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闕國,位於西北麵。那是一個遙遠而又模糊的名字。可傾雪的名字卻讓這個地方清晰起來。


    懸圃派的萬千境四層以上的弟子,都對珠光城那個地方不陌生。因為那個地方的膏粱文繡,肥馬輕裘,珠寶金貴。聽說全城所用魔獸油膏,無論是白晝還是黑夜。燈火通明。


    皇宮中更是窮奢極欲,所用的照明之物,皆是夜光之壁,明月之珠。富貴不可言表。


    此次進貝闕國,雖說珠光城很大。可不是沒有幾率遇到同門。懸圃派隻放假兩天,明日晚上10點前又不得不迴到懸圃派。所以必須抓緊時間,誰也不知道是否早到一步,就會有另樣的結局。畢竟時光是殘酷和仁慈的矛盾體。錯過或相遇總是那麽不經意。


    思及至此,時間緊迫。必須在今晚趕到珠光城,並且找到休息得地方。慕郕無暇顧及是否勞累,禦劍而去。


    這個晝夜如白的繁華城市,所有的樓宇高高的,做工精細,全部用上等的木料做成。木料上的雕工鬼斧神工,匠心獨運。更讓慕郕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寸土寸金住宿實在太貴。隻得勉強找一個小店住下來。


    第二天


    珠光城。


    瞿辛和金玉逛著街(金玉未到萬千境四層,不能禦劍。由瞿辛禦劍而來)。對於金玉來說,到了自家地盤上。身後跟著幾個侍女和兩個小廝。


    “誒,姑娘。算個命吧。”一個穿著袈裟的大師擺了一個攤,坐在攤位上對著即將走過的金玉的說道。


    金玉轉身,看了看大師。這珠光城裏有名望的家族誰不知道她金玉可是貝闕國四大首富之一的金山的女兒。富得不能再富。


    “怎麽?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的未來一定是銀屏金屋,富無可富啊?”金玉說完嗬嗬笑道,笑聲裏都是金錢的聲音。


    “阿彌陀佛。非也,姑娘你已是含金而生。姑娘是你缺的是貴。”大師閉著眼,蘭指輕輕的點著算道。


    這倒是勾起了金玉的興致,金玉倒了迴來。


    彎腰將手撐在桌上,飽滿迷人的胸露出一點。那不屑的眼神看著大師。“既然大師叫住我,必然是已經算好了?”


    “這是自然,姑娘將來可也是貴無可貴的命。”大師睜開眼,看著金玉說道。


    金玉一陣笑聲,猶如金鈴。“那你倒說說我如何貴無可貴。”她不免有意的想逗逗這大師,山中清修,頗為清苦,一下山,還不由得自己想怎麽樣便怎麽樣?


    “姑娘將來必定榮登後座,貴不可言。”大師又閉上眼說道。


    金玉愣住了,隨後又是一陣清脆的笑聲“你這話要是在大未央說,恐怕是你嫌命長了。”


    瞿辛站在邊上也笑而不語。


    “既是如此,我便當真話聽了。”


    “賞。”金玉說完和瞿辛朝前走去。


    後麵的小廝扔給了算命大師一包的金幣。


    “哇塞,做大師那麽賺錢啊?小弟,咱兩改行吧。”邊上的逛街的兩兄弟說道。


    “沒見識了吧,姑且不說這裏是貝闕國,你要知道,剛才那位可是貝闕國四大富商之一金山的女兒金玉。”另外一個人說道。


    “走,我帶你去章台路的惹香閣見識見識,這貝闕國裏最為漂亮的姑娘倒是真的。聽說這兩天就要有一個姑娘開始掛牌了。那舞姿可是珠光城一絕啊。”那男人說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眼睛裏全是淫邪。


    慕郕一早就進拉著疏籬出了店,臨走時還問了店家,可聽說過有一位叫寒傾雪的姑娘。對方直搖著撥浪鼓一般的頭,表示沒聽說過。


    慕郕不死心的,挨著附近的酒樓,醫莊以及客棧打聽了一遍都說沒有聽說過有此人。


    這一趟貝闕國之行,唯一印證的是慕郕已經改變了往日的平靜的心情,走在鶯語路上,前麵過了十字路口便是章台路。這是那些酒樓客棧老板讓慕郕過來試試的地方。


    “爹爹,你看。”疏籬叫道。


    慕郕迴過頭,便看見前麵不遠處的蕭魁。原本就猜想一定會遇到,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了。慕郕急忙拉著疏籬躲進街邊的賣扇子的後麵。


