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做這件事的不是別人,正是你邵家先祖——邵一。”晨蕭開口,講出這樣一個驚人的事實,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直勾勾的盯著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邵宇,表情很嚴肅。此刻的邵宇的確有點發懵,他今天接受了太多不可思議的東西,現在感到喉嚨發幹,有種要脫水致死的感覺。“先祖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事人?這怎麽可能?”邵宇不能理解:“身為被誣陷的一方,他竟然會主動幫敵人圓這樣一個彌天大慌,到底是為什麽呀?”邵宇想不透,他將目光投向晨蕭,希望他能給一個解答。晨蕭本來是側躺在床上的,後來在說出真相的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他就坐在床邊,將頭低下去,用一種沉悶的語氣說道:“你如果不能站在更高的角度來思考的話,那你永遠都不可能想出邵一這樣做的原因。”“更高的角度。”邵宇小聲喃喃,像夢囈一般的重複著這句話,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晨蕭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你祖先當時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情況,隨著他的境界提高,他漸漸的看清楚了世界的真相。”“世界的真相!那又是什麽東西?”“你可以理解成我們的世界正在被另外一更強大的存在入侵,而以當時的人族狀況來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再起內訌而自耗的。”“所以先祖采用這樣的方式讓九州人團結一心嗎?”邵宇問道,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那他先祖的胸襟將廣闊到怎樣的一種境地。甘願蒙冤,對過往的仇敵既往不咎不說,還幫助九州那些頂級大教完成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從而讓九州所有人的仇恨都集中到死去的“不死魔王”身上,這樣九州就會迎來真正的團結,不會有分裂和動亂的威脅,從而能一心對抗外敵。可以反過來想一下,如果當時邵家先祖沒有這樣的胸襟,結局又會怎樣?可以試想一下,複仇心切的邵家先祖一定會去找那些頂級大教報仇,邵家先祖是一個蓋世的人物,他若對那些大教的任何一個道統出手,必將打破平衡,其餘的幾個道統必然不會袖手旁觀,也必將參戰,這樣一來,九州勢必將大亂,將會演變成一個人與數個頂級門派的戰爭。無論結果怎樣,九州都將受到難以估量的損失,而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使敵人能趁虛而入,一舉拿下九州,那才是整個人族的不幸。先祖深諳此道,所以他選擇為了整個九州的安定而放棄個人恩怨,這也就是所謂的站在更高的角度看問題。邵宇打心底裏尊敬自己的這位先祖,雖然在曆史上永遠不會有關於他的記載,現實生活中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事跡,但是為了整個人族,他還是放棄了給自己洗白的機會,帶著萬人唾罵的不死魔王的麵具,永遠的沉睡在了某處。不過,關於邵家先祖的疑問可不僅僅隻有這些而已,邵宇稍微理了理思緒,就又飄過來一大堆問題,他看著站在他旁邊正盯著房頂看的晨蕭,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小聲請求道:“那個,關於先祖的事情,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晨蕭將抬起的頭低下來,平視著邵宇,用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笑著說道:“你問題還真多呢,不過,今天我反正有時間,你就問吧。”邵宇如蒙大赦,鬆了一口氣,不知何時,他開始將晨蕭當成長輩看待,而且是關係很親近的那種,總覺得呆在他身邊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而且還沒來由的生出一股信任感。聽夢瑤說過,這好像是戀人之間的感覺,那麽自己這是······愛上他了?想到這裏,邵宇一陣惡寒,滿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他慌忙猛地吸一口氣,將自己腦中豐富的畫麵全部抹去。而後,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問道:“我在族中典籍裏曾經看到過,我家先祖在晚年之時,邵家曾經遭遇過一次浩劫,有未知的強敵登門,殺上門來,先祖持弓退敵。這事是真的吧?”晨蕭點頭,道:“這件事自然是千真萬確,不會有假。”邵宇見自己的說法得到了肯定,繼續追問道:“可是按照剛剛的邏輯,邵家先祖在晚年時已經與那些頂級世家重歸於好,還一同編了個彌天大謊,那麽登門的那些所謂的強敵又是來自於哪裏的呢?”晨蕭靜靜地聽完邵宇的問題,而後忽然狡黠一笑,說道:“你覺著會是什麽人呢?”邵宇很平靜,麵對著晨蕭,他的心中很坦然,在這個男人麵前任何偽裝與試探都是白費力氣,與其如此,還不如單刀直入,坦白自己的觀點。所以,他直接說道:“我之前就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按理說晚年的先祖絕對已經可以橫掃天下了,人族裏絕對不可能會有什麽人需要先祖自毀約而持弓出手,所以我認為殺上門的那些人有可能會是其餘種族的人。”晨蕭沒有說話,隻是用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邵宇得到了鼓勵,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我查了當時的資料,那個時候種族很混亂,九州初期,也就是先祖晚年時,九州並非隻存在人族這一個種族,還有百目族、精靈族、獸人族、戰族等等多個種族,殺上門來的強者會不會是其他幾個種族的人呢?”晨蕭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邵宇想了想,說道:“我覺著可能性不小。”晨蕭忽然長出了一口氣,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覺得是就是嘍!”邵宇忽然有種被鄙視了的感覺,他走上前,抓住晨蕭的右手袖子,說道:“喂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不是啊?”晨蕭用了一種很詭異的神通,一下就掙開了邵宇抓住他袖子的手,退到一邊說道:“這個問題關係比較大,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考慮這些也沒用不是。”邵宇不高興了,抱怨的說道:“你不是說來這裏就是來解答我的疑問的嗎,現在怎麽又支支吾吾不肯說。”晨蕭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必須重複一遍,我剛才說的是我來這裏是解答你現在該知道的東西,至於這個問題,屬於你現在還不該知道的東西,絕對不能透露。”而後,他看著邵宇失望的表情,說道:“不過嘛,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給你關於你先祖的另外一個秘密。”邵宇本來很失望,聽到晨蕭這樣講,頓時又來了興趣,無精打采的表情一掃而空,雙目中閃著精光,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麽秘密?”晨蕭神秘的一笑,招唿邵宇走近些,邵宇一看居然要這麽隱秘,當即對這個秘密的期待更大了些,他俯下身子,耳朵伸過去,對準晨蕭的嘴巴,想要聽清楚晨蕭說的話。晨蕭繼續擺手,要邵宇再靠近些,邵宇難得的沒有焦躁,滿懷期待將身子進一步靠近,他的耳朵幾乎都要貼上晨蕭的下嘴唇了。晨蕭這才開口,說道:“我給你說啊,你家先祖······”邵宇滿懷期待,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激動,一語不發,聽著晨蕭說完。晨蕭也是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他睡覺從來不脫衣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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