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甘心,到底向寧七音埋怨道:“妹妹迴門的好日子,怎麽倒把外人帶迴來了!”


    寧七音看了一眼寧玲瓏, 也沒想給她留麵子, 便對夏若梅笑道:“是陸府的人, 算我婆家那邊的親戚,倒也說不上外人。”


    夏若梅眼珠一轉, 又看著寧玲瓏笑起來:“陸府的人是吧?我記得,是要喊我們七音一聲‘嬸嬸’的?”


    “那我是七音的嫂嫂, 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聲‘嬸嬸’?”


    夏若梅心中的那口惡氣像是消散了,直看著寧玲瓏不住地冷笑。


    寧玲瓏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她若是在寧國公府還有一點點地位, 又怎會受這種屈辱。


    可如今她是來與寧國公府交好的,這個潑婦她必須得忍。


    寧正輝在一旁看著寧玲瓏的窘狀直心疼,忍耐了許久,終於開口道:“老太太和父母親都在等著,我們趕快進去吧!”


    寧正錦也向陸景朝道:“快裏麵請!”


    夏若梅雖然也同眾人一同往院子裏走,可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寧正輝並不敢正眼看寧玲瓏,他和夏若梅並肩前行,能感受到夏若梅又惱怒起來。


    因為寧正輝為寧玲瓏解圍,夏若梅又和寧正輝鬧了一場,不過那都是在寧七音等人離開後的事了,寧正輝也習慣了,任她又打又罵了半夜。


    如今陸景朝陪寧七音迴門,寧家人很是重視,在老夫人的閑木堂寒暄過後,寧七音便將陸景朝和婆婆準備的迴門禮讓人一一拿上來。


    眾人見了那些迴門禮也有些瞠目結舌,都說迴門禮是出嫁姑娘的臉麵,他們誰都想象不到,寧七音竟被陸國公府厚愛至此。


    蘇南卿倒是很為寧七音高興,她是眼見著那陸見洺如何風流,又真情實意地為寧七音擔心過,如今看寧七音嫁對了人,蘇南卿也是欣慰的。


    夏若梅的臉色卻不大好看,她斜了孫氏一眼,心裏想著婆婆倒是為寧七音的迴門禮眉開眼笑,而自己迴門那天寧家好像也沒有準備什麽特別的東西。


    孫氏笑著向寧七音道:“陸老夫人未免太客氣,我也為她備了些東西,等你走的時候記得帶上。”


    寧七音笑著點點頭,看了一眼坐在末位的寧玲瓏,又向孫氏笑道:“玲瓏今日也給母親和祖母帶了禮品來。”


    寧玲瓏本來想著將送禮的事混過去,反正大家都關注著寧七音和陸景朝,並沒人注意她,等找到機會她就去孫氏麵前哭一場,迴憶一番母女情,不管能不能撈點東西,至少先挽迴些情分。


    可寧七音這麽一說,眾人的目光便紛紛聚到了她身上,寧玲瓏有些不自在地站起來:“略準備了幾樣東西孝敬祖母和父母親的,待會兒我讓人送過來。”


    這話一說出口,寧玲瓏便知自己那幾樣東西是保不住了,一麵暗暗心疼一麵又對寧七音恨之入骨起來。


    夏若梅顯然不滿意寧玲瓏的迴答:“何必還要‘待會兒’呢?現在拿上來吧!聽說陸國公府藏盡天下奇珍異寶,你拿出來也給我們開開眼界!”


    寧玲瓏臉上紅了起來,卻仍是硬撐著笑道:“方才姐……”


    她頓了一下又改口:“方才的奇珍異寶大家已經見識過了,我在陸府人卑位低,又能有什麽好東西?不過是竭盡所有盡一片孝心罷了!”


    說完這話,寧玲瓏倒理直氣壯起來,她承認她沒寧七音那樣大的手筆,可她拿出的幾乎是她的全部,這足夠孝順了吧?寧七音帶的再多又怎樣,對陸景朝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


    想到這裏,寧玲瓏又暗自埋怨陸見洺不爭氣,這麽多年竟沒有自己的產業,他名下的鋪子田地都在陸夫人手裏攥著,寧玲瓏一個妾室根本沒辦法開口要。


    寧正輝聽了寧玲瓏的話心疼不已,從前寧玲瓏也是見過世麵的,如今來孝敬家裏人都要傾盡所有了!


    夏若梅卻是冷哼一聲:“你自己作到如今這步田地,又能怪得了誰?與其抱怨自己困頓,倒不如想想自己都做過什麽事!”


    夏若梅雖然平日裏不講理,這話卻說得一字不差,倒把孫氏和老夫人心裏才對寧玲瓏起的那點子憐憫全都打消了。


    夏若梅堅持要看看寧玲瓏“孝敬”的禮品,寧玲瓏也隻得讓人拿了上來,跟寧七音的自然是沒法比,可也不至於拿不出手就是了。


    尤其是從陸見洺那裏搜刮來的字畫,聽說是昆侖道人的真跡,是稀世名品,比那些吃了就沒的補品不知道強多少倍。


    寧玲瓏最後才將那字畫拿出來,呈到寧國公麵前:“父親,您愛收藏字畫,我便一直留意尋著,不想找到這麽一幅寶貝!”


    寧國公果然十分感興趣,站起身湊上前細細端看一番,又從寧玲瓏手中接過來,口中不斷稱讚道:“這幅真跡我隻聽說過沒有見過,聽聞這幅山水更見昆侖道人的風骨,今日得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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