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在穀家呆了將近一天時間,期間穀城敬也迴來了,兩位指揮坐在一起吃飯的氛圍實在奇怪。至少在黃啾啾看來有種王不見王的意味。


    黃啾啾在素竹樂團呆了這麽久,邊上還有畢朱成天叭叭叭,心中早把楓葉樂團當成素竹樂團的對手了。要知道華恆道這幾年興起的樂團中,可隻有他們這兩家最為出色,無論是單兵選手,還是整體水平,全部碾壓。


    反正在畢朱的灌輸中,兩家樂團指揮站在一起絕不會這麽平靜,何況這次還是坐在一起吃飯。


    上次兩人站在評委後麵,畢朱便一直在下邊叭叭他們什麽時候鬧起來。黃啾啾耳聞目染,總覺得飯桌上氛圍劍拔弩張。


    幸而一直到離開,兩人都相安無事。


    其實不怪畢朱這麽想,整條華恆道的人也都是這個想法。但實際上兩人並未有過太多的來往,真正第一次產生交集還是在前兩年的比賽中交過鋒。到如今又因為同一個人再一次來往,都少了些較量。


    但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啾啾是我們穀家認的人,你最好別把她扯進秦家。”穀城敬打開後車門讓黃啾啾進去後,走到駕駛座低聲警告謝易之。


    謝易之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黃啾啾,她低頭摸著自己依然破舊的二胡琴盒,明顯愛不釋手,根本沒察覺他們在前麵說話。


    “我是我,秦家是秦家。”謝易之丟下一句,便啟動車往華恆道開去。


    路上卻難免因為剛才穀城敬的話而分神。他師從秦震坤,旁人一直將他看做秦家人,也無法辨別。


    當年秦震坤風頭正盛,一度將自己的老師壓製,雖半路與穀鴻良脫離師生關係,卻無人敢指摘,隻有老一輩的人在搖頭。


    謝家將自己兒子送去穀家,穀家直接拒絕,謝母便做主要謝易之入秦震坤門下,這一入將謝易之與秦震坤生生綁定多年。


    在謝易之在國外一戰成名之前,國內提起他皆是:哦,原來是秦震坤帶出來的學生,難怪這麽厲害。


    秦氏多年以來個性如此,總將一切的好處往自己身上攬。謝易之是不在乎這些名聲,可他不喜秦震坤對自己的人生指手畫腳,這幾年便想著法疏離。


    秦震坤教謝易之多年,已經從他身上得夠了益處,謝易之脫離起來也不會愧疚,隻是過年卻仍舊要上門送禮探望。


    “在車上等我一會。”謝易之開在半路忽然停下,扭頭對後座的黃啾啾道。


    這時候已經七點多,天開始擦黑,路上已經有陸續下班迴家的人,有些店鋪也開始關門。


    謝易之進去前,裝修精致的店鋪也正打算關門,店員已經開始清空今天櫃上的甜品。謝易之一進來,店裏好幾個店員都不由自主看了過來,手裏動作也慢了半拍。


    即使在定城這麽繁華的城市,像這樣俊美高大的男人還是少見的。不像電視上那些帶著奶油氣息的帥氣明星,這位像油畫裏走出來的年輕貴族。優雅、高貴,帶著股漫不經心,同時身上淩厲的氣息又讓人忽視不了。


    “您好,請問需要些什麽?”一位年紀稍長的店員上前問道。


    謝易之環視一周,架上還有不少未收拾的甜品,看著便精致小巧。進來也能聞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他前幾天在手機推送上看見這家店,今日來看果然還不錯。


    “現在有蛋糕嗎?”謝易之沉聲問道。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們店的蛋糕都賣完了。”店員看著俊美非凡的男人,難得遺憾道,“我們這的蛋糕一般需要預定,有時候客人不想要的蛋糕都會被搶完……”


    “誰要買蛋糕?”一道男聲從手工坊後傳來。


    店員立刻迴頭:“老板,這裏有客人想要買蛋糕。”


    “生日蛋糕?”一位長相清清爽爽的男生從門後走出來,他身上還穿著圍裙,上麵全是麵粉,“你要買?”


    “還有嗎?”謝易之點頭。


    男生想了想:“還有一個,就是不太大,你看可不可以。”說著又轉身去把自己剛做好的蛋糕端了出來。


    蛋糕是不太大,但一個人吃綽綽有餘。整個糕身都是粉粉的,上麵還有隻黃燦燦的肥啾,周圍撒滿了疑似穀粒的水果。


    謝易之盯著上麵那隻鳥半晌,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點頭:“可以。”


    被稱為店老板的男生手腳麻利從櫃台拿出一個精美包裝:“你來的正是時候,這是我今天試手的新產品,你再晚一步我就自己吃了。”能成人之美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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