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章
王一博跟著杜姐進了拍攝場外停著的保姆車，車門一關，車廂內暗暗的，有些沉悶。
杜姐坐在王一博對麵，低頭在包裏找東西。
車內的氣氛讓男孩有些不舒服，等了半天沒等到杜姐說話，他開口道：“杜姐，你要跟我說什麽？”
杜姐找到了她要的東西，從包裏拿出來。
是一個暗黃色的信封，她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捏著信封問男孩：“聽小張說，你今天早上跟肖戰一起來的？”
王一博愣了愣，點頭答應：“嗯。”
幽暗的光線下，經紀人的眼神看不明了，她捏著信封的手指似是縮了兩分，片刻後仰靠到身後的座椅上，抬頭看向對麵的男孩：“那昨晚呢？你們兩個人也在一起？”
王一博一時間沒迴應，他看著對麵的經紀人，心裏頭隱隱墜著的點什麽，卻堵在胸腔裏無法出口。
經紀人見狀，心裏頭哪能有不能明白的。
她把信封遞過去：“昨天晚上寄到我這裏來的，打你電話沒人接，你自己看看吧。”
王一博看了眼杜姐的表情，又低頭看那信封，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伸手接過，打開。
信封裏是幾張照片。
機場他凝望被粉絲圍堵的肖戰時的，他上出租車離開時的，還有迴到所居住的公寓下車時的畫麵，另外一部分是肖戰上車和到公寓下車時的畫麵。
兩個畫麵都著重拍了車牌號。
男孩垂眸看著手裏的照片，臉色越來越沉，卻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杜姐從始至終觀察著男孩的反應，看到這裏，心裏麵已經確認清晰了至少七分。
她打破沉默，開口道：“那公寓是你的地方吧，昨晚你們住在一起？”
男孩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答應：“嗯。”
車子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男孩的眉頭皺了皺，就在他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杜姐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這些照片證明不了什麽，關係好的兄弟趕場一起住很正常。”
男孩愣了愣，看向杜姐。
他有那麽一瞬間猶豫要說這話，沒想到杜姐會先說了。
可……
別樣的念頭剛升了起來，杜姐再一次開口：“我之所以給你看這些照片，是想提醒你，一博，你不覺得你自己最近跟肖戰走太近了嗎？”
男孩緘默下來。
杜姐看著他的反應，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今年元旦前夕，你推掉通告跟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天晚上，你是去了橫店吧。”
男孩沒答應。
杜姐見狀，臉色跟著沉了兩分：“年後初七拍攝的時候，小張跟我說你眼睛腫得沒法上鏡，後來網上有粉絲拍到你初四的時候出現在過重慶機場，被我公關壓下來去了，你那時候是去過重慶吧。”
男孩依舊沒答應，杜姐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炒cp我不反對，現在《陳情令》正火，你們兩個的合體的確會1+1＞2，可是私底下，該有的度你自己應該掌控好。”
男孩垂著眼眸，半邊臉隱沒在陰影裏麵，神色莫辨。
杜姐見著他這幅反應，心底裏不免歎了口氣：“一博，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帶你這麽多年，你幾乎沒有讓我操過什麽心。現在正是你事業的上升期，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我相信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現在的熱度和話題度，有的明星在娛樂圈裏滾了一輩子都得不到，在這個跳板的關鍵時候出了錯，你知道意味著什麽。”
她一口氣說了一打斷話，男孩的臉色還是沉沉的，看不清神色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把話聽進去。
這種時候，王一博說什麽都好，最可怕的就是不說。
他不說話，就像是一個無縫的蛋，讓人怎麽都找不到鑽進去的縫。
本來心底裏隻有七分的肯定，現在相當於就差王一博一句肯定的話了。
這孩子她帶了這麽多年，性格最了解不過。
可以說的話他會很直接地說出來，那些不能說不想說的，才會拒絕沉默。
車廂裏還是安靜著，就在她受不了要把話挑明的時候，男孩開口了：“什麽是不應該做的？”
杜姐完全沒料到過這個迴答，不免一愣。
半晌後她反應過來，氣笑了：“你這孩子真是……”
她一時間想不到該用什麽話形容。
讓人又氣又忍不住心疼。
沒等她把話想出來，男孩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58了，我該迴去拍攝了。”
說著他將腿上散著的照片收起來，放迴到信封裏麵，卻沒有還給杜姐，而是塞進了自己口袋裏。
杜姐看著他這幅舉動，感覺自己已經得到了男孩肯定的迴答。
見著對方要抬手拉開門，她頓了頓開口：“當時你拍戲的時候，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會就是……”
男孩剛給門拉開了一條縫，聽到這個迴答，他動作一頓，而後他像是沒聽見一般，沒有迴答也沒有反應，拉開門跳下了車。
要離開時，他才扭頭看向杜姐認真道：“是。”
話落下便轉身走了，背影沉沉的。
杜姐看著男孩離去的身影，眼神漸漸暗了下來。
迴到化妝間的時候59，推開門攝影師正在跟肖戰溝通。
聽到開門聲，青年抬頭看了眼，發現來的是男孩，露出了一抹笑。
男孩盯著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看了兩秒，迴以一個淺淺的笑。
隨後他走過去，走到青年身邊，輕聲問：“要開始拍攝了嗎？”
青年點點頭。
跟攝影師交涉完，兩個人跟著攝影師往拍攝的地方走。
攝影師走在前麵，兩個人慢慢地跟在後麵。
安靜地走過一段路，青年看了男孩幾眼，唇角咬出一小圈牙印，終於還是開了口問：“杜姐跟你說了什麽？”
男孩聞聲看向青年。
