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祁容溪剛轉身眼裏就隻剩下溫柔,他看到一個白衣綠裙的少女向他走來,亭亭玉立,說不出韻味纏繞。祁容溪放鬆了自己的聲音“走吧”


    我把剛剛祁容溪的反應看在眼裏,不自覺臉上熏染了一片淡粉,不枉我精心準備了一番。女為悅己者容,這話說的一點不錯。說實話,今天天氣不好,有可能下雨,自然的我就把劃船的計劃取消了,一時興起也要考慮天氣情況不是嗎!祁容溪聽了我的話,一點異議都沒有,隻是貼心的改成去書店看書。


    說道看書,我想起了三年前,我們還小的時候祁容溪也是這樣,騎著車帶著我,而就在那天,我撿迴了偶吧。


    書店好像長信改裝過了,旁邊的店麵被盤下來進行過擴裝,雖說沒有市裏的圖書館那麽好,但在我們這個小村子裏算是最好的了。一進門就嗅到了滿室的墨香,我示意祁容溪去後麵占位“你要看什麽書,我幫你拿吧!”“散文集就行”


    《最小說》這麽熱門?我看熱銷榜首就是這個,就拿了一本,散文集比較好找,在文學集選的書櫃上,一牌都是,不過,可能是看的人比較少吧,散文集在最上麵的一層,伸直了胳膊都夠不到。我左手按著靠近的書櫃邊緣,稍微踮起了腳尖,手快碰到了,還有一點點。一隻手憑空而降,輕輕鬆鬆的就把我看中的散文集拿下來了。順著這隻手臂看去,祁容溪?“你不是去占座位了嘛?”祁容溪手裏拿著散文集,順勢接過了我手裏的《最小說》“沒關係,人不多”


    說完很自然的就牽著我的手走向座位。我在背後偷偷笑了,我敢打賭,祁容溪肯定是一直看著我的,這樣的感覺真好。


    翻開《最小說》其中一業,打眼的就是這樣一段話:在初夏陽光漸暖時你去買一隻小船,劃去橋邊蔭下躺著念你的書或是做你的夢,槐花香在水麵上漂浮,魚群的唼喋聲在你的耳邊挑逗。或是在初秋的黃昏,近著新月的寒光,往上流僻靜處遠去。


    愛熱鬧的少年們攜著他們的女友,在船沿上支著雙雙的東洋彩紙燈,帶著話匣子,船心裏用軟墊鋪著,也開向無人跡處去享他們的野福——誰不愛聽那水底翻的音樂在靜定的河上描寫夢意與春光!——徐誌摩《我所知道的康橋》


    看到這裏,我笑了,這是不是天在補償我的遺憾?我側過頭看到祁容溪認真臉。像是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祁容溪突然轉頭,我躲避不及,被逮了個正著。蹭,的一下,從臉紅到脖子。祁容溪輕笑起來,我聽了更覺得丟臉。“怎麽,害羞了”“沒,我才沒有呢”為什麽這麽理直氣壯的話我會說出心虛的感覺。祁容溪暗自搖頭,也不戳破。我能察覺到腰上多了一隻手,嘴角悄悄上揚。“祁容溪,我聽過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當然,你講的我都聽”我心裏有是一動,什麽時候祁容溪也會將甜言蜜語了?“有個女孩子問過他男朋友,你這輩子做過的最自私的一句話是什麽?那個男孩想了一會說,最自私的話啊!你是我一個人的”祁容溪笑了,直接伸手攬過了我,沉聲說“你不是我一個的,我能做到的是讓我隻屬於你”我在他懷裏笑了,幸福來的太不簡單。沒有人知道,我在笑的時候流下了一滴眼淚,迅速的劃過眼角,浸透在祁容溪深色襯衫上,然後消失不見。對我太好,我會執著的!我們同樣擁有驕傲的心,你卻願意為了我把自己放低,我真的何其幸運。祁容溪心裏暗歎了一聲,沒安全感的傻丫頭。


    出門的時候毫無意外的下起了雨,幸好我們有先見之明帶了傘,剛剛撐開傘“秦,秦可卿”小心翼翼帶著懷疑和試探的語氣讓我站住了,這個聲音怎麽這麽耳熟?這是我的第一想法,轉過頭,才是我真正驚訝的時候,我瞳孔微縮了一秒遲疑的問“丁彤?”“對,是我”對麵的女孩笑了起來。其實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這真的是丁彤嘛?那個膽小懦弱的丁彤?


