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伏遠看著她著急辯解的樣子著實可愛,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響:“宋某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沈臾努努嘴,心裏突然生起了悶氣,別過臉不去看他。


    見到沈捕快小眉頭一擰,看了半天戲的文業終於幽幽開了口:“我家大人從小就這性子,方才在香茗茶館說的那些,也全都是在演戲呢。”


    “演戲那就自己一人演好了,為何非要把我留在屋子裏,搞的我跟個傻子一樣!”


    宋伏遠突然笑道:“你不懂,我要的就是你的真實反應,再說了,身邊有你一個女人就夠麻煩了,哪還有什麽心思再找一個!”


    宋伏遠咂咂嘴滿是不在乎,又大搖大擺的超過沈臾,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急促的腳步。


    這話說得雲裏霧繞,叫沈臾聽不懂什麽意思。


    “您的未婚妻慘死在自家屋頂,屍骨未寒,兇手至今逍遙法外。可您又不知從哪招惹來一位宋姑娘,說到底,您的心可真大!”沈臾朝著他的背影豎了豎大拇指,這貓腿子當得也是有點成就,畢竟懟人的功力跟著宋伏遠長進了不少。


    “你……”宋伏遠語塞,突然轉向沈臾怒氣衝衝的盯著她的小圓臉,還沒等得開口,沈臾又快語道。


    “不過宋大人,有句話真不知到底當講不講,在我心裏也憋屈了很久了。”


    “你既然知道,那就別講!”


    沈臾:“……”


    宋伏遠知道這個丫頭片子準沒好話,本就堵的不順氣,萬一再氣出心疾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


    隔日,宋伏遠在縣衙與馮知縣商議案情走向,待他們商討完,馮知縣便吩咐楊捕頭急匆匆的出了衙門,沈臾見楊捕頭一個人出去辦案,坐在圓桌旁托著腦袋瞬間唉聲歎氣。


    府上的其他捕快全都去巡街了,隻有她一人留在這裏照顧虎皮貓,悶的頭上都要長草了。


    沈臾想想,肯定是怪昨日沒忍住,一不小心惹毛了宋大人,而這個宋大人又是個錙銖必較的小心眼,鐵定又與馮知縣通了氣,本來好不容易得到了馮知縣的賞識,這下又成了縣衙裏的廢人。


    沈臾站直了身子抻了個懶腰,孫大力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她湊上鼻子使勁嗅了嗅,這個又香又酥的味道,除了楊大嬸家的肉燒餅,誰家還會有這個手藝。


    孫大力一湊腦袋,看見沈臾在這裏,立刻嘿嘿笑著:“碳妹,買給你的。”


    “真的?”銅鈴般的大眼睛登時變得閃閃發光。


    孫大力不好意思的舔下臉來,撓了撓自個兒的後腦勺,又將手裏的肉燒餅遞了過去。


    沈臾對孫大力毫不客氣,她剛來縣衙時就被楊捕頭派去跟大力哥一隊巡街,平日裏也與他最是親密,所以麵對大力哥給的肉燒餅時,她毫不猶豫的就收下了。


    隻是——沈臾緊緊的捏住手中的燒餅,半著身子揚起腦袋瞅著孫大力低垂的臉。


    “大力哥你咋迴事,發燒了嗎?咋還臉蛋這麽通紅?”


    話音一落,懵懂的朝孫大力眨了眨眼睛。


    被碳妹這麽一問,倒是讓五大三粗的七尺男兒羞的抬不起頭來。


    沈臾更是不懂,想想近日也沒招惹大力哥啊,咋還突然臉紅的像個娘們兒了呢?


    沒等孫大力迴她,耳邊又響起了並不美妙的聲音——


    “小捕快!工作時間竟在這裏偷懶耍滑吃肉燒餅!該扣工錢!”


    嗯?每次沈臾想背地裏偷偷做些什麽的時候,宋大人總會有本事出現在她跟前抓個現行。


    想必宋大人的眼睛是長在了沈臾的身上,一舉一動都逃不過。


    宋伏遠躲在對麵耳房的窗前看了許久,他雖與文業說是不放心虎皮貓的安危,可實質上是想看看孫大力到底找沈臾幹些什麽。


    結果——就撞上了送燒餅這一幕。他不疾不徐的靠近,又搖晃著手心裏的折扇,優哉遊哉的轉到孫大力的跟前。


    孫大力一急,哭喪著臉說道:“宋大人,我,我就是給碳妹送燒餅吃。”


    宋伏遠往後抑著身子,嫌棄他身上帶著的汗臭味,一把撐開了扇子遮住了半張搖曳生姿的臉。


    “我還沒吃呢!”一聽到要扣工錢,沈臾趕緊把罪魁禍首的肉燒餅舉到了宋伏遠跟前,“我——我其實一點也不餓,那就給宋大人吃了吧。”


    宋伏遠也毫不客氣的捏住了燒餅另一頭,使勁拽了拽。


    拽不動?


    沈臾的眼裏散發著可憐兮兮的光芒,照射的他直躲避著炙熱的目光。


    最後終於一用力,差點把沈臾拽到地上,多虧是孫大力上前攙扶了一把,這才沒叫她摔倒。


    “你……”宋伏遠惱怒成羞,指桑罵槐,“你差點摔了我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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