一聲慘叫來。


    邋遢道人知道火龍鏢的厲害,剛剛他看到了月光之下飛射過來的一記火龍鏢之時,他哪裏真敢用手去接,隻得向後退了一步。


    而隻這後退的一步,正中了發鏢人的心思。


    因為跟隨在那支火龍鏢後麵的,還有另一支黑色的火龍鏢。


    那支火龍鏢通體漆黑,讓隻注意到前麵白鏢的邋遢道人完全看不到它的存在!


    而那支黑色火龍鏢的目標正是邋遢道人的左大腿。


    能擁有火龍鏢,且還用得如此熟練,指哪打哪的人,也就隻有一個人。


    那便是劉永銘。


    劉永銘並不是想留邋遢道人一條性命,也不是他不想一鏢將邋遢道人射死。


    而是他有些拿不準邋遢道人在看到那第一支飛鏢時會向哪裏退。


    如果不扔第一支飛明鏢而讓黑鏢跟在後麵,以邋遢道人的警覺性,黑鏢怕是都打不中他。


    所以當時劉永銘連發了三鏢。


    第一鏢就是打的邋遢道人的明鏢,好讓他有所警覺。


    第二鏢打的是雲齒仙的喉嚨。


    因為雲齒仙忌憚邋遢道人,向後一退,所以那一鏢並沒有射中目標。


    這第三鏢與第二鏢是同時發的,是向著邋遢道人的左腿而去的。


    劉永銘的好些武功都是邋遢道人教的。


    邋遢道人的武功路數與起手習慣劉永銘自然是知曉。


    邋遢道人的閃動身形劉永銘是沒能抓透。


    但邋遢道人向邊上閃的時候,無論他擺出什麽造型來,他的那條左腿必然是會在那個位置上。


    所以打那條左腿的成功率是最大的。


    劉永銘來得這麽晚其實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一些鎖事給纏住了。


    原本劉永銘是在薛璿璣那裏與豐不收一起幫她研藥。


    下午早些時候二人也已經把藥物研磨完畢,豐不收也得到了他向薛璿璣要的藥丸而離開了春杏園。


    而後秦王府的府衛就趕到杏春園,來取定製的六一散。


    此時府衛們才發現劉永銘在薛璿璣這裏。


    府衛們迴去一報告,緊接著那步青雲也就趕到了春杏園了。


    他埋怨著劉永銘為什麽要舍下他一個人走了,弄得步青雲在薛璿璣的眼中就如同一個深閨怨婦一般。


    劉永銘當時也翻著白眼,讓步青雲放聰明一點。


    說是,“該跟著的時候跟著,不該跟著的時候別跟著。”


    劉永銘的本意是,正事及需要步青雲的時候自然會讓步青雲跟著,有些劉永銘自己的私事,則是不需要步青雲在身邊的。


    畢竟自己是個王爺,且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有一些秘密是連最親近的人也不想讓其知曉的。


