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花城因為有了花魂苑而變得聞名遐邇了,來到華國的人總會想辦法來花魂苑看一看。


    宛丘在花城離陽城最近的地方買下了地,按照自己的方案造了一個院子起來,這院子不是富貴大家,卻也是獨特新穎的家。


    花魂苑的一麵是對著繁華的街道盡頭的,那也是他們的鋪子,鋪子上麵寫著“花魂苑”兩個大字,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個藥鋪格局。


    繞過藥鋪,後麵是內堂,是病人休息的地方,內堂之外,才是花魂苑的精華所在。


    那之後的花魂苑有一個很大的院子,比從前的地方更大,院子隻有一道門,門不大,從外推開門的話,先是一道惹人眼的寬廣大道通向主屋群,那道路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雨花石,看上去很美,而院中依然擺滿了花草,那院中依然有那些石桌石凳,還有吊椅。


    院子的一側是他們的屋子,各人的房間,還有客房、廚房、廳堂、正屋等等。


    一般來買花的人都會從這院子裏的門進來,而前麵,一般是病人才會進來。


    宛丘每日是出門的,自他們迴來之後,宛丘恢複了宛丘的身份,理所當然的成了桃夭的“夫君”,大家對花魂苑老板娘的稱唿也變成了“桃夭夫人”。


    宛丘剛來的時候買下了一家青樓,並用自己的努力讓那家青樓成了文人墨客愛好的地方,彼時,那種地方可能會有些汙濁,但總體來說,沒有逼迫。


    宛丘怕桃夭累著,專門請了兩個郎中來給人看病,兩個小廝負責抓藥和雜務,除非到疑難雜症才會找桃夭,其他時候都是那兩個郎中照看。


    桃夭醒來之後,反而記起了那段空白的記憶,真的是很諷刺,他忘記了她,她卻想起了一切。


    藍沬和暗香則安心的替她們賣花,疏影則是安靜的守護著花魂苑,負責花魂苑的雜務,華雲非也常來此小住,儼然已成了他們的一份子了。


    他們這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慢慢的都忘記了從前的種種了。


    過了半年,很快就是歲末了,華雲非不得不迴宮過除夕,有些不舍的離開他們。天有些昏暗的時候,他們就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今天可是過年哦,我們要不要去拜年啊?”暗香笑嘻嘻的問道。


    “你和疏影去吧!”宛丘挑了挑眉,說道。


    疏影忙說道:“嘿嘿,老大,我就不去了吧!讓暗香一個人去就行了嘛!”


    暗香瞪了疏影一眼,道:“我一個人才不去呢,我是覺得到處拜年比較熱鬧嘛!這些鄰裏街坊的,人還是不錯的嘛!老大,你說呢?”


    宛丘連連點頭,道:“有道理,疏影?”


    疏影哀嚎道:“老大,我求你了,千萬別找我!從前的除夕夜我就吃過虧了,暗香這丫跑起來那都不是人,我小命都去了半條了!”


    藍沬忍不住想笑,疏影這是不是絕對的有心理陰影啊!


    正笑著,卻聽有人敲門,藍沬便去開了門,見來人抱著一個小孩,便帶她進來了。


    “姐姐,有個小孩病了!”藍沬喊道。


    桃夭放下手中筷子,走了出來,藍沬便將他們引進了內室,點亮了燭火。


    “婆婆,這孩子怎麽了?”桃夭問道。


    那夫人婆懷中抱的孩子,在她看來是病得極其重的,她也不一定能醫好。


    那婆婆跪倒在地,道:“夫人,求您救救我的孫兒吧!”


    桃夭皺了皺眉,藍沬見狀從那夫人手裏接過那小孩,將那小孩放在內室的床榻上,桃夭便走了過去,替那孩子把脈,心中便知是怎麽迴事了。


    “這孩子什麽時候開始不對勁了?”桃夭問道。


    “就今天下午,夫人,我孫兒究竟是怎麽了?”那婆婆問道。


    “是狂犬症,什麽時候被狗咬了?”桃夭挑了挑眉,問道。


    那婆婆道:“這是好久以前了,差不多半年了!會是這個原因嗎?”


