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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唉!”


    “唉!”


    “唉!”


    “唉!”


    “……”


    “嗨!”


    高哲與楊廣會麵,鬱悶唉聲此起彼伏,趕上二重奏了。


    “你先說!”。


    對視一會兒,倆人異口同聲。


    楊廣一別頭,往死裏裂巴五官,狠狠的吐濁氣,抱怨道:“兄友弟恭、兄友弟恭,兄友愛了,弟恭敬了嗎?這剛幾天,你說這剛幾天?啊?一個把青/樓/楚/館當家住,和人爭風,大打出手,鬧了人命。另外一個飛鷹走狗,挾弓持劍,好好的大路不跑,楞踐踏民田!劉州牧來我這兒告了十幾迴狀了!一天兩趟!讓我怎麽辦?教訓,嘴上答應的痛快,人家不仍愛咋滴咋滴?我呢?得陪著笑、道著歉,臉都快丟沒了!他們哪裏是我弟弟?分明是我……”


    楊廣強忍著沒把“祖宗”倆字兒迸出來,英俊的臉頰漲得通紅:“納了悶兒!父皇明明知道他們啥德行,怎麽不好好交代一番?或者幹脆找個人約束?現在好!荊州上上下下的將士,私底微詞頗多!這般發展,遲早要生怨氣,耽擱大隋一統的偉業!”


    高哲吧嗒吧嗒嘴兒,反倒不煩了,因為……假使他算被陳王楊俊、蜀王楊秀輪流騷擾,那楊廣簡直被他們按地上強迫輪流發生不道德的關係!


    “要不……惹不起,咱躲得起?”,高哲建議道:“借犒勞三軍的名義,往江夏、廬江、廣陵等地走一圈兒,估摸那時候滅蜀之戰打得差不多了。”


    楊廣狠狠的拽動頭發,束發冠都掉地了,咬牙切齒道:“你可以拍拍屁股,遁的無蹤無影,我不行呀!荊州駐守的兵馬,一批批的開赴巴東,我能不送行、能不鼓舞士氣?糧草、輜重、兵器、甲胄,各種物資,我不督促、不看管,懶漢、蛀蟲的滋生不用細想。還有百姓安撫……”,他越說聲音越低,靠一旁的涼亭柱子,披頭散發的緊握拳頭,紅彤的眼睛流下一滴淚:“父皇偏心!!!”


    事兒擱誰身上誰不好受,哪怕放農戶家庭。五個孩子。老大天天偷懶不幹活兒,隻靠勤快的獻媚父母,家裏的房、地便劃到他名下,準備往後繼承。老五小幺,自然得父母多加照顧。老三沒日沒夜的嫖、老四遊手好閑……能幹的唯老二一個,東奔西跑、種地放羊,辛苦的供給一大家子,自己落的少且經常遭數落,委不委屈?


    高哲一嘬牙花子,道:“噤聲!”,旋即他撿好聽的寬慰道:“隨他們折騰,我相信那些齷齪,瞞不了陛下的耳目。”


    楊廣怔怔的發呆。


    高哲伸出一隻巴掌,將中指、無名指屈縮……他不是想唱歌。直觀的告訴楊廣,三皇子陳王楊俊、四皇子蜀王楊秀,已經掉隊爭儲罷。


    “保持冷靜!”,高哲言道:“五皇子漢王年齡相對較小,天然處弱勢,羽翼尚不曾擁有。您的對手,不過太子一人!愈到這種節骨眼兒,愈要平常心,不求有功,但求兄友弟恭。是的!您得展現自己對家人寬容維護的態度,不管叫他們如何連累,一定要幫助收拾殘局。”


    楊廣沉悶道:“父皇不會看在眼裏。”


    “但我們會!所有的公卿大臣會!”,高哲真摯的說道。


    楊廣思量思量:“嗯嗯嗯?”


    高哲點頭:“嗯嗯嗯!”


