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宵未來大口大口吃著蛋糕,決定不繼續想下去,他看了看巴麻美,問道:“你的丘比怎麽不在,放家裏了嗎?”


    ————


    不了解日本辦公室裏的老師,我是根據國內的老師辦公室描寫的,畢竟也是進過幾次的人


    第五章  人逼急了什麽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


    “救救我——”


    昏暗的樓道間,白色的小獸在逃竄,在它身後,麵無表情的少女正手持槍械追殺它,冷淡的眼神中蘊含著刻骨的恨意,每一顆子.彈帶著必殺的決心。


    樓下,鹿目圓正和友人美樹沙耶香閑逛,忽然,她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左右張望著。


    “小圓,你怎麽了?”


    “我好像聽到有什麽聲音。”


    小圓有些迷茫,她扶著扶手順著樓梯往上走,窸窸窣窣的動靜傳遞到她的耳朵裏,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是什麽東西?


    未知的恐懼籠罩而來,小圓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跟著她過來的沙耶香同樣有些害怕,拉住了小圓的袖子。


    啪哢——


    頭頂的天花板被撞破了一個洞,傷痕累累的丘比掉下來,摔在小圓她們麵前,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引起來兩位小女孩的憐愛。


    “小圓,救救我。”


    丘比抬起頭,看著小圓,聲音從她們心底響起,也許是丘比長得太可愛,兩人直接忽略了它為什麽會說話,還不用張開嘴這一詭異的現象,跑到它麵前。


    這時,一道黑影跳下來,手中的槍械斜指地麵,兩人愣住了,那正是今天才來的轉校生,曉美焰。


    “能把它交給我嗎?”


    曉美焰看到小圓,眼神波動了一瞬,隨即歸於平淡,她的視線越過兩人落到丘比身上,握槍的手指不自覺地緊了緊。


    “這可不行,那孩子是我重要的夥伴。”


    清亮的聲音響起,宛如光明照破黑暗,明黃的色調令整個空間都亮起來,巴麻美走過來,挑了挑自己的卷發。


    這是第多少次與她為敵了?


    盡管早有準備,但看到昔日的故人,曉美焰的內心還是湧起了深深的疲憊,不過這種情緒被她冰冷的外表遮掩了,而且,更令她驚訝的是,巴麻美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她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輪迴了上百次的她從不知道巴麻美還有這麽一個朋友,而且,今天在辦公室似乎看到過一眼?


    這是變數。


    她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著些什麽,他代表著什麽?又會做些什麽?


    “不知名的魔法少女,你這是在無視我嗎?”


    巴麻美見她一直盯著誘宵未來,還以為她是想先對自己這個表哥下手,畢竟普通人確實是一個薄弱的,她跨出一步擋在他身前,有些惱怒。


    “不要緊張,麻美。”


    誘宵未來按住了她的肩膀,寬慰道,“也許這位小姐隻是被我迷住了,畢竟年紀小,很容易被美好的東西吸引目光。”


    “你自戀起來還真是不要臉,表哥,難道你已經連初中生都不放過了?”


    巴麻美有些不滿,左肘往後錘了一下,現在是撩妹的時候嗎?


    誘宵未來一把握住巴麻美的後肘,正想說些什麽,臉色忽然變得沉凝,巴麻美和曉美焰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陰鬱的氣氛擴散,黑暗覆蓋了原本的樓層,成堆的白色頭顱不斷翻滾,發出詭異的光芒,成為黑暗中唯一的光源,金屬摩擦的聲音響動,仿佛是無數鐵鏈交織。


    有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在這個空間中不斷迴蕩著,陰影之中,有什麽在蠕動。


    受到驚嚇最大的就是兩位誤入的普通少女了,恐懼令她們緊緊地抱住對方,聲音顫抖:“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


    小圓的耳邊響起輕笑聲,帶起一陣涼意,仿佛有人貼在她的背後吹氣,很快,這聲音擴散出去,重重疊疊的笑聲在空間裏迴蕩:


    “怎麽迴事?”