    桃夭點頭,道:“狂犬症潛伏期很長,婆婆,您別擔心,我給您開些藥,讓這孩子每天服一劑,過了七日來複診吧!”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那婆婆感激的跪倒在地磕頭。


    “快起來!您老這可是折煞我了!”桃夭忙扶起她。


    藍沬便和桃夭便去前麵鋪子拿了藥,然後轉身遞給了那婆婆,一直麵露微笑,讓那婆婆很是感動,感慨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天慢慢完全黑了下來,但這條街卻是亮堂堂的,因為是除夕,家家戶戶都會點亮燭火。


    最後,疏影還是被暗香拖去給鄰裏街坊的拜年去了,疏影即使有千百個不願意也隻好跟去了,藍沬心情貌似很好,也跟了暗香他們一起去了。


    宛丘和桃夭坐在院中的吊椅上,兩個人就那麽靜靜坐著,很久都沒有開口。


    “夭夭,過去半年了,你應該可以迴去找夏君寒了吧,即使你出現,他不會有生命之憂了嘛!”宛丘勸說道,“萬一他有了別的女人,你就後悔吧!”


    桃夭笑了笑,道:“我們本來就不是這裏的人,應該說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吧!我們現在在這裏迴也迴不去,真的是很為難呢!聽說穀風的後宮還是空無一人,雖然他沒想起你來,不過他是從心底知道自己從前有喜歡過人的吧!”


    宛丘也隻是淡淡笑了,道:“都過去了,順其自然吧!”


    沒多一會,就聽到他們幾個迴來的聲音,看樣子,他們好像玩得很開心呢!


    “哎呀,你們倆是沒出門,外麵可熱鬧啦!”暗香高興的說道。


    “是啊,每家每戶今晚都會點燈到天明的,剛我們去安大娘家的,大娘她還讓你們倆去玩呢,我說你們倆沒必要這麽沉寂吧!”疏影說道。


    “天色已晚,洗洗睡吧!”宛丘淡淡的說道。


    看見宛丘拉著桃夭離開,他們其他人麵麵相覷,這倆人好像不高興啊!


    “下雪了哎!”藍沬驚叫一聲。


    很快,雪就翩翩飛舞一起,越來越大。


    下半夜,雪已經停了,地上卻鋪滿了一層白色,桃夭站在院中癡癡的看著雪,卻絲毫未覺得冷意襲來,她轉身迴房,拿了件狐裘披風披上,係上麵紗,一步步朝外麵走去。


    街角還是隱約能看見燈光,卻是一片寂靜。


    她隻是隨意如此漫步,或許如此安靜會讓她的心情有所好轉吧!


    一步步走過,心裏有些苦澀,她不知道漫長的歲月要在這裏如何熬下去。


    隱約看見一個鎖在角落的人影,她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這除夕夜,還有人流落街頭嗎?帶著一連串的疑問,她朝那人走了過去。


    那是個中年男人,看樣子是受了重傷,一身灰白的袍子被血染紅了,她看了不由得心生憐憫,便慢慢走過去,在那個中年男人身邊蹲下來。


    仔細看看,這人雖然看上去三十多歲,相貌卻甚是好看,年輕的時候也必定是個俊俏的男人吧,此時他緊閉雙眼,右手按在左肩上,麵色蒼白,該是失血過多吧。


    “大叔!”她輕聲喊道。


    那男人突然睜開眼,那眸子燦若星辰,卻帶著幾絲冰寒,瞪著桃夭。


    “大叔,我沒有惡意,你受傷了,這個是金瘡藥!”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藥瓶放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雖然那男人看不見她的容貌,卻也被她眼中的清澈震撼到。


    “謝了!”那男子沉聲開口,拿起那金瘡藥,起身便要離開。


    她此時卻感覺到一股戾氣向這邊襲來,她忙起身,朝四周看去。


    “好像有人來了,你快走!”桃夭對那中年男人說道。


    “多謝,他人定報今日之恩!”那中年男人說著便朝遠處離開。


    她不由得朝那男人相反方向走去,迎麵卻是一股寒意襲來,她自恃輕功不錯輕易避開,緊接著又是一道冷意,她躲避開來時,也看清了對麵的人。


    夏君寒!


    她很是驚愕,怎麽會是他!


    她設想過很多種重遇的場麵,卻不想竟是他動手要殺她!


    他依然一身黑衣,隻是也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被雪色映得霎是好看,隻是他似乎比以前更冷,他的眸子裏已經完全看不清柔情了!


    她向後飄去很遠,隻默默的看著他,眼見他的劍刺來,她不閃也不避。


    在那劍離她胸口隻一步之遙的時候,有兩人攔在她的麵前,生生的將那劍抵了迴去。


    千憶和無心!


    原來他們跟在夏君寒後麵而來,見到桃夭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了她。


    “你們幹嘛?”夏君寒收迴劍冷聲問道。


    “爺,這隻是個姑娘,別殺錯了!”無心道。


    “她救了那個人!”夏君寒冷聲說道,他的語調一點感情都沒有。


    “爺,你不能殺她!”千憶轉向夏君寒道。


    “理由!”夏君寒冷淡的道。


    “因為她是……”無心話還沒說完,傳來了暗香的聲音:“夫人……”


    暗香遠遠看到她,忙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對桃夭道:“哎呀夫人,你可真是,大半夜的跑出來逛什麽呀!公子說你不見了,急壞了,趕緊讓我們幾個出來尋你!”


