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這一聲過後蘇子玦就看見嶽青遲的眼睛張開了一條縫隙,嶽青遲就透過那層縫隙看著他。


    嶽青遲忽然一把扯過了蘇子玦的衣領,蘇子玦沒有防備上身便向前傾倒過去。然後蘇子玦的唇便貼上了一處柔軟。


    嶽青遲的吻一觸即分,但這並不妨礙蘇子玦感受到徒弟的柔軟和清甜,蘇子玦感到臉上又攀上了一股熱量,這熱量直接把他的頭腦都蒸成了一鍋漿糊。


    “師尊,我喜歡你。”


    嶽青遲的聲音很低沉,讓人聽著就能感受到他的真情實意。蘇子玦低頭卻隻看見嶽青遲已經再度昏迷了過去,甚至他懷疑剛剛睜眼的時候徒弟是不是真的清醒了。他此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覺得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多年對待嶽青遲並沒有多麽熱情,也從沒有想著刷什麽好感度,他就像一個有些嚴厲的家長,嶽青遲又怎麽會喜歡上他呢。還是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熾熱不可自拔,他一直是以長輩自居,嶽青遲也一向尊敬他,這樣的感情究竟是何時產生的。


    他現在遠比當日在北苑門外的時候冷靜,當時他可能是見識短被嶽青遲嚇到了,今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嶽青遲的告白讓他意外,但並不驚訝。他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麽讓嶽青遲的感情生活迴到正軌。在這個世界,他喜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他。倒不是說蘇子玦恐同之類的,他隻是不希望主角喜歡上她這個過客。這隻是一本書,雖然他早就說服了自己融入這裏的生活,但他和這裏是有著極大的隔閡的,以及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迴到原來的世界——在他的推測之中在這個世界的死亡或者是飛升,都極大可能是穿越迴去的途徑。


    所以他怎麽能迴應嶽青遲的感情呢?


    嶽青遲脖頸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蘇子玦幹脆將人抱了起來,蘇府肯定是不能迴去了,不僅是蘇府,整個人間界他們都最好離得遠遠的,蘇子玦有一種預感,這次事情絕對不是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子玦!”遠處傳來覃無由的聲音,蘇子玦轉身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覃無由那廝就出現在他的眼前,隻不過身上倒是有些狼狽。“你沒事吧。”


    “我還好。”蘇子玦說道,“你這是怎麽了?”


    “之前發現這個魔修的時候我本體迴了玄淩宗,□□重傷消亡我一時不慎暴露了身份。”覃無由一麵一言難盡,“好巧不巧被蘇禦亭看見了,直拖到現在才脫身。我還擔心你對上他會出什麽意外呢,現在看來竟然是輕鬆解決了?”


    蘇子玦苦笑地看了懷裏的嶽青遲一眼,心道,這可是一點兒都不輕鬆,他還記得之前自己被魔修化出來的長戟刺穿了丹田,現在這一身輕鬆,還多虧了嶽青遲。


    “此人修為高深,而且多半是衝著青遲來的,你之前可有聽聞?”之前那魔修看上去是要殺死蘇子玦,但也難以掩飾他的直接目標就是嶽青遲。


    “你一直抱著他累不累,放心,他那情況你也看出來了,喂了藥已經在好轉了,來來來,先坐下。”覃無由拉著蘇子玦坐了下來,“這人我何止是聽過,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魔修失蹤的事嗎。”


    蘇子玦眉頭皺了起來:“他就是其中之一?可當時失蹤的修為最高不是才隻有元嬰嗎,這才幾年的時間。”


    “這人是六年前失蹤的,叫王海倫,據我這幾年的查探,聽說他當時隻有金丹修為。看他這副模樣,多半是練了融血功。”


    對於這個功法,蘇子玦是真的聞所未聞:“融血功是什麽?”


    “你沒聽過也不奇怪,融血功是魔修隱藏極深的一種邪法,準確來說,這王海倫是被人用來練融血功了。”覃無由解釋道,“融血功是通過吞噬其他修士的生命力、神魂以及靈魂所帶的氣運用以提升自己的修為的功法。王海倫這些消失的修士應該都是被當做了‘祭品’。”


    “被當做祭品會和練功之人擁有同樣的修為?”


    “不會,當做祭品的人整個人都被融得骨頭都不剩了。但融血功還有另一個特點。”覃無由說道,“修煉之人不是直接獲得高深的修為,而是要先經曆一段積累期,將一段時間的修為進行積累然後爆發在一個時刻,而最主要的是,在爆發期即便被殺死也可以在積累期再次匯聚形體。”


    “其實這種情況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而更接近一個魔族。”


    蘇子玦有些理解了覃無由的話,他點點頭:“也就是說,剛剛被我殺死的王海倫其實是正是那位修煉融血功本人。”


    “正是,而他既然不厭其煩將自己的臉易容那麽就說明這個人被我們三個之中的某一個人見過真麵目,而且他很有隱藏自己身份的必要性。”覃無由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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