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落麵向他,冷冷道:“知道為什麽你初凝仙脈,信仰便遠勝於人麽?”


    這問題齊木也疑惑過,按理說地府弟子過千萬,但凝聚的信仰肯定遠遠不及古國,麾下仙脈境qiáng者也不及古國,苦思冥想,唯一能有點印象的便是陌戟曾笑言會信仰他。


    但見他對仙尊膜拜成那樣,也不見得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奇怪。”齊木搖了搖頭,莫非他就有這靈異體質,天生信仰翻倍?


    淵落道:“本尊的信仰在你身上。”


    齊木石化。


    他結結巴巴,還有些吐詞不清:“整個大陸的信仰都在你身上,是你信仰我,還是所有信仰都給我了……”


    “有差別麽。”淵落默了下。


    齊木從頭僵硬到腳,他以為他刀槍不入,已經足夠厲害了,卻沒想到那時候qiáng大到恐怖的地步,大陸主宰信仰於他?這是什麽概念,說出去誰信!


    那時候如果不是體力耗盡,信仰完全爆發,他是不是就無所不能了!


    “不行我要去冷靜冷靜。”


    “信仰這種東西換言之是把命jiāo托在別人的手裏,你另辟他經證道,一旦臻至巔峰,定能超越上古先輩,甚至能和本尊比肩也不無可能。”


    我又不介意把命jiāo托在你手裏,早知道是這樣,他打死都不要同意信仰離體了。


    齊木歎了口氣,問道:“以前有人不靠信仰就能成功的嗎?”


    本身將信仰剝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尊上注定不同凡響,有他在也沒什麽後顧之憂。


    主要是不靠信仰連仙脈境都不能破入,似乎也沒聽說過有誰到了仙脈境還這樣自掘墳墓。


    淵落頓了片刻,道:“……沒有。”


    齊木大驚,正要說話。


    “造物主可以,沒有真元,卻能通天徹地,真正的返璞歸真。那種境界無人能及。”


    破而後立,他也懂。齊木麵色古怪,實在沒好意思說,太高看他了。


    天知道他就一現世的普通人,痛覺鈍感簡直逆天技能,再加上天xing不服輸有點韌勁,還有師父相幫,這才把煉體秘法煉至巔峰。


    一開始的確以為是到了一本書裏,但越到後麵越陌生,他沒有設定過神界,卻有神界這迴事。似乎當年魔域玄天殿那張王座曾經喚他主上,這點齊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放在一開始便知道有造物主這一人物,他還可能天真地以造物主自居,自己偷樂。


    後麵牽扯得越多,他越覺得心驚膽戰,真正身臨其境,更覺己身渺小。


    天地浩淼,他就像滄海一粟,山間塵埃。


    ——就像是這個世界本就真實存在,而他隻是碰巧把同樣的故事裁剪開,擇輕避重地寫了下來。


    又胡思亂想,打住!齊木打了個寒戰。


    “無論如何你能在短短十多年內凝成仙脈,悟xing可見一斑。不必妄自菲薄,你有足夠的時間悟道。”淵落揉了揉他的頭頂,“在想什麽,把先前本尊給你的麒……紅珠子拿出來。”


    “不要總摸我的頭,顯得我又小又弱似的。我沒覺得我不可以,隻是你這樣說讓我壓力好大。”齊木思緒被打亂,低聲嘟囔著,翻了半天才拿出那枚赤珠子,“這是什麽?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進階仙脈境後用盡辦法查探,這珠子毫無反應,完全沒看出名堂。


    “是寶物。”


    淵落十指結印,細長靈絲環繞旋轉,解開封禁。赤珠發光,刹那間紅光大盛。照亮四方天空,極為刺眼。像活物般,其內有天然神紋隱現,有規律地律動,與天地共鳴。景象極為震撼。


    齊木不由得大驚,果真是寶物啊。他差點把這等寶物給扔了,作孽,還好找迴來了!


    不知是什麽珠,連萬年老藥都蘇醒對其頷首,紅芒似血泛著純粹的金色,那種波動有丁點熟悉,齊木認不出來。


    這些天來第一次感歎若是煤球在就好了,煤大爺見多識廣,隻要是天地奇珍,基本上沒有它不認識的。


    也罷,那貨若是在,估計他想過兩天悠閑日子的小願望也得落空了。想到這裏,齊木對煤球的一丁點念想也消失無蹤。


    “拿著這個悟道會容易很多,待你五行圓滿,此物完全煉化,才能真正為你所用。在此之前,別出天宮仙殿,這裏沒人打擾,正好一心修煉。”麒麟心本就逆天,隻要有它在,哪怕悟道失敗,自身修為全無也能靠此物逆天蛻變。當然此話一出,齊木肯定就不煉了。淵落並未多言。


    齊木接過赤珠,隻覺沉了不少,像是活物在跳動,觸及的刹那像是眉心開了道眼,一瞬間天地間那些艱澀難懂的紋路都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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