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為老者看茶,聽到這裏眼睛有些發紅,道:“徒兒舍不得師父。”


    “煉火,哭什麽哭,沒骨氣!為師執著於煉器大半輩子,而今能堪破已是大幸,以後除了教導教導你這沒誌氣的,此生無憾。”


    少年名煉火,為煉器而生,一生與火結緣。


    煉火耷拉著頭,沒有說話。師父賜名說的便是他自己,怎可能此生無憾,煉製神器從來是師父的畢生追求,而無法超越的巔峰之作,而今當真決定放下了麽……


    擂台之上。


    森冷獰笑聲傳來,手中銀色彎刀散著恐怖之極的波動,仿佛隨意一揮便能撕裂空間。


    齊木站著沒動,實則渾身僵硬無法再動分毫。煤球還在為此爭執不休,對齊木無視它卻對別的法器驚懼不已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


    但它說過不會出手,煤球向來偏執得叫人瘋狂。齊木沒空搭理他。


    此刻暮鈺已經在身後不遠處,手中的金梭蓄勢待發,隻等彎刀出手的那刻擊其刀身,讓攻擊變換方向,齊木趁機逃走。那人已經是qiáng弩之末,頂多cao控一擊後,會猝。


    野shou般嘶吼聲叫人頭皮發麻,下一瞬,銀龍月牙刀刃將臨,恐怖空間波動仿佛撕裂空間將人送入空間裂fèng般,那人獰笑,瞬移般抖動片刻,暮鈺攻擊落空臉色大變,眼見殺伐將至,齊木無法唿吸,黑芒一閃而逝,他猛地睜大了眼。


    哐當。


    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


    全場死寂。連唿吸聲也無。


    齊木呆滯。


    煤球什麽時候出現在手中,自己又是如何在死亡線上劃了一道,而銀龍月牙又是如何斷成兩截落在地上的,他真的半點也不知道。


    雷湛呆滯,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又看看地麵,緊接著身體斜下斷成兩半落下,到死都睜著眼,目光定定地看著遠處雷引峰峰主所在處。


    他到死都在想,為何峰主會把假的銀龍月牙給他……


    煉器宗太上長老渾身氣勢陡然一凜,方圓十米內桌椅樓閣轟地一聲化成齏粉,煉火抱頭瑟瑟發抖,漫天粉塵中,老者鐵青的臉上渾濁的雙目,露出不可思議的光,盯著遠處的齊木,像要把人撕成碎片一般。


    全場轟然,無論如何都已經淡定不能了,甚至沒人願意相信,地上這半截刀刃便是傳說中的銀龍月牙!每個人看著少年的目光,已經不能用驚悚來形容。


    迄今為止,第一個殺死峰主侍從的人。若是這一戰能活下來,注定會名動魔域。


    雷引峰峰主震怒,是真是假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雷湛並非一般侍從,這位侍從哪怕犯再大的錯誤也能被原諒,峰主把他當親兒子一般寵愛,甚至不惜把貼身法器給他保命。可雷湛臨死前的眼神,讓這位無上峰主終於崩潰了。


    “雷攝,你別忘了你可是峰主!對小輩出手,敢爾!”暮鈺察覺到不對,怒吼道。


    狂bào真元爆發,雷引峰主不再顧慮其他,瞬移般出現在擂台之上,恐怖冰錐如pào彈般傾瀉而下,下一瞬利爪從上往下。


    “本座有何不敢!”


    齊木躲閃不過,眼前一花,鼻尖嗅到了濃烈血腥之氣,隱隱察覺到不對,猛地抬頭。僵硬。


    暮鈺擋在自己麵前,麵色慘白,鮮血染紅了素色衣衫,雪白裘絨被鮮血浸透,雷引峰峰主震驚片刻停頓。暮鈺身體踉蹌一步,猛地拉過齊木甩了出去,


    “滾,都給我滾。”


    這是暗號。


    書生等人迅速飛散開來,朝著各個方向飛竄。周圍之人不明所以,被眼前血腥之景刺激,竟然一時忘了逃走。


    雷引峰峰主迴過神來,滿是癲狂之色:“有誰敢逃!都給我上,一個不留!”


    數道冰錐橫在齊木麵前,稍慢一步,暗叫不好。刹那間,數道身影擋在眼前,三位侍從目光yin鷙,齊木額上落下幾滴冷汗,握住漆黑短劍,與之對峙。


    不知為何,煤球並沒變迴液體,許是見識過它的威力,麵前幾人些許忌憚。


    暮鈺疼得緊,僅僅皺著眉頭,臉色發白。


    “放了他。”指的是齊木。


    雷引峰峰主完全癲狂了,吼道:“放了他,本座憑什麽聽你的,不放,快點動手,殺了他!殺了他!”


    像是qiáng忍著極大的痛楚,暮鈺咬緊牙關:“本座已經受傷了。”


    鮮血流淌,橫亙整個胸膛的四道爪印極為猙獰。


    “你受傷了關本座屁事!你算什麽玩意,有何資格對著本座指手畫腳,輪得到你對本座指手畫腳!”


    雷引峰峰主十指如刀,卻破不開心髒處的防禦,瞬間惱怒更甚,一下下dong穿暮鈺的腹部,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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