    暗香此時才看見這還有三個人,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幾位,多謝了,我家夫人經常迷路,謝謝你們保護她,我們鋪子叫花魂苑,下次有機會來我們鋪子裏坐坐啊!”


    桃夭也沒說話,隻是轉身,扯了扯暗香,暗香見狀忙轉身,跟著桃夭離開了。


    千憶和無心對視一眼,心裏不由得直犯嘀咕:夫人?誰的夫人?難道認錯了?


    夏君寒冷著一張臉,道:“你們倆究竟怎麽迴事?”


    他們倆再次對視一眼,誰也不好說什麽。


    無心道:“大概是我們認錯了吧,這姑娘挺像屬下以前認識的一姑娘……”


    “心上人?”夏君寒又是冷聲問道。


    “嗯,心上人!”無心連連點頭。


    “可惜,已經是別人的夫人了!”千憶輕輕歎氣。


    但是他和無心仿佛已經達成了共識,一定要搞清楚這是怎麽迴事!


    他們宿在客棧,這也是整個花城唯一一家開張營業的客棧,由於是大年初一,來的客人極少,他們三人在樓下吃飯,倒是恨冷清。


    “掌櫃的,你們這花魂苑是什麽地方?”無心見那掌櫃的在算賬,便問道。


    那掌櫃的忙抬頭,道:“一聽就知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花魂苑在我們這那可是名氣大得很,大約半年了,宛丘公子和桃夭夫人帶著幾個家丁辦的,是個藥鋪也是個花園。”


    “那這宛丘公子和桃夭夫人是什麽來頭?”無心又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這宛丘公子啊,那可是絕色美男啊,是清幽居的老板,那清幽居裏的姑娘個個都是美人,但是,那些美人大部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這宛丘公子倒也真是奇人,愣是把一青樓改成了文人們舞文弄墨的地方了。”那掌櫃的說得神采飛揚。


    不用說啊,宛丘自然是當日燕國王宮裏那自稱是桃夭相公的少年啊!


    “那桃夭夫人呢?”千憶追問道。


    “桃夭夫人和藍沬姑娘總是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出門都會蒙著麵紗的,沒見過相貌的,倒是他們鋪子裏那個叫暗香的丫頭,漂亮得很,我們料想啊,那桃夭夫人和藍沬姑娘必定也是美若天仙的,桃夭夫人對人很溫柔,是鋪子裏最厲害的大夫,一般治不好的病她都能治好,而且窮人治病她分文不取,隻要送盆花來就行了!”那掌櫃的說得神情激昂。


    “我們在外地倒是聽過花魂苑,卻不想原來這麽稀奇!”無心說道。


    那掌櫃的繼續笑了笑,道:“對了,今晚西子湖畔會有花城四大青樓的表演,鏡月樓是壓軸好戲,也必然有表演,你們可以去看下,很漂亮的!”


    “多謝掌櫃的的了!”千憶道。


    “不客氣!”掌櫃的說著繼續低頭算他的賬目去了。


    夏君寒臉色極其難看,道:“你們倆何時這麽多事了?”


    “爺,晚上沒事咱們也去看看嘛!你看,我們追人追到這裏也太辛苦了,本來還在府裏好好過個春節呢,結果,連年夜飯都沒吃上……”無心說得極其委屈。


    “那晚上就去看看吧!”夏君寒的語調沒一絲感情。


    千憶看著夏君寒麵無表情的臉,很是為難,他想去證實一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王妃,他那時候親眼看著王爺那一劍刺了進去,是很難存活了,就算王妃活著,估計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擔憂!


    入夜,西子湖畔,露天舞台邊上早已圍了很多的百姓。


    舞台四周都掛滿了花燈,花燈還不住的轉動著,將舞台渲染得五顏六色。而舞台中央上空更是掛著美麗的花燈,叫人一見就感覺驚奇。舞台的後方,是幕後工作者,有抱琵琶的,有彈古箏的,還有一些古怪的樂器,這些自然都是宛丘弄出來的,她用記憶中的模樣弄成了初級敲打樂器之類的東西,用起來配合好了還是挺不錯的,眾人便也聽了她的。


    主持這歌舞表演的是個很能說的婆婆,據說是這花城中最有名的媒婆孟婆婆。


    那孟婆婆口才極好,在她繪聲繪色的感染能力下,平淡無奇的舞蹈都變得有些滋味了。


    柔柔的古箏曲傳了開來,四位美人兒徐徐上場,各著一色是衣裳,婀娜多姿,眾人不禁看呆了,見那四種顏色晃動,美得竟是在仙境般。


    她從後台看著這美麗的舞蹈,不禁露出了微笑,而此時,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夏君寒。她有些遲疑的站到後方,不讓他發現。


    她想起夭夭昨夜歸來的不正常反應,難道是因為夏君寒來了嗎?


