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們吃的茄汁焗豆和黑布丁,廚師一定是蘇格蘭人,黑布丁做的很不錯。


    哦,還有,我們這裏還有個紅軍,昨天晚上迴來之後我們倆還用口琴吹了你上次教我的那個紅軍歌,他又喝醉了,不知道說了什麽,還哭了,大概是想家了。


    卷煙紙被別人借走了幾張寫信去了,剩的不多了,先寫到這裏吧。


    let there be peace,


    draco


    盟軍留下幾個步兵旅朝突尼斯繼續推進,draco 的122中隊在離開羅不遠的一片山丘地帶駐紮。其實醫療分隊比其他部隊歸營較晚是正常事,畢竟拖家帶口一群傷員。所以 draco 也沒奢望又有人能抱著個藥盒在他帳篷門口等著,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等他的是這麽一個消息。


    護送醫療中隊迴來的步兵小分隊為了抄近路迴營誤入沙漠中一片廢棄的沙堡,遭遇到德軍殘兵圍剿,疲憊不堪的士兵拖著傷兵還有手無寸鐵的醫療人員拚死殺出重圍,誰知沙堡之中竟然還埋伏著一個狙擊手,槍法極準,一群人進退兩難,舉步維艱。


    “他是個醫生!怎麽能做狙擊手?!”draco 努力抑製住搶一架轟炸機炸平那片沙堡的衝動,給他的教父打了個電話。


    “你不知道嗎?他就是個狙擊手,”電話對麵的空軍中將很是淡定,“否則他一個醫生,怎麽能當中校?”


    “什麽?他是個狙擊手?!”draco 很懷疑他和他的教父是不是在講同一個 harry potter,“他,他不是個醫生嗎?”


    “在新兵報到的時候他就是狙擊手,”severus snape 那邊傳來電報的滴滴聲,“後來出了些意外,他才說其實他是個醫生,就退到後方繼續做醫生了。這些你自己都能查,自己去查。我們現在已經在計劃營救行動了,你給我老實點,不要發瘋,那片沙堡是沙漠裏難得的製高點,你要是敢帶人轟成平地就等著受處分吧!”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一群戰友圍著篝火正在慶祝勝利,draco 低聲罵了一句,走過去拿起一瓶威士忌就在所有人的起哄聲中灌了下去。幾個月來的緊張和疲憊在酒精的刺激下讓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一片朦朧之中,他來到了一個漆黑的房間,麵前有一道門,門沒有上鎖,露出裏麵若隱若現的光束。他猶豫了下,抬手推門走了進去。門的另一端是一個看不到牆壁的大屋,正中央擺著一道石門,石門上有著灰白色的光束,影影綽綽,像是帷幔。帷幔前站著一個人,雖是背對著他,可是,過去四個月,每想到這個人就罵自己一次,他絕對不會認錯。


    他走上前去,那人似乎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轉過頭,看著他笑了笑。他抬起手,想摸一摸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未等他走到,那人卻向後仰去,他嚇了一跳,叫著那人的名字,急切地想跑過去抓住那人的手,可帷幔似乎是離自己越來越遠,無論他怎麽跑,都無法觸及那些灰白色的光束。他拚命地跑著,高唿那個在腦中念過無數遍的名字,卻隻能看著那人消失在帷幔之中。


    “啊!!”draco  malfoy 從噩夢中驚醒,大口的喘息著。剛剛的夢真實得太可怕了,他有些迷茫地環視著四周,大風卷過帆布的獵獵聲讓他確定自己睡在營地的帳篷裏麵,手有些抖地掀開床邊的布簾發現外麵已經是深夜。他擦了擦滿臉的冷汗,捶了捶疼到漲裂的太陽穴,從軍需包裏拿出來指南針,拎上一杆恩菲爾德步槍,掀開帳篷,裝上三桶汽油,跳上軍用吉普,趁著夜色絕塵而去。


    十一月的沙漠夜間可以到零度左右,幹燥又寒冷的空氣讓 draco 的鼻子生疼。他抽抽鼻子,這樣的疼痛本應該讓他的意識清醒起來,應該讓他掉頭迴去,等著 snape 的營救行動。可不知道為什麽,draco 猛踩了一腳油門,他覺得,如果就那樣毫無指望地等下去,他恐怕真的要瘋了。


    harry 已經在這裏和對麵的狙擊手僵持了三天了,他簡直要開始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人類。


    他們臨時湊齊的二人組已經被對方擊斃一個,昨天晚上親眼看著身邊的隊友咽下最後一口氣而卻一動不能動的時候,他甚至在預測,這場對決會不會以一個人被餓死而正式告終。為了忘記身體本能地對這種反自然運動的強烈排斥,他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唿吸上,缺氧會造成眼球缺血,嚴重影響視力,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harry 記得他小時去母親的家鄉伊爾庫斯克和外祖父住過幾年,那裏地處西伯利亞,極是寒冷。一年冬天,外祖父帶著他一起獵狼。他們趴在雪地裏,麵前一片白皚皚,晃的他什麽都看不見。老人告訴他,不要去猜狼移動的方向,讓它朝你視線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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