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風有些心疼,“那你平日都無人說話?以後想姐姐了就來找我好了。”


    “不行,爹給我囑咐過好多遍的。”阿伏認真道:“說娘家人不能經常上門去。”


    徐悅風笑道:“一個小孩子,不打緊。”


    阿伏使勁搖了搖頭,眼神覷著沈成宣,口裏堅決:“不來,再說了,我與何洲臨一塊玩,還要讀書習字,晚上迴去還要照顧黃寶黑寶……”阿伏細細掰著手指頭算著,“其實我一天做的事多著呢,也不會總是想你的。”


    徐悅風好笑不已,也不再多說,總歸是個男娃,不用太過精細。


    幾人吃完飯出來,將阿伏送迴去了,徐悅風兩人這才大道迴府,此時還早著,沈成宣在家裏又休息了兩個時辰這才出麽去。


    日子一切都如常往後進行著,各自有著各自忙活的事,徐悅風這些日子來從莊嬤嬤那兒也學了不少東西,行事很是有模有樣了,隻是每日從鬆景院出來,仍舊覺得疲累,迴去便要小睡一會兒,到了晚間沐浴過後,身體更是放鬆,一躺床上很快便要睡過去,就連早上都睡得死死的,要人叫好久才能醒得過來。


    她這一嗜睡,可愁苦了沈成宣,當夜值還好,隻是晨間迴來總也叫不醒她,當早值午值時,晚間入睡時,等他洗漱完出來,十迴有八迴人已睡熟,可讓他有苦難言。


    徐悅風學規矩這些日子以來,外頭人家遞來的帖子,沈母全給推了,可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皇後娘娘生辰,百官女眷齊齊去賀,她們也推脫不得。


    徐悅風隨著沈母打點妥當,一路穩穩當當入了宮。進了宮門,一路行去,富麗堂皇,徐悅風老老實實微垂著頭跟在沈母後頭,也不四處張望,不敢出分毫差錯。


    這宴會的確繁鬧,穿著打扮異常華貴端莊的夫人小姐徐悅風沒識得幾人,就連上次花宴上見過的,也隻是湊了個眼熟罷了。


    上次的高夫人也在,瞧見沈母與徐悅風,眼神看過來,假笑兩聲,便自顧自找位置坐了,管彤也在,遠遠見著徐悅風,笑嘻嘻打了個招唿,便隨著自家長輩去了。徐悅風麵帶微笑,隻跟在沈母後頭規矩行事。


    有不少與沈母相熟的夫人過來與沈母打招唿寒暄幾句,見著徐悅風,將她拉過去,便要誇讚幾句,徐悅風大大方方應著,左右都是些客套話,大家心知肚明。


    皇後娘娘的生辰宴會很是隆重,眾人開席,各家女眷齊齊祝福著,就連官家也在正時派人送了不少賜禮過來,皇後娘娘笑逐顏開,下頭各家夫人自然也更是大力誇讚著。


    正宴很快便在眾人融洽熱絡的氣氛中結束了,玉壺園有戲台子,花園各處也有不少消遣地,眾人也各自分開各有去處。沈母陪著皇後娘娘看了兩出戲,便趁小憩時帶著徐悅風退了出去,往花園行去。


    “悅兒,宮裏這些景致可不容易瞧得見,你看這些花木,好些都是上上珍品,尋常難得瞧見,我見你似乎對這些也上心幾分,此次不如好好觀賞一番。”沈母領著徐悅風慢慢行著,一邊指著園中各處花木,一邊與徐悅風說著。


    “我瞧著是比咱家花園裏的珍品多了不少。”


    徐悅風笑著答應著,畢竟是宮中用度,自然是好的。沈家的花園也是,亭台水榭,紅綠交映,十分精致,裏麵名品亦不少,想來沈母是真心喜愛,才能打理得如此好。


    兩人轉了轉,轉到湖邊,不遠一處水上亭台裏,裏麵亦有不少夫人,有人看見沈母,便叫丫頭過來叫人。


    沈母帶著徐悅風一道過去,裏頭都是與定王妃、與沈家劉家都很親近的人家,沈母興致大增,與徐悅風也坐了下來,與裏頭各家夫人寒暄著。


    沒過多久,高夫人也帶著人從花園一角轉了出來,見到這邊有人,便也過來了。


    “喲,原來是好久不見的沈夫人,哎呀呀,這一個多月來,外頭好些花宴都沒瞧見你身影,可不是真病了吧?”


    高夫人笑意盈盈進了來,見著沈母便發問。


    徐悅風能感受到她似有若無打量的目光,麵上笑容不減,內心卻鬱悶至極,怎的這高夫人就盯著她了?關她何事?


    沈母瞥她一眼,也笑著道:“的確是病了,不過如今也好了,否則又如何敢進宮為皇後娘娘賀壽呢?”


    高夫人一滯,甩了下手帕,哼了一聲,卻也不再接話。今日這場合的確太過隆重,平日鬥鬥嘴也便罷了,左右有個什麽也隻在她們下頭人之間,今日若是有個什麽,難免惹皇後娘娘厭煩。


    各家夫人也連忙打著和場,大家都知今日在宮裏,應當謹慎行事,也各自說起其他有趣的事來,這才讓亭中的氣氛又熱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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