    她頓時和清幽居的女子們打了個招唿,自己便迴了花魂苑。


    桃夭依然呆在房間,她已經一天沒有說話,也一天沒有出過房門了。而她和桃夭的房間和現代的一樣,中間隻有一道敞開的門,她從自己房間進去,然後直接去了桃夭的房間。


    桃夭坐在那窗前看著夜色發呆,臉上的表情冷漠而孤單,讓她一時有些不忍。


    “夭夭。”宛丘輕輕喚道。


    桃夭有些呆呆的迴頭看向宛丘,勉強給了她一個笑容,道:“宛兒你迴來啦!”


    “你……”她突然不想問了,她怕傷了桃夭。


    “怎麽了宛兒?”桃夭說道。


    “沒事,不早了,睡覺吧你!小心熊貓眼!”宛丘說道。


    桃夭微微笑著,點頭。


    而那邊人群中的夏君寒卻遇見了兩個人——華雲非和華美若。


    燕國宮變之後,華美若便迴了華國。


    千憶和無心跟在夏君寒身後,看見華雲非和華美若,他們倆心裏反倒有些不痛快。


    “夏師兄,這麽巧,居然碰見你了!”華美若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今天晚上的表演不錯,才纏著我三哥帶我來看的,你們怎麽不在夏國的呢?”


    “是嗎?”他隻是冷淡的答道。


    華雲非對夏君寒和桃夭之間的事也有些耳聞,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歡夏君寒卻一直沒什麽成果,他對自己的妹妹也很無奈。


    “既然這麽巧,不如我們去清幽居坐坐吧!”華雲非忙說道。


    夏君寒也沒有拒絕,一行人便去了清幽居。


    清幽居裏的設施無一不是新奇的,令人驚訝。


    外麵雖是黑夜,然清幽居裏卻明若白晝,據說是宛丘公子接手清幽居的時候,將裏裏外外翻新了一遍,連這名字也是後來才改的。


    今夜是初一,清幽居一樓大堂裏空無一人,見他們進門,倒是從樓上走下一女子,那女子一身紫色衣裳,看上去有三十歲的模樣,妝容精致,別有一番風韻。


    “幾位是第一次來吧!”那女子開口說道,聲音很是沉穩,成熟的女子氣息。


    “玉姐,我,你不認識了呀?”華雲非滿臉黑線道。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原來是華公子啊,玉禾我還沒看出來呢!今日宛丘公子早早迴去陪夫人了,沒在呢,你這是……”


    華雲非忙笑了笑,道:“這幾位是我朋友,今天偶遇到了,便想請他們來此坐坐!”


    女子點頭,側頭道:“佩瑤,帶這幾位貴客去二樓雅間!”


    “好的!”伴著聲音,從大堂之後跑出來一個俏麗可愛的丫頭,來到他們幾個人麵前,帶他們去了二樓。


    二樓雅間裏的陳設也很別致,很清新,他們幾人坐在桌邊,千憶和無心守在門外。


    華美若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夏君寒,原來過了這麽久,她發現她還是忘不了他,現在他的身邊似乎也沒有了那個女人,是不是就代表自己有機會了呢?


    而華雲非知道他們的事情,也知道花魂苑裏一幹人的真實身份,可是他什麽也不好說,而他也答應了宛丘,這些事絕對不告訴別人。


    門外的千憶和無心呆在一起很是無奈,他們一方麵擔心桃夭,一方麵又不能離開夏君寒,想去問事情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他們正無奈的時候,卻見藍沬一步步走了上來,他們很驚奇的眼神看著藍沬。


    藍沬停住了腳步,也看見了他們,接著,就問了一句:“你們怎麽在這裏?”


    “桃夭夫人真的是王妃?”無心喃喃自語道。


    藍沬冷哼一聲,道:“你們王爺都忘記姐姐了,憑什麽要姐姐從一而終呢?”


    “藍沬姑娘,這件事……”千憶想解釋卻被藍沬冷冷的打斷,她道:“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我知道是姐姐的選擇,所以你們最好不要來打擾姐姐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


    她說著便往三樓走去,沒多一會抱著一盆花下來,華雲非此時正好開門出來,看見藍沬,關了門忙道:“藍沬姑娘,你怎麽來了?”