    “站住,站住。”隻聽幾個男子,粗聲粗氣的喊著。


    慕郕忍不住探頭出去看了一下,隻見一個姑娘抱著包裹,邊跑著,邊迴頭急促焦慮的看看後麵。由於轉頭時相反方向,慕郕倒也沒看清楚人長什麽樣。也不敢冒著暴露的危險出去看看到底怎麽一迴事。


    蕭魁看著如此場景,撅撅嘴笑著搖了搖頭。他可沒閑心管這種事。


    那姑娘抱著包裹一直沿著章台路逃命似的往前,不一會功夫,就快跑到了章台路的盡頭。


    “嘶,嘶”


    急行在章台路上的馬車,在急速中停了下來。


    “找死啊!”要不是自己駕車技術好,這女子今日就死在馬蹄下了。


    “殿下,受驚了。”馬車車夫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連忙轉向寶馬雕車裏的人賠罪。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迅速圍了上來,姑娘一下就被堵在了路中間。


    “看你還往哪跑!”幾個大漢中的其中一個最為粗狂的氣喘籲籲的惡狠狠的說道,沒想到自己一個練家子的人差點沒跑過一個清瘦的小姑娘。


    一點也不奇怪,當一個人逃命的速度奔跑,他的速度肯定比平時快上很多。


    五個大漢一步步的逼近這個姿色容貌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女孩,隨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也趕到了。那臉上的粉擦的足足有二兩厚。不過確實遮蓋的很好,看上去皮膚一點皺紋都沒有。


    “這不是惹香閣的媽媽麽?難怪那姑娘有著天人之資。”


    “哎喲,我的媽呀,累死我了。趕快把這小蹄子給我抓起來!”那婦女說道。晃眼,看見了那寶馬香車,心中一震。立即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馬車是用暗紅色月影紗做成,再加上外麵一串串的鎏金的鏈子。從外看不見這香車裏是什麽樣,可車裏卻能將外麵看的清清楚楚。


    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那女子驚恐的向馬車這邊退過來,臉上驚恐,可是眼神卻是堅毅。


    幾個大漢一擁而上,眼看就要捉住她了。


    “慢”隻聽車裏傳出一句話,隨後低頭彎腰出來一個容貌俊秀得過分的男子,男子約莫十七八歲左右。一身艾綠。打扮倒是比較清雅普通。


    隨後下了馬車,看著拿著包裹的姑娘。尊敬的說道“請姑娘上車說話。”


    “你誰啊?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撒野?”領頭的大漢哪裏受得住對方這樣的目中無人,好像他幾個是擺設或者不存在一般。


    那青年連正眼都不看這幾個粗人,隻是麵對麵前的楚楚可憐的女生微微的笑著,鼓勵她上馬車。


    媽媽聰明的連忙走上前。


    “有眼無珠的蠢材,退下!”那幾個大漢到底沒有媽媽見多識廣,一聽這話,嚇得連忙退後幾步。這可是丟飯碗的事。


    “手下無知,望公子大人大量。隻是,不知香車上尊駕是哪位貴人?望公子告知,下次,也好讓小的們繞道而行,以免髒了貴人的眼。”要從自己手下帶人,也要看看你是什麽實力吧。自己的惹香閣好歹也有些勢力,豈能讓人不明不白,紅口白牙的就如此恣意妄為。當然,話是要說的委婉的。


    那清秀的男子上前兩步,將手打開,手中的信物掉了出來。中手指上殘繞這係著信物的吉祥結。


    那媽媽隻看了一眼,就嚇得趕緊低頭。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小的造次,小的造次。”媽媽邊說邊流汗,那汗水在她那厚重的粉上形成的一條小溪..


    那俊秀的男子在轉過身看看那我見猶憐的女子,稍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手臂做出扶狀。


    女子這才禮貌的點點頭,輕扶了一下男子的手臂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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