    “嘻嘻,怎麽迴事呢?”


    小圓頭皮都炸開了,寒意直衝天靈蓋,與沙耶香兩人放聲尖叫。


    “別吵。”


    冷淡的聲音從她們身前傳來,曉美焰瞥了她們一眼,舉起手槍往暗處開火,不知道打中了什麽,悲鳴聲響起。


    另一邊,巴麻美跟誘宵未來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她本以為誘宵未來突然遇到這種詭異的情況會害怕,哪怕身為男孩子強撐著,但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腿也會表現出來,可惜沒有。


    她盯著誘宵未來的眼睛,試圖尋找破綻:“你不害怕嗎?”


    誘宵未來瞪大了眼睛:“我需要表現出害怕嗎?”


    巴麻美失望極了,她一想到前幾天誘宵未來送她的“禮物”就恨得牙癢癢,作為班上的數學老師,誘宵未來掌握著數學課本的進度,而她每天都要把《黃岡密卷》寫到當天講到的地方,他第二天檢查!


    巴麻美一陣抓狂,她可是每天都要去尋找魔女,維護世界和平的魔法少女,怎麽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但她的抱怨被誘宵未來輕輕一句話堵迴去了:“維護世界和平都難不倒你,區區數學題想必也不在話下。”


    她此刻隻希望誘宵未來被嚇得瑟瑟發抖,必須仰仗於她,巴麻美的保護,日後也不好意思強迫她做題了,然而,她的願望落空了。


    “你不打算去幹她嗎?”


    誘宵未來往裏指了指,“打倒魔女,不是魔法少女的使命嗎?”


    巴麻美轉身,她飛躍到空中,踩在一截樓梯上,身後出現幾十把長管燧發槍,火光照亮了黑暗,她將心中的鬱氣盡數發泄到這些使魔身上。


    誘宵未來暗自警戒著,隨時準備動手,他放在背後的手指尖燃起一簇火焰,“呲啦”一聲冒出青煙。


    這裏的怨氣確實極為濃厚,係統說法的可信度又多了一分、


    轟隆!


    一聲巨響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連樓都在震動,爆炸的地方露出水泥地麵,看起來是魔女的結界被炸穿了。


    誘宵未來盯著曉美焰,眼角顫了顫:“這家夥是從軍隊那邊拿了多少軍火啊,這麽放肆地用。”


    黑暗退去,周圍遊蕩的笑聲也隱沒,光明的世界重現。


    魔女跑了。


    巴麻美結束了變身,靈魂寶石化作指環套在中指,誘宵未來敏銳地注意到,她的靈魂寶石渾濁了一點。


    不知道淨火能不能淨化她的靈魂寶石。


    誘宵未來盯著自己指尖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第六章  你快笑啊!


    “怎麽?被嚇到了?”


    巴麻美有些期待地看著誘宵未來,作業可以不做了嗎?


    “你想多了,這種陣仗怎麽可能嚇得到我。”


    誘宵未來指了指她後麵的小圓和沙耶香,“不去安慰一下她們嗎?那位小姐看起來就不會安慰人。”


    曉美焰確實不會安慰人,或許曾經的她會,但曆經輪迴隻為拯救小圓的她,已經去掉了多餘的溫柔,將外表磨礪得冷硬刺人,唯獨小圓能觸及到她內心僅存的柔軟。


    她看著小圓眼裏的懼怕,萬般情緒化作無奈的歎息,轉身離開了。


    巴麻美抱起丘比,靈魂寶石微微發光,幾根緞帶伸展出來,包裹著丘比,為它治傷,哪怕沒有變身,作為資深的魔法少女,稍微動用一下魔力也是可以做到的。


    “謝謝你們對這孩子施以援手。”


    巴麻美向小圓她們道謝,“它對我很重要。”


    “我是聽到了它的唿喚,感覺一定要救它才行。”


    小圓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它是什麽?為什麽能說話?”