    “公子讓我來搬這盆花,華公子你也在這裏啊!”藍沬和他說話的時候又是一種語調。


    華雲非接過她手中的花道:“我幫你搬迴去吧!”


    “謝謝!”藍沬說著便和華雲非看也沒看千憶和無心就直接離開了。


    千憶和無心再次對視,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


    緊接著,聽著裏麵一陣聲響,千憶和無心一驚,轉身推門而進。


    隻見桌上的茶壺甩在地上,華美若站在夏君寒麵前,一臉的不可置否看著夏君寒,夏君寒則是冷道:“華美若,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君寒,我……你在說什麽啊!”華美若哀傷的說道。


    夏君寒一把扭起她的手,她手中一個藥瓶掉了下來。


    華美若見狀,剛想解釋,夏君寒已甩袖離開。


    “爺……”千憶和無心忙追了上來。


    出了清幽居,夏君寒停住了,捂著自己的胸口,千憶忙問道:“爺,到底怎麽了?”


    “被下藥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吃力,他隻感覺有一種熱量慢慢的衝上來。


    “我們趕緊迴客棧!”無心忙道。


    夏君寒搖了搖頭,道:“不行,我不希望等會華美若找過去!今天算是見識她的功夫了,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那去哪?”無心有些發愣道。


    “冰池溶洞。”夏君寒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中了魅藥,他心裏直冒火。


    千憶和無心看夏君寒臉色微紅,好像在發熱,又說要去至寒的冰池溶洞,便知道大致是什麽情況了,無心扶住夏君寒,對千憶道:“我送爺去溶洞,你去花魂苑。”


    千憶聽無心這麽說,便懂了無心的意思。


    花魂苑後院,千憶敲響了門,開門的是藍沬。


    “怎麽是你?幹嘛?”藍沬挑了挑眉,冷淡的說道。


    “在下求見桃夭夫人!”千憶說道。


    “你腦子沒壞吧,這半夜三更的你要求見桃夭夫人?”藍沬冷笑道。


    “藍沬,怎麽了?”說話的正是桃夭,她此時正好出來,隻見她慢慢的走過來,顯然也看見了千憶,便問道:“千憶,你怎麽來了?”


    千憶低頭,道:“夫人,爺中毒了,請夫人相救!”


    “姐姐,我去幫你拿狐裘!”藍沬說著轉身去了屋裏,沒一會就拿來了桃夭的狐裘披風,給她披好了,她知道,桃夭是肯定會去的。


    桃夭也明白,無論夏君寒變成怎麽樣,她還是不會讓他死的,最多還是有些心痛吧!


    一路上,他們沒說一句話,一直到了冰池溶洞,才看見無心守在洞外。


    “夫人,你可來了,我看爺快撐不住了!”無心著急的說道。


    她微微點頭,便進了溶洞,留下千憶和無心在洞外守著。


    這冰池溶洞也是花城一個奇特的地方,裏麵陰冷無比,最裏麵有個冰池,裏麵的水凝結成了千年寒冰,池底不知道是什麽物質,將這溶洞映得格外發亮。


    她本來是很怕黑的,但在這洞中,到處都顯得很亮。


    她一步步走了進去,冷氣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終於看見了冰池附近的夏君寒,此時他盤坐在一塊平地上運氣,她慢慢走過去,看見了他額上的汗珠。


    她伸手探去,很燙很燙,她不由得縮迴了手。


    夏君寒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冷聲道:“你來做什麽?”


    她也不理他,扣上他的手,頓時皺了皺眉,這藥比她當時中的魅毒還要厲害。


    夏君寒卻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反手一扣,她便倒在了他的懷裏,他再一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隻聽他冷聲道:“既然你這麽主動,我拒絕好像不對吧!”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忽然很想笑,原來過去的一切真的已經走遠了,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好陌生。


    他的眼裏此刻隻是失去理智的情感,她好像是無法抗拒的,或者,她還是舍不得他。


    她就那麽看著他,他忽然覺得這對眸子陌生又熟悉,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肩,另外一隻手解下了他的麵紗,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色而無助的臉。


    “是不是隻有你那位夫君碰你,你才會表現得高興?”夏君寒冷笑道。


    她不知道該怎麽迴他,為什麽他的每句話都會讓她如此心痛。


    他見她不迴答,也不再問,而是直接吻下去,從額頭到眉心,再一直往下,手已經摸索到了她的腰上,拉開腰帶,然後將她的衣服扯了下來。他多少還是理智的,沒有粗魯的將她的衣服撕碎,好像,他對著這樣一張絕色憂傷的臉,他無法做到那麽心狠。