    丁彤一頭落力的短發襯得她很有幹勁,但是眼裏的算計讓我有點不喜歡。“你朋友?”祁容溪在背後小聲的問我。我有點語塞,朋友,嗬嗬,應該不是。我微微搖頭,祁容溪打開傘,對丁彤說“堵在書店門口也不好,我們去對麵奶茶店坐坐吧。”丁彤很樂意的接受了這個提議,“不過,我沒有傘”她聳聳肩,很大方的說。我直接把自己的傘遞給她。轉頭看祁容溪。丁彤直接接過傘就立馬當先的向對麵走去。祁容溪攬著我的肩,一手撐著傘“走吧”“嗯”


    “喝點什麽嘛”我看著桌上的單子研究,問丁彤“我隨意,原味奶茶就好”“哦,我要香草奶昔”我指著某個圖案給祁容溪看“知道了,你們聊,我去點”親昵的揉揉我的頭發,祁容溪起身去點茶,留下了空間給我們。


    丁彤看在眼裏“我們三年沒見了吧”“啊,是啊”我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麵對她。丁彤笑了“你不用尷尬,我隻是打個招唿而已”說的簡單,我卻總是覺得不止如此。“你考了什麽學校?”丁彤支著下巴,問。“y市重點高中”我停頓了幾秒。丁彤放下手“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我也是,以後說不定又是同學了呢!”丁彤笑的很開心。我敷衍的笑笑,難道就一點也不尷尬嘛?“奶茶好了”祁容溪端著奶茶走來。我瞬間舒了一口氣。丁彤看見祁容溪眼神閃了閃,很自然的問“你男朋友?”“是”我下意識的肯定了,但我在桌子底下緊緊抓住了祁容溪的手。


    丁彤沒說話笑了笑,眼神裏有著不可捉摸的神色,吸著奶茶,一時間沉默直接蔓延開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直接告訴丁彤祁容溪的事,也許是直覺吧。直覺丁彤會保密,不會對別人說三道四的。“我就先走了,我媽等我迴家吃飯呢!”丁彤起身打破了沉默“哦,好”我也順勢起身,“我沒帶傘,可以借給我用一下嘛?”丁彤說著舉起手中的傘。“哦,好”丁彤擺擺手,也沒有說再見。


    “叮叮……”玻璃門被推開,門上的風鈴響起清脆的聲音,知道看不見打著傘的丁彤的身影,我才收迴望向窗外的世界。屋子裏的歌緩緩的唱著:


    “………遙遠的星光隻能凝望,你是否一樣,會把愛掛在心上,遙遠的星光就算給我,一千個願望,我隻想換你,一直陪在我身旁……”


    “丁彤變化真大”我感歎的說了一句,以前還被我護在身後的女孩,現在都已經這麽強勢了。“好啦,不用感歎了,我很高興”祁容溪攪著杯子裏的卡布基諾,搖著頭看我,說了這麽句沒頭沒腦的話。“什麽?”我側頭看他問“我很高興你肯定我們的關係”祁容溪的笑淺的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他愉悅的心情。我抿著唇“走啦!”急匆匆的腳步掩飾了我的小別扭。


    路上幾乎沒有人,隻有被風和雨打濕的葉子無助的旋轉著落下。我被祁容溪護在懷裏,正因為是下雨天,才不用擔心會被什麽嘴碎的人看到。農村裏的老太太沒人陪著,就喜歡說一些八卦,不是哪家兇婆婆欺負媳婦,就是哪家兒女不孝順,這要是被看見了,流言會以光速傳遍每個村落。為此我和祁容溪是止於禮,曉於情。


    “那個丁彤就是六年級那個?”祁容溪突然開口問,我知道他因該是想起來了。“嗯”“變化是蠻大的”“對啊,你說她變化怎麽會這麽大?難道是我說的?”我自嘲的說。祁容溪把傘往我這邊移了點,我感覺到了,但我沒說,我不會那麽沒情調的推讓。“因該是自己的原因吧,你啊!太高估自己了吧!”祁容溪調笑著說,我給了一個大白眼。


    丁彤撐著傘走在泥濘的路上,大風從小巷裏吹過來,一瞬間像是卷走了夏季的所有溫度,冰川世紀般的寒冷。吃過飯,丁彤收拾著桌上的碗。母親坐在藤椅上看電視裏無聊的的電視劇,手邊擺著一盤瓜子,邊看邊磕,腳邊調著一大堆瓜子殼,一會兒還要丁彤拿掃帚掃掉。


    丁彤洗好碗拿著掃把出來,掃到她腳邊,她不耐煩的抬了抬腳,像是丁彤影響了她看電視。不過,一會兒像想起什麽,把手裏的瓜子一丟,問“你和那小子分手了沒?”丁彤彎著腰掃地的手一頓,好一會兒才動。她等的不耐煩,直接一巴掌拍上了丁彤,看著不輕其實不重。“說話啊,怎麽不支聲啊!”“分了”丁彤扔下掃把,進了屋,直接哐當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丁母也隻是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瓜子繼續看電視,但心裏想什麽就不得而知了,隻是眼神裏的光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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