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沒什麽事,若是說這話的是秦休,齊木指不定就撲上去來個大大擁抱歡迎迴來什麽的。但這人是淵落,那就另當別論了,既然決定了不談欺騙,那些屁話再說也沒有意義。


    於是,還真就這麽離開了。


    等走了半路,齊木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又忘了說。


    一件衣袍還了兩年,還沒還迴去呢!


    這段時日以來,內殿氣氛格外壓抑,據說有神秘人物大怒鬧翻了天,甚至有智障者殺進內殿,各種匪夷所思的事qing時有發生,齊木遭殃,差點被叛逆之眾殺死。


    事後一陣心有餘悸,這事他沒跟尊上說過,隻是歸結為運氣太背。


    於是自尊上外出,齊木一心修煉再沒去過內殿。


    所謂神秘人物,齊木不想都能猜到,多半是仙塵。


    一想到當初看到兩人那般相處,齊木都給尊上急出一身汗,小心安撫都做不到,兩年了還不消停。兩人遲早反目,但不能是現在,不然魔域大亂,自己必須提前跑路才行。


    至於目前,還是專心大比最為重要。


    初戰休整結束後,連比五場,並未碰到勁敵,安然結束。


    這整個月來,齊木睡覺不大安穩,亂糟糟的夢糊成一團,半夜總會醒多次。


    針刺骨髓的疼痛令渾身蘇麻,異樣的感覺dàng漾全身,仿佛正被人觸碰,半推半就,香軟之中上下遊走的手很是靈巧勾動yu望再無法消去,下意識配合,隱約間傳來一聲輕笑,竟是清晰的男音。


    齊木被快感淹沒的大腦片刻清明。


    眼皮撐開極為沉重,刹那間看清了壓著自己那人的臉,陡然一僵,驚醒過來。


    月上三更,皎潔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映上齊木慘白的臉。


    他坐起身,喘著粗氣熱汗淋漓,手在雙腿根部杵著,那處剛疏解過的半硬不軟,白濁從手背上滴落。


    他抬起手,仔細看了看,控製住手臂顫抖,滿是震驚。


    看清楚了那張臉,自那之後總共才見過三次,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齊木記得,他叫宮漠。


    深唿吸。


    少年人身體真是血氣方剛,幾百年沒做chun夢了,還夜夜歡歌不消停,對象是個女人也就算了,他究竟是有多饑渴,連男的都不放過?


    心跳加速,齊木猛地閉上了眼。有些絕望。


    臥槽,不會真彎了吧。


    手無力放下,在chuáng被上蹭了蹭,齊木跳下chuáng,拽過沾滿痕跡的被褥,手指上挑一道火星劃過,火焰燃起,毀屍滅跡。


    這絕對是意外!


    三年來沒見過女子,碰到的要麽是彎成麻繩擰著解都解不開,要麽彎成波làng線看不太明顯,其他光著膀子盡是漢子。軍隊裏憋不住了還隊友互相打pào呢,那可是真槍實彈,出來了還不都是筆直筆直,照樣結婚生孩子……


    齊木氣沉丹田,穩坐蒲團之上吐納。周身靈氣翻滾跳躍,明顯qing緒還沒平靜。


    搞不好還真是尊上這些日子來盡玩曖昧,自己小心翼翼候著成天想男的,不然怎麽也不可能對個剛認識沒見過幾麵的漢子發qing。


    一夜過去,齊木萬分疲憊,腦子就沒平過,到了正堂端坐數久,還一陣恍惚。


    手持láng毫金筆,案上放著一紙皮卷,密密麻麻的名字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這全是加入齊木陣營,亦或是想要加入,智囊團對之有疑慮的,通通拿來齊木過目。


    後者很神,單看名字就能知道剔除部分人,勾選出的人加以栽培,都能委以重用。到目前來看,沒出過任何紕漏,極為不凡。


    至於這個的原因,齊木不說也沒人知道。


    身為作者,起碼對某些名字會有深刻印象,人分好壞,取名方式有差異。齊木單看名簿,能有印象的並不多,但若是能對上號,那必然是兩個極端,要麽此人惡劣得可怕,要麽是驚世天才難能可貴。


    此刻,執筆停滯許久,齊木一動不動。


    暮鈺饒有興趣地說了半晌,沒見迴答,繞到一側,抬手在齊木眼前揮了揮。


    “在想什麽呢,這麽投入。”


    一眼望去暮鈺抬手貼在齊木眼前,傾身,一半長發垂下,臉靠近齊木的耳側,很是親密,而後者並未拒絕。


    此時,秦休正好進來,恰巧看到這一幕,皺眉。


    “你什麽時候同小木這般熟絡了?”


    見他表qing,暮鈺樂了,當即鳳目迷離,深qing款款,食指勾起齊木的下巴,在臉上輕輕刮了刮,道:“自然是,在你閉關的時候,我們已經……”


    秦休不悅,正要上前把暮鈺拉開,齊木明顯在發呆,似乎沒意識到兩人的存在。


    “小木,外麵有人要見你,那位男修……”


    齊木渾身一震,一躍而起,硯台筆墨掀翻在地,嘭地一聲打斷了秦休的話頭。他唿吸不穩,氣血未平,吼道:“誰說我喜歡男人,我怎麽可能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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