    楊廣心情好了不少:“願世人明辨吧!”,他順著問道:“你歎什麽氣?”


    高哲總不能告訴楊廣,我看你比我倒黴,所以我高興啦?他撒謊道:“閑得無聊。”


    楊廣撫須,道:“不曉得那首詩,傳沒傳到蕭衍的桌案……”


    巧了!


    楊廣話音未落。


    “噔噔噔!!!”


    腳步匆匆而至。


    一個風塵仆仆的將領,納頭便拜,麵容枯槁、神色卻亢奮的厲害,大聲道:“晉王殿下!大喜!大喜!大喜!”


    楊廣瞥了眼高哲,轉身忙問道:“喜從何來?”


    那將領咽了口唾沫,道:“晉王殿下命人散布詩文,沒傳到偽帝蕭衍那兒,先一步傳到了侯景那兒,侯景覺得蕭衍要加害他,於是……於是……”,大喘著氣,無比激動道:“他率領漢中蜀軍叛亂,占據劍閣,遣人表達投誠大隋的心意!”


    楊廣“哈哈”大笑,大喜、驚喜、狂喜,抓高哲的肩膀,猛烈搖晃不止:“聽見了嗎?聽見了嗎?侯景!侯景!侯景!蜀國將……”


    “晉王殿下!”,高哲厲喝。


    楊廣愕然。


    高哲撿起地上的束發冠,示意楊廣戴上,整理好儀容儀表。


    楊廣照做。


    高哲慢悠悠的道:“侯景之於蜀國多重要,有點常識的誰不知道?他把守著天府腹地的門戶,願意歸附大隋,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然……他還沒真正的進入大隋的陣營,您需要夯實。另外確保他不是虛情假意,對我軍用詐。”


    楊廣理理思緒,道:“你說得對!”


    那將領插言道:“侯景派的是他的長子侯和送信,應不會……”


    高哲冷冷的盯凝那將領,道:“將軍聽沒聽說,侯景當年從北燕逃難西蜀,路途中過河乘船,小舟載不了多人,他推下自己的二子淹死?”


    那將領打個寒戰,慚愧道:“略有耳聞。”


    楊廣問詢道:“侯景有什麽條件?”


    那將領從胸甲內,掏出一紙書信呈遞。


    楊廣打開仔細的瞧瞧,轉交高哲,不屑的冷哼:“漢中王?滑天下之大稽!不知天高地厚!蕭摩訶拱手相送荊州,才封了個馮翊郡公,他算什麽東西,竟敢覬覦異姓王?”


    高哲琢磨,道:“迴侯景封信,告訴他,想活命就別伸手要不該要的,否則等蕭衍與大隋兩麵夾擊,他死無葬身之地!命令我軍輕裝上陣、以戰養戰、全線緊逼,傳告劍閣外的蜀軍,侯景已反,不想前後受敵,快點棄暗投明。這樣一來,劍門關以東、以北地區,唾手可得,勢如破竹的速度,亦能震懾侯景閉上他那張大開口的獅子嘴。”


    楊廣道了聲“好”,速度的寫了信箋,交由那將領帶給前沿駐軍的三品右將軍梁睿、四品鎮西將軍李衍。


    “若計劃順利,你頭頂的光環……‘杯酒詩百篇’變成‘詩可奪城,詞能滅國’?”,楊廣驚疑道。


    高哲無辜的道:“我真的誠心讚美蜀國得天獨厚,真的!”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楊廣搖頭晃腦,好一大段,話鋒停歇:“所守或匪親?這也是誠心讚美?”


    高哲一咋舌:“把守劍閣的若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則釀成大禍……我本好心提醒蕭衍,誰料到侯景果然是不可以相信的那類人?”


    楊廣無語道:“是啊!是挺好心!對於蕭衍好心,對於侯景是殺身之災,他預感蕭衍見此詞,必疑心病重的拿他開刀,怎能不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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