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迴,膽子變大了!


    淵落彎起唇角,嗓音如常:“放肆。”


    許是這一笑太過驚豔,周圍太過吵鬧,睥睨天下的氣勢不再,以至於氣氛毫不顯得壓抑。


    當真機會難得。


    齊木眸光很亮,神色不變:“這裏是我的慶功宴,按理說尊上是客,我是主,客隨主便。你說,我若是在此吻你,莫非堂堂尊上還會喊非禮不成?”


    魔尊神色如常,笑意明顯:“大可一試。”


    心緒大亂  。神識之下無人瞧見這邊。


    齊木摟過他的脖頸,低下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吻,蜻蜓點水般,又迅速撤離。直起身。


    唇上有淡淡酒香,原本覺得不怎麽醇厚的瓊漿頓時變得很是香甜。齊木舔了下自己的唇,眸光有些發熱。


    淵落愣了下,頓時有了幾分興致:“連客隨主便這話都敢說,不過這點膽量罷了。”


    “自然要講究待客之道,就怕分寸把握不好,倒把人嚇跑了。”


    淵落不屑:“本尊會被嚇跑?”


    “尊上處事不驚堪稱古來之最,自是不會受驚嚇,”齊木指了指身側,道:“我說的,是在場其他人。”


    說完,沒等尊上迴答,齊木垂首,緩緩靠近,雙目有些迷離。少年麵容清秀沒了稚嫩,靈霧下有些蠱惑。


    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他後頸處,按下,完全不予反抗。


    齊木驚起,正對上淵落幽暗的黑眸,心髒陡然漏跳了一拍,放下防備,一時間什麽顧忌都忘了個gān淨,正要閉上眼。


    突然,一道藍光劃過天際,周遭陣陣驚唿響起,齊木猛地睜開眼,淵落麵上泛著藍色有些妖異,齊木眨了眨眼。


    藍光將此地盡數籠罩,一片氤氳。


    無數道藍色細芒密密麻麻遍布四方夜空,如流星般,極為瑰麗華美。


    如此壯觀的星墜百年難遇,齊木忍不住抬頭上望,周圍談話聲此起彼伏,大多感慨萬千,更有甚者朝著一處湧去。


    遠遠望去大片銀光鋪地,如月華般柔亮。


    藍光蔽月,星隕光墜,所經流離之地,瞬間銀藤瘋長,過夜半而朽。


    此為藍星糙的由來。


    實則星墜到來前,銀糙便已經開始生長了,隻是數量稀少而已。


    齊木這才想起來,得摘一株帶迴去。


    頓時扭過頭,琥珀色眸子裏閃著幽幽藍光,道:“尊上,我去采一株藍星糙。很快迴來。”


    正事被打斷,淵落有些不悅,聞此淡淡道:“速迴。”


    齊木眉眼含笑:“是!”


    淵落皺眉:“不過是凡糙罷了,本尊不需要那東西。”


    端起玉杯,嘴角卻微微揚起。


    齊木踏出去的步子,陡然停下,眸光有些古怪。


    “凡糙怎能送給尊上,我答應了要給別人帶一株迴去。”


    淵落一頓,抬眸。


    氣氛突然間變了。


    他手握玉杯傾斜,酒流盡,灑在地上。


    順手將玉杯扔了出去,著地一聲脆響。沉下臉,一字未語。


    齊木有些發寒,道:“……怎怎麽了,不合胃口?”


    淵落坐得幾分隨意,沒再看齊木一眼。眼裏冰冷刺骨,了無笑意。


    “瓊漿如水,豈會和本尊心意。原來,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石桌上擺置美酒在尋常修士眼裏倒是稀罕之物,可尊上何等眼界,先前幾杯並無倪端,還以為能湊合,原來隻是沒說罷了。


    “見您來了,我一時激動把這事給忘了,那我去摘一株,順便帶幾壺佳釀過來,”說完,齊木急了,改口道:“不,是我去拿幾壺佳釀過來,順便摘株糙!”


    淵落擺手:“去罷。”


    聽完,長舒一口氣,一溜煙沒影了。


    再迴來時,懷裏又有一捧,銀光湛湛。


    齊木迴到石桌邊,揮手,白光閃過,上邊多了三個昆玉紫砂壺,酒香清冽撲鼻,明顯和先前的酒不在一個品階。


    脫口而出此酒誰人帶來,如何釀製,才說兩句發現尊上對此毫無興致,齊木知趣地閉了嘴。取了酒盞,倒了兩杯。


    端起一杯,遞了過去。


    尊上置若未見,徑直拿過桌上另一杯,飲了小口,又放下。


    神色依舊,雖未說好,卻也沒說很差。掃了眼齊木懷裏大捧藍星糙,略一皺眉,又瞥過視線。


    齊木僵住,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注意到這一細節,迅速道:“過來的時候又有些人硬塞過來的,才發現藍星糙原來還有另一層含義。尊上若是不喜銀光,那收進去可好。”


    淵落望向虛空,藍光時不時劃過天際。應了聲,不冷不熱。


    銀光閃過,放入空間。齊木不知作何反應,先前明明處得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莫不是沒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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