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魁聽了瞿辛的話之後,才抬起腳步不快不慢的走了過去。而且遠遠的就看見了染月臉上黑紅色的傷痕。


    等到走近才發現染月是昏迷著的,蕭魁蹲下,感覺染月的臉上有些不對勁,將眼睛湊近了看,果真,他的眼睛沒有騙自己。染月的臉上,那幾道黑紅色的血肉裏好像有蟲子很小很小的黑色蟲子在蠕動。


    “哎呀,這丫頭中了什麽毒?”蕭魁問道。


    一向愛笑的瞿辛從來到這裏這裏以後就沒怎麽笑過了“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聽見瞿辛如此說,蕭魁亦是皺緊眉毛。


    “他不會被毀容吧?”蕭魁隨後又擔憂的說道。


    瞿辛沒再說話,他陷入沉思中。看染月的臉上是利爪印,難道是染月遇上神怪物了嗎?


    “我還是幫她把血跡擦了吧。”蕭魁說完才想起自己是個從來不帶手帕的人,走到瞿辛身邊“你身上有手帕嗎?”


    “輕舉妄動也許會帶來災難性後果。”瞿辛嚴肅的說道。萬一毀容,對於女孩子來說那可是不小的問題!!


    蕭魁想想也對,在不明白對方傷勢的情況下還是不要隨便亂動的好。


    兩個大男孩束手無策的等著疏籬的迴來,蕭魁內心焦灼的想要出去找慕郕,被冷靜的瞿辛拉住了。在這片看似死寂的荒城裏絕對有著令人致命的暗潮。一個不小心或許就會踩到陷阱,染月就是一個眼前的例子。


    等了好一會,蕭魁看見染月臉上的血一直一點點的往外冒著,絲毫沒有止血的意思。蕭魁一直在邊上看著有些著急。


    另一方麵,為什麽慕郕和疏籬還沒迴來。蕭魁也在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正想著這個問題,慕郕拉著疏籬就出現在了不遠處。


    瞿辛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兩人,忙迎了上去。


    “染月迴來了?”慕郕看著瞿辛的臉色問道。


    瞿辛點點頭“不知道中了什麽毒,你讓疏籬幫著看看。”他接著說道。


    幾人快步走進廟宇裏麵。


    疏籬一眼就看見了染月臉上的傷,紫眸微微動了一下。快步向染月走去。


    “圖拉毒蛛。”疏籬一眼便認了出來。


    聽到疏籬的話之後,慕郕看著瞿辛和蕭魁重複了一遍疏籬的話。


    聽到是圖拉毒蛛,瞿辛點點頭鬆了一口氣。“這種毒蛛不會致人性命。”


    蕭魁聽到了之後,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毒蛛沒有被詛咒過,不過,到底是誰練了這麽陰毒的咒術?”疏籬自認為自己練的《血毒萬裏》已經夠毒的了,但是《血毒萬裏》隻不過是一種單純的毒。而且最終這些毒還可以用在救人之上。至於對方練的,甚至加了咒術。


    本來慕郕、蕭魁和瞿辛三人都以為染月是被圖拉毒蛛所傷,但是當慕郕聽到疏籬自言自語的時候,慕郕才醒悟過來。染月是被人所傷,看來隻有染月醒來才能真相大白。到底是被怎樣的一個人所傷。慕郕沒有多言,以免打擾到疏籬救人。


    疏籬看到染月的鎖骨下方,胸的上方也流著血,不禁想著,後麵三個大男人...


    “爹爹,你們迴避一下。”疏籬轉身看著後麵的三個大男人。


    慕郕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哦,好!”


