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要向我道歉!”


    陸景朝一步橫在寧七音身前,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口口聲聲要七音道歉,就因為七音嫁妝之事?”


    夏老爺也站起身來,和夏夫人對視了一眼,無力地發現他們好像也管不了了。


    “對!”夏若梅幹脆的承認,“怎樣?”


    寧玲瓏從旁拉住夏若梅的衣袖:“二嫂算了吧!”


    夏若梅憤怒地一甩,險些將寧玲瓏甩到一旁摔倒。


    寧七音隻看到寧玲瓏在一旁穩住身形之後,臉色蒼白的摸了一下小腹,卻沒看到夏若梅的動作。


    陸景朝的後背寬闊結實,寧七音很想碰碰他,讓他往一旁挪一下,不要妨礙她看夏若梅撒潑。


    陸景朝輕笑一聲:“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寧七音聽著這聲輕笑,突然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讓她立馬打消了讓陸景朝挪一下的想法。


    “你們兩家內宅的事,原本不該我來評判,”陸景朝的聲音像是自寒潭深處發出來一般,帶著徹骨的寒意,“可既然我碰上了,又關係到我未婚妻,我就不得不說幾句。”


    “據我說知,寧國公府尚未分家,既是沒有分家,家中財物如何歸屬,自然是家中主母做主,你如何就認定那份嫁妝應該是你的?”


    “再者說,七音何嚐是看重身外之物的人?”陸景朝掃了一眼眾人,“退一萬步講,七音很快就會嫁給我,我不敢說有黃金萬兩,可哪怕不算這些年的宮中賞賜,隻我自己的產業,又比你們寧家的那兩份嫁妝多了不知多少。”


    “她會將區區一份嫁妝看在眼裏?你未免也太看低了她!”


    寧七音看著陸景朝寬厚的背影心想,她是真不知道陸景朝那麽闊綽,上輩子隻知道他是陸家最有出息的子弟,根本不曾深入了解過。不想陸景朝不但年紀輕輕便建功立業,連家財也攢了那麽多。


    夏若梅被陸景朝說的啞口無言,她自己嫁的寧正輝還在公中吃飯,陸景朝的財富恐怕已經抵得上一個寧國公府了。


    這麽想著,寧七音確實沒必要搶占寧玲瓏的那份嫁妝,不但如此,就連寧七音自己的那份嫁妝,看起來陸景朝也是毫不在意。


    可夏若梅何曾在人前落過下風,她看不到被陸景朝護著的寧七音,一側頭就看到在一旁神色複雜的寧玲瓏。


    寧玲瓏被夏若梅推了一下,先是嚇了一跳,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待到穩了下來,她驚詫地發現陸景朝在為寧七音說話。


    那樣一個冷峻威嚴的人,一個像是永遠都沒什麽感情的人,竟然為了寧七音跟一個潑婦講道理。


    她沉浸在震驚之中還未迴過神,便又被夏若梅拉了過去:“你說,寧七音是怎麽占你嫁妝的?”


    寧玲瓏迅速在心中判斷了一下眼下的形勢,莫說夏家父母都顧忌陸景朝的身份,便說他是陸家的長輩,寧玲瓏也不敢得罪他。


    “二嫂,”寧玲瓏陪著笑,“我何時說過是姐姐占我嫁妝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夏若梅見寧玲瓏不承認,心中氣得恨不能一掌扇過去,她咬牙向寧玲瓏道:“你自己說過的話,當真忘了?”


    寧玲瓏心中一急,眼圈倒紅了起來:“二嫂,我早就說了,這事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你就原諒了我吧!”


    夏若梅此時倒明白了,原來這寧玲瓏是故意在她麵前挑撥,然後她自己從旁看熱鬧。


    她當下甚至都不多想,揚手就給了寧玲瓏一掌:“你也配跟我說話!”


    寧玲瓏不防挨了一掌,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可那種疼卻比不過她心中的難堪。


    她突然發現,為了嫁給陸見洺,她好像丟了更為重要的東西。


    寧七音總算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陸景朝的後背,然而他卻紋絲不動。


    眾人似乎誰都沒想到夏若梅會出手打人,空氣都像是凝滯了一般。


    寧七音又戳了戳陸景朝,她真的很想看看前麵的熱鬧呀!


    陸景朝似乎是覺到了,微微側了一下身子,迴頭看了她一眼。


    寧七音忙用帶著渴求的眼神看過去,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讓開一點。


    誰知道陸景朝隻是向她微微一點頭,眼神像是說“別怕,有我”似的,然後就轉迴身去。


    寧七音對著他的後背暗自歎氣,還以為二人心意相通了呢,看來還差得遠。


    寧七音凝神去聽,便聽到了寧玲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壓抑著一點一點吐出來。


    寧玲瓏開口的時候,因為太過克製而使得聲音有些許的發顫:“二嫂……如今……我歉也道了,你打也打了,沒什麽事就隨我迴家去吧!”


    夏夫人雖然也在心中瞧寧玲瓏不起,可到底寧玲瓏做了那麽多年寧國公府姑娘,從前的氣勢多少還在,夏夫人也不敢表露得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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