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可愛的小捕頭,宋伏遠更多的是歉疚。想當初他在京中收到馮知縣寄來的信件,說沈臾要準備忘了宋大人,決定去相親……


    “忘了我?這可不行——”他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一想到這個馮知縣竟然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更是哭笑不得。


    “馮知縣雖然辦事上有些糊塗,但關鍵時候還不糊塗。”宋伏遠笑了笑,立即收迴了微勾的嘴角,那雙把玩折扇的手不停的撚著上麵的玉珠穗子,好看的叫人不忍心離去。


    沈臾:“???”


    宋伏遠又道:“走吧,先帶你去個地方。”


    沈臾聽話的跟在他的身後,半步不離的隨他出了茶館,剛走幾步,她就看到文業跟虎皮貓別扭的站在樹蔭下,尤其文業那張扭曲的臉,就怕虎皮貓下一秒躥到他的身上,給他抓的慘不忍睹。


    瞧著這副情景,沈臾忍不住笑了出來:“文業跟橘子都在這呢,可真好啊!”


    宋伏遠瞅了她一眼,又繼續大搖大擺的走到文業跟前。


    “你還要再看它會兒。”說著,又指了指地上趴著的虎皮貓,“你不用緊張,橘子那麽可愛,它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一聽到此話,文業頓時像被雷劈中一般,雙腿接著軟了下去。


    能叫處變不驚的文業嚇成這般,也不知橘子先前都對他做了什麽……


    虎皮貓一瞧見沈臾走過來,立馬縱身一跳,穩穩的立到她的腳邊,興奮不已的轉來轉去。仰著腦袋似乎衝她甜甜的笑。


    沈臾蹲下身子,溫柔的撫摸著它的額頭,不止是宋大人,就連橘子都思念過度,比先前都瘦了一圈。


    “沈捕頭,您不在的這幾日裏,我家大人可是——”


    “嘭”!宋伏遠又立即將他一掌推出三米遠,沈臾可憐巴巴的瞧著伏在地上的文業,心想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出手如此之重!


    “你好好照顧橘子,廢話少說!”語罷,宋伏遠立即拉起了沈臾的手,緊緊的攥在掌心之中,牽扯著她的身子匆匆走向月老橋。


    月老橋,不僅能牽線搭橋,傳言走過此橋的夫妻可以共度一生,白頭偕老。


    宋伏遠拉著沈臾,風風火火的從上麵走過。


    初夏的風溫柔又不失愜意,洋洋灑灑的輕撫過二人的麵頰。兩旁的柳樹嫋嫋依依,婀娜的似是舞女輕動袖擺,給他們的氣氛平添一絲恬淡。


    沈臾全然不知宋大人要做什麽,隻呆愣的怵在原地,乖乖的靜視著他。宋大人立在原地與沈臾麵麵相覷,又像是在心裏盤算著什麽,好看的唇角許久不動。


    她突然有些心慌,隨著宋大人眉頭的輕挑心頭更是惴惴不安。


    “呃……”宋大人突然開了口,深潭碧波揉搓出認真的眼眸,“沈臾,我宋伏遠年已二十,十五歲參加科舉奪得榜眼,後再父親引薦擔任三司戶部判官一職,又被聖上欽點為欽差大臣一品大員,派來各地考察官府做派,體察民情。這些工作每月能有二十石月糧,一千三百斤的柴木幹草,外加一千貫公使錢。除了這些外,朝廷還給我分配了一千五百畝良田,每月領三百貫俸祿,還能每年領取絹十五匹,棉六十兩,那些茶油紙張的額外生活用品不再細算。除此之外,我在京城有兩座府邸,麵積都在千平左右,還有父親大人留給我無法預計的家產……總之,我很有錢,非常非常有錢。可是這些在我麵前根本不算什麽,因為這些都不及你的一絲一毫,你是我最大的財富,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值錢,更完美的東西……沈臾,你跟了我,不用每日再辛苦奔波,勞心傷心的賺一月幾文的工錢,我願把這些都給你,你愛錢,我愛你便好。”


    他大氣不喘的吐完肚子裏積攢的話,滿是憧憬的盈盈望著她。


    沈臾驚的張大了嘴巴,半天無法閉合。


    宋,宋大人——也也太太太太有錢了吧……


    她全然不顧突如其來的告白,腦海中不停的迴憶著宋大人說的那些話,心中的小算盤開始不停的打響。


    宋伏遠見她半天不吱聲,還以為是說的這些嚇壞了她,又趕緊著急的改了口:“不,其實——其實我想說的是,你跟這些家底比起來,你更重要!”


    沈臾眨眨眼:“宋大人,我,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宋伏遠急不可耐:“快說快說!”


    “我,我們何時成親?”她囈語著,兩隻眼睛愣愣的,麵無表情的問著他。


    宋伏遠嘴角一笑:“好說好說,此次我來便是接你迴京,父親大人對你十分有興趣。”


    “那,那我們何時啟程?”她繼續呆呆的看著他,眼角裏隱隱透出期待的目光。


    宋伏遠好笑的望著沈臾,見她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激動的一把將她高高抱起,像是他心頭最寵愛的寶貝,爽朗的說著:“此刻,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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