    說罷示意蕭魁和瞿辛,往外麵了去。


    “等一下。”疏籬在後麵叫道。


    慕郕立即停住了腳步,瞿辛和蕭魁看見慕郕站住了,也停住了腳步。


    “誰有幹淨的手帕嗎?”疏籬問著三個人,但是眼神卻隻是看著慕郕。


    慕郕忙問誰有沒有幹淨的手帕。蕭魁撥浪鼓一樣搖了搖頭。瞿辛從懷裏掏出一張白色的手帕遞了上去之後,三人才轉身朝外走去。


    廟門口


    “什麽?你說那丫頭是被會咒術的人所傷?”蕭魁聽到慕郕的話之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直以來,咒術都隻是在傳說中而已。


    “疏籬是這麽說的,你怎麽看?”慕郕轉身看著瞿辛。


    瞿辛雙手環抱,在沉思中轉了一個身說道“一開始我看了她的傷之後就不敢輕舉妄動,覺得有些詭異。也沒想到那些那麽小的小蟲子就是圖拉毒蛛。如果真是咒術的話,為什麽那個人卻沒有施咒呢?”在這片漫天飛雪的殺機裏,有什麽理由讓對方放了染月?


    “我們幾個人現在毫無還手之力,要除掉我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慕郕也冥思苦想著。


    “紅色之雪,染月那丫頭肯定是把紅色之雪交出去了!”蕭魁自認為這次絕對比瞿辛和慕郕的腦袋要靈光很多。


    慕郕沒有說話,畢竟是沒有確定的事情。


    瞿辛笑笑“真要是這樣,也沒什麽。畢竟性命攸關。”


    蕭魁聳聳肩,如果真是如此,那隻能隻認倒黴。隻是不免覺得有些可惜,幾個人拚命換來的東西,沒想到卻被別人搶走了。


    疏籬從裏麵走了出來。


    “爹爹,好了。她一會就能醒了。”疏籬看著慕郕說道。


    幾個人進了破廟,然後在邊上坐了下來。“疏籬,你給我講講這個咒術吧!”


    “嗯,其實就是將一公一母的圖拉毒蛛植入體內,然後馴服它們,以至於它們後來所產的卵都會受到主人的支配。隻要接收到命令,它們的身體會釋放潛在的毒性,甚至會以肉眼的能見速度快速增長身體,以及釋放毒性。”疏籬向慕郕解釋道。


    “那,練這樣的咒術需要什麽樣的代價?”


    疏籬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最起碼。她喝過很多毒蛛血,但這隻是基本的!甚至...”疏籬沒再說下去。


    慕郕聽了之後,心中為之一顫。隨後又告訴了瞿辛和蕭魁。兩人聽了之後都臉色凝重,既為染月感到慶幸,又為她感到不幸。


    “她醒了。”


    大家隨後圍了過去。


    染月醒來,眼前剛開始還有些模糊,漸漸的清晰起來才看清楚麵前的三個男子和一個小女孩。


    “你感覺怎麽樣了?”慕郕問道。


    “好疼。”染月皺眉,被蕭魁打暈之前還沒那麽疼,現在感覺受傷的地方好疼。


    “疼就對了,之前你是中了毒。所以傷口都麻木了!”慕郕連忙說道。


    染月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


    “你是被什麽人所傷?”蕭魁顧不得染月的身體是否有不適,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我遇到...”染月將秀蘭兩個字咽迴了喉嚨,歪著頭看著瞿辛,然後又看了看其餘的兩個。看著他們的好奇心,染月不知道為什麽就不想說了。


    “我忘了!”染月任性的吐出三個字。她一時惡意的就想讓這三個人去猜,然後去擔心周圍還會不會出現攻擊他們的人。


    幾個人明明看見的是染月欲言又止的樣子。“一點都記不起了?”慕郕問道。


    “記不起了!”染月撒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他們。


    瞿辛和慕郕都不相信染月說的話,但是眼看著薑染月就是一副完全不肯說的樣子也就隻好作罷了。


    “你是不是把紅色之雪交出去了?”蕭魁說出了剛才的疑問,盡管他非常不想印證那是事實。


    染月看著蕭魁微微笑道“是的,怎麽,你後悔當初沒和爭了?”她眼睛裏都是鄙視,覺得任性的可笑,她薑染月的一條命居然沒有那幾片破雪重要。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平安當然更重要。”蕭魁覺得自己說話總是把自己套進去。


    染月眨眨兩扇蝴蝶般的睫毛,冷眼看著蕭魁的虛偽,看著瞿辛的膚淺。不過她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邊上的那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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