    “關於這個,我之後再跟你們解釋,你們是見瀧原二年級的學生吧?我是三年級的巴麻美。”她指了指誘宵未來,”這位是我的表哥,同時也是我班上的老師,誘宵未來。”


    “老師好!”


    兩人匆忙打著招唿,神態很是拘謹。


    誘宵未來拍了拍手:“好了,麻美,你就帶她們去你家休息一下,順便說明情況吧。”


    “你不去嗎?”


    “我去了她們會很拘束吧。”誘宵未來聳聳肩,“雖然我不是她們的老師。”


    “那麽就明天見了,表哥。”


    巴麻美跟他道別。


    “再見。”


    誘宵未來揮揮手,“別玩太晚,記得把作業寫了。”


    巴麻美的腳步頓了頓,聲音變得羞惱:“我知道了!”


    小圓和沙耶香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果然,老師都好可怕。


    等到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一道身影才從暗中出現,那是曉美焰,她的掌心捏著一張紙條:


    “你這上麵所說的盟友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誘宵未來轉過身,“我的目的跟你一樣,都是為了阻止小圓向丘比許願,成為魔法少女。”


    曉美焰的眉毛蹙起:“你都知道多少?”


    誘宵未來帶著輕鬆的笑意:“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比如小圓、比如魔法之夜,還有你,輪迴了一百多次的魔法少女,曉美焰。”


    曉美焰的手上多了兩把槍,這並不是她要攻擊誘宵未來,而是為了給自己一點安全感,所有的東西都被這個男人看透了,她的手心沁出一層冷汗,他到底是誰?


    “不要緊張,都說了我們是盟友嘛。”誘宵未來笑著說,“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想要成功,你這樣是不行的。”


    “為什麽?”


    “你太冷漠了。”誘宵未來歎息著,“一味地想要強迫小圓,而不是順著她的想法去思考,你這樣根本不能成為小圓的朋友,她又怎麽會聽從你的意見?看看麻美,她今天就能成為她們倆的朋友,而她們也會信賴麻美,重視她的意見,現在冷酷類型的已經不吃香了啊。”


    “把你的棱角收起來,想一想第一世你是怎麽融入她們的,那時候的你更容易跟她們成為朋友。”


    “那種軟弱的我……”


    “軟弱怎麽了?板著張臉能增加你的成功率嗎?誠意啊少女,你的誠意在哪裏?”


    曉美焰不是那種善於言辭的人,沉默寡言的她也找不到誘宵未來話語中的漏洞:“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現在壞的印象已經留下了吧。”


    誘宵未來搖了搖手指:“沒關係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你現在家裏練習,迴想你當初的模樣,準備好的時候聯係我,記住,你的時間並不充裕。”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曉美焰不解地看著誘宵未來,“你這麽不遺餘力地幫我們,能得到什麽好處?”


    “你就當我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吧。”誘宵未來高深莫測地笑著,“反正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讀檔了一百多次才遇到一個變數,你舍得放棄嗎?還是說,你覺得下一次輪迴我一定會出現?”


    曉美焰沉默了,誘宵未來的話戳中了她的軟肋,她是不會放棄到手的希望的。


    “我不希望你會對小圓做出不好的事情。”曉美焰留下聯係方式後,深深地看了誘宵未來一眼,離開了。


    “嘖,難得做一次好心人,還被人質疑。”


    誘宵未來搖搖頭,“人心不古啊。”


    他哼著歌離開了,目標是那些荒蕪偏僻的角落,在這個世界裏,這種地方大多會誕生鬼魂。


    ————


    漆黑的夜裏,陰森的冷風唿嘯,窸窸窣窣的聲音宛如遊過的蛇,給人以濕膩陰冷的觸感,有魂靈在這裏遊蕩,收割著誤入者的靈魂。


    直到一張大手伸來——


    “嘿,抓到你了,小家夥掙紮得還挺用力的。”


    鬼魂尖利地唿嘯著,尋常人聽到都會被震暈過去,可惜這位不是尋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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