    可就是這句話在傳進薛璿璣的耳朵裏之後,卻是變了味。


    這話好像是在說,劉永銘在找女人的時候不合適有別人在場。


    弄得薛璿璣原本對劉永銘有所改觀的態度,一下子又變了迴去。


    劉永銘給薛璿璣幫了一天忙,此時薛璿璣又要趕劉永銘走。


    並且還催促著劉永銘讓他將路不直也拉走。


    最後,劉永銘隻得與步青雲一起將路不直弄上馬車,送去了兵馬司,讓那裏的衙役照顧路不直。


    可就是這樣,還是發生了一些意外。


    兵馬司裏除了幾名書吏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麽人。


    正如之前路不直自己所說的,那些差役全部都被派到街麵上去了,不到黃昏,他們根本就迴不來。


    劉永銘實在是不放心那些書吏。


    雖然書吏們對路不直表麵上客客氣氣的。


    但路不直畢竟是從江湖道上上來的人,與讀書人之間格格不入。


    況且路不直一個沒有功名的江湖漢,一路平步青雲升到了從六品,這也讓那些寒窗苦讀的書吏們有些嫉妒與憤恨。


    書吏隻要不在受傷的路不直身上使壞已經算是好得了,更別說細心的照顧。


    能將路不直照顧好的,一定是與路不直一樣從低層上來的衙役、役差們。


    雖然之前裏麵出過叛徒,但劉永銘相信兵馬司裏的大多數役差都是好的。


    他在兵馬司裏等了好一會兒,那些差役們還不見迴來,這讓劉永銘有些心急。


    最後劉永銘隻得將步青雲先留在兵馬司衙門裏照顧路不直,自己迴王府去換衣服出城。


    步青雲原本不願意離開劉永銘的身邊,但被劉永銘說了幾句以後,便也隨劉永銘的意了。


    因為步青雲並不知道劉永銘要出城找水不流,以為他也隻是迴王府而已。


    劉永銘迴到王府的時候,宮玥璃等人正與釋塵煙說話。


    言外之意是,釋塵煙今天夜裏就不走了,就住在王府裏。


    誰讓現在王府府衛全都形同虛設呢,甚至都沒設。


    釋塵煙也是十分不放心枯木禪師,她也真擔心枯木禪師口中的仇家要行兇,所以堅持在夜裏也要留下來保持枯木禪師。


    釋塵煙留宿在秦王府,這原本也是劉永銘的本意。


    因為這樣能最大限度地保護枯木禪師。


    但劉永銘本著內疚是極不願意去麵對釋塵煙的,所以他隻得從後門偷偷地溜進了王府裏。


    劉永銘又不願意讓崔珚琇等人將自己已經迴來的事情告訴釋塵煙,生怕崔珚琇說漏了嘴。


    所以他幹脆就也躲著崔珚琇,不讓崔珚琇知道自己迴來了。


    誰知那崔珚琇坐在自己的臥房裏托著腮幫想著心事。


    手指頭還用茶水在桌麵上輕輕地寫著劉永銘的名字,愣是沒有移開半步。


    劉永銘有些心急,原本是想現身,在換完衣服以後讓崔珚琇不要把自己迴來事情說出去。


    就在此時,那宮玥璃把崔珚琇給叫去了。


    宮玥璃這幾天不太舒服,且釋塵煙又要住下,所以得找崔珚琇幫忙。


    崔珚琇隻得將桌麵上的水跡胡亂得擦掉以後,這才跟著宮玥璃離開。


    劉永銘此時才進到房間裏匆匆地換了一身夜襲衣。


    等劉永銘出了長安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他從通化門出去,繞了一圈來到玄重門之外的密道入口之,那水不流、水玲瓏也早已和雲齒仙及邋遢道人打了起來。


    劉永銘出城是來看看水不流是不是真的要從密道裏進宮,所以他覺得來遲一些也沒有什麽。


    他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邋遢道人與雲齒仙。


    當他趕到之時,一切也都來不及了。


    他隻能眼睜睜得看著那水不流被邋遢道人算計,並且看著水不流將水玲瓏打進密道裏。


    此時,劉永銘才匆匆地連發三鏢出去,並且射中了邋遢道人左腿一鏢。


    即使是打中的那一鏢,也因為距離有些遠,而也僅僅隻是紮進了邋遢道人的皮肉裏,並沒有對邋遢道人真的造成太大的創傷。


    劉永銘運起輕功極速趕上前去。


    他想,即使不能保住水不流,至少也能救下那水玲瓏來。


    而那雲齒仙見得眼前飛過的飛鏢,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再看邋遢道人左腿上中的火龍鏢,馬上就知道這是有別人來了。


    他連忙向著一邊看去,此時劉永銘已趕到了他們的附近。


    雲齒仙見得一身夜襲衣的劉永銘,從身形上已然是看出了對方是一個年輕人。


    他覺得一個年輕人武功再如何厲害,沒有陳年累月的修行習練,那內功自然是不可能能與自己相比的。


    而雲齒仙自己最為驕傲的便是自己的內功修為了。


    雲齒仙見得劉永銘手上沒有兵刃就撲上前來,心中大喜。


    他起手一掌便向著劉永銘直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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