    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手一揮鋪在了那平地上,而將桃夭抱了上去,他解開她發上的絲帶,她如墨的發絲便散了開來,那美倒是令他怔了怔。他輕輕淺嚐她身上每一處,他也從來沒有如此迷戀一個女人的味道,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讓他很是震撼。


    很快兩個人便是赤誠相見,她輕咬了自己的唇,卻依然沒有開口。


    “原來桃夭夫人是啞巴?”他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然後輕輕搖了搖她的耳垂,她微微有些吃痛,這個男人為什麽每句話都在刺激她,讓她心裏麵痛得有些麻木了。


    但是她的身體好像還是比較喜歡他的,即使她不說話不出聲,但是他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一陣陣顫栗,但是這種事,她和宛丘都是沒有經曆的。有時候,兩個人會偷偷在討論那個到底會是什麽感覺,每次討論的結果就是笑岔了。


    自從上次被他刺的一劍,她的心脈傷了七分,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傷了。


    她摟著他,撕心裂肺的疼令不由得掐緊了他的背,她真的好疼,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他倒是愣了愣,沒想到被人稱為“桃夭夫人”的女人還是處子之身,這倒是讓他意外了,但是他沒有太多時間意外,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他隻是輕輕的吻去了她的眼淚,傷害了她,看著她難過,他的心好像有些痛。


    仿佛看著她,就不會忍心去傷害她,即使,他什麽也記不得。


    緊接著,一切好像越來越遠。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渾身都很疼,而他靜靜的摟著她,睡夢中的他原來還是那麽安靜,隻是他的眉又皺起來了,她忽然覺得很苦澀,他終是忘了她啊!


    她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的手,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將他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並將她的披風也蓋在他身上,他這一晚上都將她摟在懷裏,也將衣服蓋在她身上,生怕她凍著,這或許也算是一種溫柔吧!


    她看著熟睡的他,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然後還是轉身離開了這溶洞。


    到了洞外,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千憶和無心正在不遠處靠在一塊兒打盹。


    “千憶、無心!”她輕輕喊道。


    無心一聽一個激靈便站起身來,接著,千憶撲通一聲摔到地上,然後醒了。


    桃夭不覺一笑,道:“我先迴去了,你們帶他迴去吧!”


    “夫人,你不和爺一起迴去嗎?”無心忙道。


    她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還有,過去的事情不要告訴他,最起碼還要過一年才能告訴他!”她說著,便拿起麵紗的一端,係好,便下山去了。


    千憶和無心對視一眼,無心忙道:“千憶,你送王妃迴家,她很容易迷路的。”


    千憶忙點頭,跟了過去。


    無心看著千憶的背影,歎了口氣,道:“王妃還是這麽善良,可惜王爺竟然忘記她了,真是鬱悶死了!王妃這麽好的一個人啊,王爺怎麽會想不起來呢?”


    他抬頭看了看天,天啊,是不是你太嫉妒他們了啊!你太不應該了啊!


    他醒過來的時候,先是看了看這溶洞,依舊是一臉冰冷,似乎已經忘記了昨晚上的事情,他起身穿好衣服,卻忽然發現有兩件披風。


    他伸手拿起上麵一件,目光卻停留在下麵那件上麵。


    那狐裘披風的一抹落紅惹得他心驚,他猛然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那個絕色憂傷的女子,那個不發一言的女子,那個痛得流淚的女子,他忽然就覺得心口很疼很疼。


    “王爺,你醒了?”無心的聲音傳來,他顯然也看到了那一抹紅色。


    “昨晚上誰來了?”他問道。


    “是王妃啊,不過王爺你不記得了!”無心口無遮攔的道。


    “王妃?我什麽時候有王妃了?”他一點也不相信。


    無心歎了口氣,道:“王爺,大家都瞞著你,是怕你想起來有生命之憂,不過現在過去半年了,你的生命已經恢複正常了,沒必要瞞你了!您當時中了天下至毒若相依,是王妃求她的師傅救你一命,不過代價就是永遠忘記了她。”


    “她……我什麽時候娶她的?”他問道。


    “兩年前年三月十六,王妃是個很善良的女子,王爺你也特別愛她,你們洞房花燭夜那天,王妃被太子下了魅藥擄走,後來王妃靠著自己的意念逃了出來,半年前你才找到她,可是沒多久,王爺就忘記她了,王爺失魂引的魔發作時,是王妃受了王爺一劍,用她的心頭血化解了王爺的魔,這些,王爺你都不記得了。”無心索性將一切交代了。


    “她真的這麽傻?”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無心。


    無心點了點頭,道:“王爺還記得府裏的棉花吧,你不是老問它哪裏來的嘛,它可不就是王妃養的。”


