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月照君大他十幾歲,或許被尊稱一聲老師的人就該是他了。


    葉棠到的時候,月照君正躺在一棵桃花樹底下飲酒,桃紅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身上,令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不愜意。


    “月照君,別來無恙。”葉棠走到月照君麵前,淡然出聲。


    月照君雖然已經歸隱,此時不過也三十左右的年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


    隻見他挑了挑眉頭,衝著他眨眨眼,一雙桃花眼像是能放電一般。


    葉棠卻是不為所動地站著。


    月照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來來來,陪我喝酒,你小時候還可愛些,還會叫聲師父。”


    葉棠輕輕抿了抿唇,然後在月照君身邊坐了下來:“你這裏還有桃花。”


    “總有方法讓它長出來的,我可費了不少勁呢。”月照君灌了一大口酒,笑著說道。


    說著,他把另外一瓶酒遞給了葉棠:“我已經收到了你的信了,知道你是來做什麽的。”


    葉棠接過那瓶酒,喝了一口,繼續接下月照君之前的話題:“四月時桃花自會盛開,何必要在冬日強求。”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屁孩。”月照君朗聲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滿的炫耀:“我夫人喜歡。”


    聞言,葉棠喝酒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他知道當年名滿京城的月照君就是為了他的愛人才隱退的。


    沉默了片刻後,他緩緩出聲:“所以你躲著你夫人跑出來喝酒,不敢讓他發現。”


    他這話一出,月照君頓時就被嗆到了,整個人都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副見鬼了的神情看著葉棠。


    葉棠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好半晌後,月照君才調整好了唿吸,有些艱難地咳了兩聲。


    “胡說什麽,你懂個屁。”月照君冷著一張臉出聲:“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他,禮貌點,他喜歡有禮貌的孩子。”


    “嗯。”葉棠輕輕點頭。


    月照君把葉棠領進了院子裏。


    隻見一個一身素色衣裳的男子正在院內打理著那些花花草草,整個院子裏都種滿了這些東西,有些是各式各樣的花,有些是月照君的藥材。


    “輕淼。”月照君快步上前,叫了他一聲。


    聽見有人叫他,那人抬頭看了過來。


    在看到葉棠的時候,他原本平靜的眼神頓時亮了亮。


    “你是不是就是他的小徒弟?”宋輕淼笑著問道。


    葉棠點點頭,對著宋輕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宋輕淼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了葉棠身邊,仔細打量了他許久,然後便扯著他進門去:“你今年才十幾歲吧,看起來真年輕,聽說你醫術很好……”


    見他們兩人就這麽進去了,月照君先是懵了一下,隨即便罵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出乎葉棠意料的,宋輕淼特別歡迎他的到來,拉著他聊了很久,晚上又給他做了很多好吃的。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月照君才有機會和葉棠去談正事。


    兩人一起去了書房,月照君把自己當年的行醫冊以及一些記載毒藥的書籍都找了出來。


    由於月照君在毒這當麵比他更深入地鑽研過,所以他是特意為了韓燼的毒來找他這一趟的。


    葉棠看著月照君的動作,緩緩出聲說道:“你夫人很好。”


    “我知道,需要你提醒?”月照君把最後一本書丟在了葉棠的麵前,冷哼道。


    今天宋輕淼對葉棠那麽熱情,他這個正牌夫君可是吃味得很,雖然葉棠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


    “這些書你拿迴去看,應該對你有些幫助的。”月照君在葉棠對麵坐下,出聲對他說道。


    葉棠點了點頭,低聲道謝:“多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已經大概了解過紅燭淚了吧,應該也知道該怎麽解了吧。”月照君沉默了片刻,繼續出聲。


    聞言,葉棠的臉色微微凝重了一些,輕輕抿了抿唇。


    好半晌後,他才點了點頭:“紅燭淚製成之時有兩粒藥丸,一枚毒藥一枚解藥,隻要拿到那枚解藥再配合藥引用下,便可以解開。”


    月照君微微皺起了眉頭,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那藥引你也清楚了?”


    “嗯。”葉棠點了點頭:“至愛或是至恨之人的心頭血。”


    “前者或許你還有辦法拿到,可是這藥引你又該如何?”月照君繼續問道。


    葉棠沉默著沒有說話。


    紅燭淚,顧名思義,生命會像紅燭一般,快速地燃燒殆盡。


    此毒一旦開始發作,那便是每到夜間,體內所有的內髒都會像紅燭燃燒時一樣,五髒俱焚,像是被烈焰灼燒著一般,痛苦無比。


    “有一點你應當是不知道的,那便是紅燭淚毒發之時。”月照君拿出自己的藥箱開始翻找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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