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陵看著慕郕,想起以前他冒著被逐出師門的危險去霰山看非煙。如今...


    或許,當時他就是有陰謀的,更或者是根本就是好色之徒,沒安好心。


    “一萬而已,你的胃口,真的很差!”少陵說罷走出房間。一萬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是相較於非煙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慕郕看著少陵離去的背影笑笑,他慕郕怎麽會讓別人輕易的就知道自己的優點或是弱點。要不,以後無論好人壞人都可以來找自己了。


    聽過韓少陵這麽一講,慕郕才確認原來那個女孩就是初來懸圃派的時候就聽瞿辛講起過的墨非煙。一直以來的懷疑,今天終於得到了證實。


    韓少陵對墨非煙的深情,慕郕是看在眼裏,他斷不可能騙自己。隻是,就算不在東皇太一手下救人,要闖進陰陽家族應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對,東皇在未央做護國。那麽東君這家夥自然也居住在未央,未央在北,挽月國在西南。也就是婚期前一兩天那個叫非煙的女孩就會離開挽月去到未央。


    一般來說婚期前肯定非煙這個少司命是住在未央國自己的府邸,這樣以來,到可以避開不少的陰陽家族的人。這樣想來,倒是有幾分值得冒險。


    想完這些,慕郕苦笑,人生啊,原來就是這麽的不可思議。原以為都不會再見到那個女孩了,沒想到事情過去了兩年,又饒了迴來。若說心中對那個女孩半分牽掛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隻是覺得緣分已盡,不能多想而已。而且,這兩年,似乎陰陽家族也做足了功夫,沒讓非煙的消息走漏半點。


    曾經自己也一度認為,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想,今日聽到的確實是‘好消息’


    慕郕搖搖頭,時候也不早了,該睡覺了。


    音宗宗門內


    月色下,這麽晚也還還有人沒睡,站在門口。


    染月敲響了宋子淵的門,正在撫琴的一襲白衣的子淵將手一揮,門便自動開了(門外是聽不到的)


    “是你?”子淵看著染月,有些驚訝。‘同門’幾年,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來往。


    染月走進屋子,屋子裏好香,若不是知道子淵是個男子,可能沒人會認為自己走進的是一個男子的房間。屋子種的梨花開的正好,而子淵正坐在白色的梨花樹下。邊上還有一個白色玉壺,玉壺邊上擺著一個酒杯。


    “師兄。”染月表示尊重。


    “不必,叫我宋子淵。”子淵可不喜歡別人和他套近乎。


    如今自己已經身為靜王,很多時候,能忍則忍。自己要擔負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擔負起整個丘羅國的命運。


    “如果現在夏幽國深陷國難,宋子淵你可還有心情在這裏煮酒論琴?”染月說道。


    “你很關心夏幽國的命運?”宋子淵看著染月諷刺道。


    染月笑笑“我關心丘羅國的命運,如今未央國已經吞並了玄雲國。加上朝曦,挽月兩個同盟國。未央國的野心恐怕就要直指剩下的三個國家了!”


    “所以呢?”


    “知道宋子淵你是國王藍深麵前的紅人,隻要你願意勸他和我們丘羅國結成同盟。他一定應允!”染月笑著說道。


    整個雲淵大陸貴族都知道,夏幽國的國王對宋子淵愛慕到極點,為此宋子淵的師兄屈靈均懷恨在心。


    染月此話一說,讓剛才還滿臉澄明的宋子淵立刻變得烏雲密布。他自覺堂堂男兒怎會喜歡同樣身為男子的國王,更不可能願意做孌童,這不是國王對自己賞識,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我勸你現在就出去。”子淵看著染月警告道。


    一直都知道宋子淵目無下塵,孤高自許。所以剛才染月還委屈放低了姿態,以希求能和宋子淵談談關於自己來這的目的。隻是沒想到宋子淵即便對自己這個靜王也如此不客氣。


    “比起你的師兄屈靈均,你的出生似乎並沒有那麽顯貴。你傲睨天下清高資本是誰給你的呢?”染月諷刺道,若不是有夏幽國國王給他宋子淵撐腰他又算什麽?


    “你以為你是女人,又仗著修為比我低。我就真的不屑動手了?”子淵一個憤怒的眼神甩過來,他不稀罕在別人眼中的這份殊榮,他宋子淵一點都不稀罕!


    “是嗎?那我到也想領教一下!”染月無懼的說道。


    兩人迅速的就處在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氣氛之中。周圍樹木凳子在這緊張的氣氛當中,仿佛都要悶不過氣來。空氣沉悶得似乎也要凝固。


    “你們這是做什麽呢?大半夜的,不會是搶東西吃吵架了吧?”碎玉上仙腳步輕輕,如清風般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師伯。”


    “師父。”


    兩人低頭恭敬道。


    “這麽晚了,該休息了。不然腦子一迷糊就容易講錯話,講錯話了可就容易打架了。”碎玉上仙說完又走了出去。


    染月看著宋子淵冷笑了一下之後,便從裏麵走了出來。兩人本來就沒有非要比試的必要,再加上碎玉上仙的警醒,自然這場戰爭暫時就避免了。


    染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夏幽國的國王一直無心太多在政治上麵,心思都在兒女情長上麵。平時也多數事情都有著屈靈均打理。


    此前,屈靈均可是紅極一時‘要臣’。自宋子淵出現後,屈靈均的地位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由於宋子淵一直不願為臣,所以屈靈均才暫無大礙而已。


    照此看來,隻有修書一封給母後,讓母後派人去找屈靈均談談聯盟的事情。不然,丘羅國的命運堪憂。父親辛苦打下的江山堪憂。


    想著這些事情,染月坐起來揉了揉額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又想到也不知道茅承恩找到湘神之淚的事情有沒有進展。其中各種事情真讓她頭疼不已。


    一早,慕郕專心練著劍雨,感覺強大的劍氣從背後而來。慕郕立即轉了一個身讓開,對方撲了一個空。慕郕隨即收迴焚影,正準備和對方過招,沒想到一劍出去,對方竟也閃開了,隨即停了下來表示休戰。


    “還在練劍雨,看來剛到霓虹境的你還沒達到仙術驚天。”韓少陵說道。


    慕郕走了過去“對別人的事情太感興趣未必是件好事!”他迴答。


    韓少陵伸出手,一閉眼一睜眼。手上便多了很大的一包金幣。凡事到了霓虹境的人,衣服本身或是衣服口袋都可以作為乾坤寶袋裝任何東西。


    韓少陵將金幣扔了過去,慕郕伸手接住。


    “什麽時候行動?”慕郕一副拿人錢財**的意思。


    韓少陵看著慕郕拿到錢就迫不及待之後的語言,似笑非笑說道“倒也算信守承諾。”


    “我已經打探到他們今天就會送非煙去未央國的府邸,待到後日一早成婚。”韓少陵說道。


    慕郕看看韓少陵“你確定你得到的消息可靠?”雖然麵前的這個人比自己約莫還要大三四歲,但是關心則亂,慕郕不得不心細一些。


    少陵點點頭“陰陽家族府邸的侍衛應該都在萬千境,但是我們一旦下了仙山,真氣會大量流失。所以,要想闖進去也確實不那麽容易。”


    慕郕看著少陵的點頭分析,這個韓少陵當初偽裝了修為進了懸圃派。本身的修為是在霓虹境六層。而那個非煙姑娘怎麽也在融魂境。如果真如韓少陵所說,能讓非煙醒來的話,那麽自己的修為才是最低的。


    即便是真氣會大量流失,但是看來最應該擔心的還是自己。保全自己才不會拖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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