    “我們去花魂苑找她。”夏君寒忙道。


    花魂苑中,鋪子的門是緊閉的,後院的門卻是開的,她有些發愣的坐在吊椅上,麵無表情,她的心口很痛,她不由得左手按著心口,右手捂著嘴,然後卻見血從右手指縫裏流出來。


    今天花魂苑裏沒人,大夫和夥計都被他們放假放迴家了,到正月初六才迴來開張,疏影、暗香、藍沬都和宛丘去了清幽居,千憶送她迴來之後就迴去了。


    似乎,日子越來越少了,她拿開右手,苦澀的一笑。


    看著自己右手掌心的血,她的笑越來越濃,其實,死了也好呢!


    隻是,有件事她還是覺得有些欣慰,自己竟然是處子之身,也就是說,那年的深巷裏,她想不起來的事隻是因為恐慌,事實上,她並沒有被玷汙。


    卻覺得有人進來,她忙收起笑容,起身轉身朝門口看去,是夏君寒。


    他朝這邊走來,她有些心虛的將右手放下,藏到身後。


    “對不起。”夏君寒走到她麵前,她頭也沒抬,卻聽到他這樣一句話,她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他,是錯覺嗎?為什麽在他眼中又看見了曾經那些溫柔了?


    “我忘記了,你會讓我想起來對嗎?”他道。


    她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她知道自己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那麽,何必給他希望呢?


    “如果你是要為昨晚的事來跟我道歉,不用了!”她微微一笑,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我天職,不論是誰,我想我都會救的。君王爺,你不用對我負責。”


    “可你是我的王妃!”他道,語氣有不容置疑的強硬。


    “王妃?你太抬舉我了,我不是!”她冷淡的道。


    “可是你心裏並不是這樣想。”夏君寒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這花魂苑比較適合我。”她更是一笑,道。


    她這樣輕飄飄的聲音砸在他的心裏,他頓時有一瞬間失神,腦中不斷飄過一些片段,卻怎麽也抓不住,但他是真的相信她是自己最心愛的人。有些人即使忘記了,隻要再看一眼,就會不自覺的喜歡著,就像昨夜,他本來都在嘲笑她,可是看著她,就忍不住的溫柔。


    他不由得將她擁入懷中,道:“不要再離開我。”


    她沒動,沒有推開他,卻也沒有去擁抱他,她的手自始至終都放在身後。


    “君寒哥,你就這樣忘記我吧,不要再想起了。”她輕聲的說道。


    她這一聲“君寒哥”讓他不由得又是一怔,記憶裏那個喚他的那個女子身影越來越近。


    他鬆開她,看著她的臉,心中隱隱作痛,看她的右手總是放在身後,便伸手去抓她的右手,她一見忙退後幾步,道:“不要過來!”


    “你的手怎麽了?”他問得有些急切。


    她不迴答,他也不等她迴答,徑直走過去,強行將她的手拿出來,滿掌心的血,讓他有些驚呆了,他心疼道:“這是怎麽了?”


    她勉強一笑,道:“隻是咳血,老毛病了,沒事!”


    “你不是大夫嗎?為什麽不醫好自己?”他忙問道。


    卻聽到門口一陣熱鬧,他們看過去,是宛丘他們四人迴來了,宛丘看見了夏君寒在院中,忙吩咐疏影將門關上,然後同藍沬一起走了過去。


    “夫人啊,這是誰啊?”宛丘笑眯眯的說道。


    夏君寒看了看宛丘,然後一把將桃夭摟進懷裏,道:“她是我的。”


    宛丘看了看桃夭,再看了看夏君寒,道:“瞎說什麽呢,明明是我夫人!”


    “可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夏君寒道。


    宛丘狐疑:“什麽時候的事?”


    “昨晚……”夏君寒話還沒說完,桃夭已經打斷了,道,“宛兒!”


    宛丘頓時火氣直冒,對桃夭道:“別給我岔開話題,你告訴我,你昨晚做了什麽事了?”


    桃夭沒有說話,夏君寒卻以為宛丘是在吃醋。


    宛丘氣急敗壞道:“夏君寒,你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


    “她本來就是我的王妃,我怎麽不可以?”夏君寒反問道。


    宛丘更氣了,道:“她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起……”


    “宛兒!”桃夭打斷她,道,“宛兒別說了,是為了救他!”


    宛丘看見桃夭的右手隱約的血跡,上前一把拽出她的右手,道:“你的傷又發作了?”


    “我沒事!”桃夭忙道,“宛兒,你別擔心了!”


    宛丘鬆開她的手,氣得轉身,道:“我以後不會管你了,你那麽不愛惜自己,隨你!”


