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雅點點頭:“讓三叔破費了!”


    蘇南卿向陸清雅遞了一個眼神:“我看隔壁好像有間賣胭脂水粉的鋪子,你陪我去看看吧!”


    陸清雅會意,就要向陸景朝告別。


    寧七音卻拉住蘇南卿的衣袖:“一起去吧!”


    她知道那二人是什麽意思,可就這麽留下跟陸景朝單獨相處,她心裏總歸是難為情的。


    陸清雅卻將蘇南卿的衣袖從寧七音手裏扯出來:“我們就在那裏等你,你過會兒再來!”


    說完,也不等寧七音反應,陸清雅便直接拉起蘇南卿向樓下走去了。


    寧七音無奈地看向陸景朝,二人自燈會一別,也是有日子沒相見過,雖然賜婚的聖旨都收到了,卻都不敢輕易邁出約見的那一步。


    陸景朝心中雖然十分想和寧七音單獨說幾句話,怎奈眼下所處之地也不是能說話的地方,便示意寧七音一同下樓邊走邊說。


    “飯菜可還合口?”陸景朝放慢步子,樓梯算不得寬敞,他與寧七音前後錯了一級台階,卻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的馨香。


    寧七音輕輕應了一聲,心中想說有些浪費,到底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二人默默走了幾級,倒也無話,隻是那種身旁有人的感覺讓人心中甜蜜而踏實。


    快要走到一樓大堂的時候,寧七音想起一件事:“有件事怕是要請三叔幫忙。”


    有情人之間,總會有為對方做些什麽的想法,總會想方設法讓對方開心,好像看到對方開心自己便也會開心了。


    陸景朝也常常想著,能為他的小姑娘做些什麽,卻沒有讓自己滿意的想法。所以當寧七音說有事讓他幫忙,他心中竟是甘之如飴,忙道:“有什麽你盡管說就是,你我之間,何談幫忙二字。”


    寧七音聽著,自是心中更覺甜蜜,一時覺得,兩世為人,總算有個依賴。


    當下便將墜兒弟弟的事告訴了陸景朝,想讓他幫著找一找,畢竟陸景朝交際廣泛,消息比普通人靈通許多。


    雖然如此,寧七音還是覺得找人這件事很難,不過一個名字一處胎記,沒有頭緒的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陸景朝沉思了一下,便應承下來,竟對寧七音說:“想來並不太難,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說話間二人已走出酒樓,寧七音向不遠處看了一眼,蘇南卿說的那個胭脂水粉鋪子就在那裏。


    寧七音看見那鋪子,卻遲遲不敢再將目光移迴到身旁的陸景朝身上,因為她感覺到陸景朝正一直看著自己。


    她轉迴頭,隻看陸景朝一眼就連忙躲開目光:“我過去找她們了。”


    陸景朝雙眸灼燙,卻也沒說什麽,隻是沉默地看著寧七音。


    寧七音沒聽到他答話,一雙似水秋瞳便又悄悄向他看過去,卻不小心跌進他灼熱的眸光中。


    二人的目光隻是膠著了一瞬,卻像是互相傾訴了許久一般,留在心裏的唯有甜蜜。


    陸景朝戀戀不舍地將眸光移開,才握了握拳,啞聲道:“迴去路上小心。”


    寧七音含羞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便轉身向那水粉鋪子走過去了。


    陸清雅見了她十分驚訝:“我們剛到你就跟過來了,沒跟三叔說幾句話嗎?”


    寧七音從蘇南卿手中接過一盒香粉輕嗅了一下:“氣味倒是還好,不知道粉細不細。”


    正說著話,陸清雅突然朝門外揮手:“三叔!”


    迴首卻見陸景朝正打馬而過,寧七音與他對視一眼,不覺耳根又熱起來。


    陸景朝向她們幾人微微一點頭,目光又在寧七音身上落了一落,這才策馬而去了。


    待到寧七音迴到家中,便見墜兒正在廊下編扇穗,腳邊放著針線簸籮,裏麵彩色的絲線和各色珠子煞是好看。


    聽見院門處的動靜,墜兒忙起身將手中的穗子放到簸籮裏,快走幾步朝寧七音迎了過來。


    她扶住寧七音:“我見過二姑娘了。”


    寧七音向周圍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迴屋去說。”


    二人走迴屋中,墜兒為寧七音倒上茶,才輕聲道:“我去見了二姑娘,依著姑娘的意思答應了她。”


    寧七音點點頭,呷了一口茶。


    “她知道姑娘和大少奶奶一同出門去了,告訴我說下次您二位再出去的時候要提前知會她。”墜兒將寧玲瓏的要求原原本本的說給寧七音聽。


    寧七音點點頭,微笑道:“那下次知會她就是。”


    寧玲瓏以為墜兒已經為她所用,心中十分得意,從寧七音最貼身的丫鬟下手,她就不信找不到機會扳倒寧七音。


    隻是自從墜兒答應了寧玲瓏,每日帶過去的消息無非是寧七音讀了多久的書,去了老夫人房裏,又見了蘇南卿等等一些瑣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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