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咳。”


    溫儀的笑嗆在了喉嚨口,不停地咳嗽。


    元霄道:“你激動什麽。”他想了想,“是不是覺得我做的特別好。”


    “好屁。”溫儀緩過勁,喝了口水清嗓子,“宮裏也幹這種事,若是被他二人曉得,你現下還能好端端吃飯?”說到飯,他一把將盤子抽走,“第二份了,夠了。”


    被打斷吃食的元霄很不滿:“我還在長身體,吃多點怎麽了。又不要錢。”


    庸俗,太庸俗了。


    溫儀無語地看著他,索性坐到他身邊口苦婆心:“你一個儲君,張口錢閉口錢。能不能誌向高遠一些。這天下都是你的,誰敢問你要錢。”


    元霄歪歪腦袋:“民以食為天。黎民百姓敢問。”


    ——真高尚。


    高尚的太子將盤子取了迴去。


    他在吃梅花香餅。


    倒不是因為這如何好吃,而是這是他在來福茶館吃到的第一份比較貴的點心。人麽,總有點初戀情節,太子對大餅也有。他一邊吃著餅,一邊說:“大皇子眼神不好,認錯了人。我本來想扔他在雪地上清醒一下,可是太監不願意。他不願意,難道我就願意拖他迴宮?”


    “反正清仁宮就在旁邊,讓他們兄友弟恭一下也不錯。”


    認錯人?


    溫儀扇子一攏,在桌邊敲了敲:“他說什麽了?”


    元霄想了想,放下餅,走到溫儀身側,像模像樣地挑上他的下巴。


    “夜黑風高,小姐獨自賞月未免可惜,不如我們做點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大皇子:別他媽亂給我加詞!


    第21章 趕路被撞


    元霄一邊說著,一邊視線落進溫儀的眼底。晨光從窗格透進來,灑在俊俏的溫國公臉上。他這才發現,國公的瞳孔偏淡,落了金,倒不似凡間人。


    被挑了下巴的溫國公:“……”


    平靜地撣開太子的手。


    “騙鬼呢。”


    他說。


    “你當誰都像你地痞流氓。”


    元齊盛就算再流氓他也是個雅痞,絕對說不出那種話。


    “切。”


    被戳穿的太子繼續迴去啃餅了。


    但是溫儀又一次打斷了他的吃餅大業。


    “那麽我們從什麽地方學起?”


    元霄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終於舍得放下手中的餅,一旁候著的春蘭在溫儀的眼神示意下將那疊空掉的碗盤給取走了。按宮裏規矩,皇子吃食有度,不該仗著喜好多吃少吃。但是元霄說的話很有道理:“我沒有挑食。”他認真地吃完了所有東西,十分均衡。


    頭一次遇到這茬事的春蘭:“……”


    結果她一個猶豫,就叫太子吃了一盤又一盤。


    元霄吃夠了,他也不介意春蘭和溫儀的眼神交流,隻記得方才想到的事,就問溫儀:“蘇炳容幾人是否還在國公府上,可有另尋他處?”


    溫儀道:“尚在。蘇先生倒是想走,是臣留他。他對平都不熟,或有事要與殿下聯絡,換了地方也不方便。臣私自作主,還請殿下莫怪。”


    “我怎麽會怪你。”元霄擦了擦嘴邊的屑子,由著宮女遞來幹淨的帕子,將手擦拭幹淨,方說,“隻是他一行十八張嘴,在府上到底多有叨擾。”


    “殿下就不要和臣客氣了。”溫儀嘴上這樣謙讓,心中卻道,你那一行十八個人早就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正在用勞力抵錢呢。蘇炳容是當年才子,白芝璋武功一流,秦素歌正愁找不到一個可以練手的,這麽好的苗子他當然不會放過。


    隻是這些話就不用和太子多提,隻消讓他安心呆在宮中就是。


    “後日會有祭祀大典。”溫儀視線在殿內逡巡了一圈,他問春蘭,“殿下衣物呢?”


    春蘭上前道:“昨日太後著內務府的人連夜趕製,暫時還未送來。”


    還沒送來。


    溫儀微微蹙了蹙眉頭:“催了沒,萬一耽誤祭祀大典可不好。”


    “催了。說是快了。”


    其實元帝本來就按太子的年歲,年年備製了大紅織金的衣裳,隻是一年年未曾將元霄召迴來,故衣裳擱置在那,上頭的花色也未繡。如今元霄迴來了,底衫倒是隨手就拿,就是上頭的花繡起來,還得一番功夫。不過這對內務府來說也是熟手,並不難。


    也就是說這些話的功夫,外頭就有人報衣裳送來了。


    溫儀起身。


    內務府來的是個宮女。


    她一抬眼,撞進溫國公和煦的眼底。小宮女很少見大官,難得見一個還如此俊俏,一時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就隻知道他可好看哩,比禦花園裏雪中紅梅還要好看。


    秋月接過衣服,與春蘭展開來看。她和春蘭年歲都長,是見過原來太子的,自然也知道太子的祭祀服該長什麽模樣。隔了多年再次見到,兩個大宮女又開始熱淚盈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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