    藍沬看著宛丘離開,看了桃夭一眼,道:“姐姐,我去勸勸宛兒姐姐吧!”


    夏君寒已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麽,轉向桃夭道:“你的舊傷是不是當年我刺你的那一劍?你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昨晚上為什麽一言不發?”


    她沒有解釋,他卻已經懂了,他已經完全相信無心他們說的了,這個女人,他從前肯定是真的拚了命的愛著的,他真的沒見過這麽傻的女人。


    “宛丘生氣了,她要是不理我怎麽辦?”她喃喃自語道。


    “不會的,她是擔心你而已。”他不由得將她摟進懷裏,不由得摟緊,他害怕再次失去。


    清而不寒,幽而忘俗。


    這是宛丘對清幽居最初的定義,她是想將這裏變成她的理想境地。


    桃夭住在清幽居最高的地方,敞開窗戶,失神的看著下麵的風景,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她還是不願意和夏君寒走。


    宛丘推開門,走了進來,道:“夭夭,我迴來了。”


    桃夭轉頭看向她,微微一笑,道:“用了攝魂咒了嗎?”


    “是啊!”宛丘往屋中央一坐,沒好氣的道,“我按照你的咒語給夏君寒下了攝魂咒,讓他忘記了這幾天在花城的事情了!現在他昏迷不醒,我已經讓千憶和無心把他帶走了!我說你這是何必呢!為什麽不跟他走?”


    “跟他走做什麽?”桃夭反問道。


    宛丘趴到桌邊,搖搖頭道:“夭夭,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丫頭!你從前不記得和夏君寒那檔子事也就算了,現在記得了,也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別扭?不要告訴我說你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愛聽!你讓我用攝魂鈴封住他的記憶,可你有沒有問過他的意願?你第二次替他作選擇了!”


    桃夭卻是輕笑,道:“我是為了他,因失魂引失去的記憶,要三年以上的時間來痊愈,無心那個笨蛋居然把什麽都說了,如果君寒哥努力去想起過去,心口會痛,也可能會死。”


    “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等三年?”宛丘哀嚎道。


    “穀風忘記的是綰綰公主,不是你宛兒哦!”桃夭微笑道。


    卻聽門被敲響,玉禾推開門道:“公子,有個穀公子說要見你!”


    桃夭和宛丘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看吧,來了!”


    宛丘無奈,擺了擺手道:“快請上來,奉茶!”


    一身普通裝束的穀風緩緩進門,宛丘忙起身喊道:“風,好久不見啊!”


    穀風走過來,宛丘忙請他坐下,笑得燦爛,也等待著穀風下麵的發怒。


    穀風黑著一張臉,道:“宛丘,你居然狠得下心這麽久不去看我!”


    “風你都當皇帝了嘛!”宛丘笑嘻嘻的道,“當皇帝的人嘛一般是比較忙的,我這不是怕去給你添亂嘛!”


    “就你會貧嘴!”穀風無奈的道。


    宛丘忙道:“風,你這是特意從燕國來看我嗎?”


    “當然!我讓睿幫我處理國事,特地來找你來著!”穀風道,“若不是你這花魂苑名號太響,我找你還要花好大代價的。”


    宛丘嘻嘻笑著,道:“風,要不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這是必然的!”穀風接道。


    宛丘點頭,朝桃夭使了個眼色。


    穀風這才看見窗邊的桃夭,不由笑道:“原來弟妹也在,看來是風疏忽了,居然沒注意弟妹在這裏。”


    桃夭微微欠身道:“風,你就和相公在這裏把酒言歡吧!桃夭先告退了!”


    穀風見如此知書達理的桃夭,見她離開,才不由得歎道:“宛丘,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把天下第一妖女收服得如此玲瓏乖巧、知書達理?”


    宛丘心虛的笑了笑,卻故作神秘道:“秘密!”


    穀風不由得笑道:“你這小子!對我還有所隱瞞呢!”


    宛丘忙道:“你這就冤枉我了!其實什麽方法都比不上一顆真心。”


    “哦?是這樣?”穀風反問道。


    宛丘笑眯眯的點點頭。


    玉禾很快就上了酒來,穀風和宛丘喝得天昏地暗。


    穀風是真喝,宛丘則是一邊喝一邊倒,酒過三巡,穀風醉了。


    穀風拉著宛丘,要跟她一起睡,桃夭適時的進來,硬是將宛丘拉走,宛丘說愛妻怕黑怕孤單,一個人睡不著之類的,穀風隻得放人。


    穀風一連在花城逗留了七天,每日都和宛丘把酒言歡。


    等他離開之後,宛丘帶著桃夭等人離開了花城,開始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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