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彭嬤嬤越想越憋屈,又找機會將寧玲瓏埋怨了一通,事情都沒搞清楚, 就讓她去告狀, 寧玲瓏躲在後麵什麽事都沒,她在前麵挨了一通罵。


    寧玲瓏也沒想到這一層,自己處心積慮半天,好不容易揪住一處, 卻又給寧七音無驚無險的度過去了。


    如今那彭嬤嬤絮絮叨叨了半天, 寧玲瓏心中也是無可奈何。


    家中寧七音這邊沒什麽進展,外麵陸見洺那邊寧玲瓏也沒放下。寧玲瓏籌謀了幾日, 最後想辦法給陸見洺遞了消息。


    有家茶樓是陸見洺常去的,寧玲瓏約他在那裏見麵,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赴約了。


    陸見洺得了消息時其實有幾分猶豫, 可一想到山中溪邊的事, 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最後鬼使神差的也去了茶樓。


    二人在雅間中裝模作樣地吃了幾口茶,寧玲瓏便含羞帶怯地說起分別幾日對陸見洺的思念。


    陸見洺被寧玲瓏如絲媚眼勾的幾乎丟了三魂七魄, 竟情難自禁地說了一句:“我又何嚐不是想著你!”


    寧玲瓏登時眉歡眼笑,起身就坐在了陸見洺的大腿之上,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魅惑道:“見洺哥哥且說說是如何想我的?”


    二人眼神交織,片刻便如天雷勾動了地火,竟互相擁著吻得難解難分。


    陸景朝被朋友請出來喝茶, 他一向習慣早到一些,便一人先行來到了茶樓。


    茶博士與他是相熟的,還以為他是來赴陸見洺的約,引著他上樓笑道:“陸公子早到了,正是這間。”


    陸景朝見茶博士誤會也並沒有解釋,想著既然陸見洺在便過去打個招唿,便讓茶博士先去忙別的,他掀起竹簾一推門邁步走了進去。


    寧玲瓏正在陸見洺懷中,外麵的衣衫盡褪,褻衣的帶子垂著,露出大半個臂膀。


    陸景朝感知到室內一片春色時便忙閉上眼睛退出門外,屋裏的人察覺到有人推門時也慌忙分開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起衣物來。


    寧玲瓏漲紅著一張臉,將衣裙穿好,又理了理頭發,便低著頭從茶間倉皇跑了出去。


    陸景朝還在門外站著,看到出來的人是寧玲瓏也是很吃了一驚,繼而憤怒地再次邁進房中。


    陸見洺的衣袍也剛剛穿好,神情狼狽至極,看到陸見洺進來便惴惴不安地站在那裏,低著頭囁嚅道:“三……三叔……”


    “你怎麽能做出這種齷齪無恥之事?”陸景朝劍眉冷凝,一時想起來眼前的侄子,便是那七音姑娘定下的夫婿,更是眸中射出冷寒,隻恨這侄子如此不知道珍惜,竟是恨不能拿馬鞭去抽陸見洺。


    “就算你的婚事尚未落到紙上,可咱們陸家何曾做過失信之事?退一萬步,就算與你有婚約的是那位二姑娘,你又怎能在成親前做出這等為世人不齒之事?”


    陸見洺對這位三叔一向有些懼怕,況又被他捉到了這種事,此時隻有低頭聽訓的份兒,半句分辯也不敢有。


    直將陸見洺罵了個灰頭土臉,約了陸景朝喝茶的幾位朋友一到就被驚動了,陸景朝才向陸見洺斥了一句:“滾迴家反省!”


    陸見洺霎時大大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一般匆匆離去了。


    陸景朝看著自己侄子匆忙逃離,簡直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不由越發恨鐵不成鋼。


    一時想起那七音姑娘絕世之姿容,那般清雅的人兒,那般清雅的心性,竟然許了自己侄子這樣一個夫婿,可真真是糟蹋了。


    又想起那一日在山中相見,他竟因為這麽一個侄子,竟連上前一步都不曾,便覺心中惆悵,又恨又憾。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忌憚這個?


    ***************


    恰好這一天陸清雅也約了寧七音喝茶,寧七音赴約的路上卻遇到了蘇南卿。


    “真是巧了!”寧七音向蘇南卿笑道,“早知道今日會遇到蘇姑娘,我就將那根竹杖帶著了!”


    蘇南卿雙頰一紅,向寧七音嗔道:“山中看著你是個嫻靜沉穩的,不想也是個古靈精怪的,再這樣我可不跟你好了!”


    寧七音忙雙手合十向蘇南卿拜了拜:“姑娘可饒我這次,我以後再不敢了!”


    逗的蘇南卿又笑起來,她向寧七音的手上懲罰似的一拍,然後問道:“你這是要去做什麽?”


    寧七音便不再玩笑,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陸清雅喊我去喝茶,蘇姑娘不如一起去吧,人多熱鬧些!”


    蘇南卿聞言便欣然前往,陸清雅對蘇南卿的印象也很是不錯,見她與寧七音一同前來,心中也很是歡迎。


    三人慢慢吃著茶,談天說地倒是聊得頗為投緣。都是有些豁達的性格,言語間聊起什麽事,也大都有同樣的看法。因此坐了一個多時辰,茶水也不知換過了幾次,竟還都是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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