兩個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恰好走過拐角，男孩的餘光中瞥到從外麵跟進來的杜姐。
他的眼眸垂了一瞬，半晌後抬起手來，摸了摸青年的後頸，道：“沒什麽。”
是想聽到又是不想聽到的迴答。
青年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開口再問，就在他要扭迴頭的時候，男孩的手忽然從他的腦袋後麵繞過，捂住了他半邊眼睛，讓他另一隻眼睛的視線隻停留在自己身上。
青年一愣：“？”
男孩搖搖頭，給了青年一個淺淺的笑，視線從兩人斜對角的身影上一掃而過。
經紀人站著的位置，隻要青年的頭稍微扭迴去一點，就能夠看到。
看到陰沉著臉，用不讚同和警告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女人。
不過他不會看到了。
在扭迴頭就會看到經紀人的那一段距離裏，他的視線始終被停留在男孩的身上，眼裏隻有男孩似有若無的柔光和藏起來幾乎發現不了的鋒利棱角。
那鋒利棱角，是留給他們身後的人的。
經紀人的視線追隨著兩人直到那一對身影徹底消失。
她看著男孩，就好像看到了一隻正在迅速成長壯大的少年獅子。
獅子豎起來了全身的毛，警告著企圖入侵者，他懷裏的人，是他的所有物。
誰都不可以奪走，誰都不可以傷害。
王一博跟著杜姐進了拍攝場外停著的保姆車，車門一關，車廂內暗暗的，有些沉悶。
杜姐坐在王一博對麵，低頭在包裏找東西。
車內的氣氛讓男孩有些不舒服，等了半天沒等到杜姐說話，他開口道：“杜姐，你要跟我說什麽？”
杜姐找到了她要的東西，從包裏拿出來。
是一個暗黃色的信封，她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捏著信封問男孩：“聽小張說，你今天早上跟肖戰一起來的？”
王一博愣了愣，點頭答應：“嗯。”
幽暗的光線下，經紀人的眼神看不明了，她捏著信封的手指似是縮了兩分，片刻後仰靠到身後的座椅上，抬頭看向對麵的男孩：“那昨晚呢？你們兩個人也在一起？”
王一博一時間沒迴應，他看著對麵的經紀人，心裏頭隱隱墜著的點什麽，卻堵在胸腔裏無法出口。
經紀人見狀，心裏頭哪能有不能明白的。
她把信封遞過去：“昨天晚上寄到我這裏來的，打你電話沒人接，你自己看看吧。”
王一博看了眼杜姐的表情，又低頭看那信封，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伸手接過，打開。
信封裏是幾張照片。
機場他凝望被粉絲圍堵的肖戰時的，他上出租車離開時的，還有迴到所居住的公寓下車時的畫麵，另外一部分是肖戰上車和到公寓下車時的畫麵。
兩個畫麵都著重拍了車牌號。
男孩垂眸看著手裏的照片，臉色越來越沉，卻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杜姐從始至終觀察著男孩的反應，看到這裏，心裏麵已經確認清晰了至少七分。
她打破沉默，開口道：“那公寓是你的地方吧，昨晚你們住在一起？”
男孩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答應：“嗯。”
車子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男孩的眉頭皺了皺，就在他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杜姐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這些照片證明不了什麽，關係好的兄弟趕場一起住很正常。”
男孩愣了愣，看向杜姐。
他有那麽一瞬間猶豫要說這話，沒想到杜姐會先說了。
可……
別樣的念頭剛升了起來，杜姐再一次開口：“我之所以給你看這些照片，是想提醒你，一博，你不覺得你自己最近跟肖戰走太近了嗎？”
男孩緘默下來。
杜姐看著他的反應，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今年元旦前夕，你推掉通告跟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天晚上，你是去了橫店吧。”
男孩沒答應。
杜姐見狀，臉色跟著沉了兩分：“年後初七拍攝的時候，小張跟我說你眼睛腫得沒法上鏡，後來網上有粉絲拍到你初四的時候出現在過重慶機場，被我公關壓下來去了，你那時候是去過重慶吧。”
男孩依舊沒答應，杜姐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炒cp我不反對，現在《陳情令》正火，你們兩個的合體的確會1+1＞2，可是私底下，該有的度你自己應該掌控好。”
男孩垂著眼眸，半邊臉隱沒在陰影裏麵，神色莫辨。
杜姐見著他這幅反應，心底裏不免歎了口氣：“一博，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帶你這麽多年，你幾乎沒有讓我操過什麽心。現在正是你事業的上升期，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我相信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現在的熱度和話題度，有的明星在娛樂圈裏滾了一輩子都得不到，在這個跳板的關鍵時候出了錯，你知道意味著什麽。”
她一口氣說了一打斷話，男孩的臉色還是沉沉的，看不清神色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把話聽進去。
這種時候，王一博說什麽都好，最可怕的就是不說。
他不說話，就像是一個無縫的蛋，讓人怎麽都找不到鑽進去的縫。
本來心底裏隻有七分的肯定，現在相當於就差王一博一句肯定的話了。
這孩子她帶了這麽多年，性格最了解不過。
可以說的話他會很直接地說出來，那些不能說不想說的，才會拒絕沉默。
車廂裏還是安靜著，就在她受不了要把話挑明的時候，男孩開口了：“什麽是不應該做的？”
杜姐完全沒料到過這個迴答，不免一愣。
半晌後她反應過來，氣笑了：“你這孩子真是……”
她一時間想不到該用什麽話形容。
讓人又氣又忍不住心疼。
沒等她把話想出來，男孩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58了，我該迴去拍攝了。”
說著他將腿上散著的照片收起來，放迴到信封裏麵，卻沒有還給杜姐，而是塞進了自己口袋裏。
杜姐看著他這幅舉動，感覺自己已經得到了男孩肯定的迴答。
見著對方要抬手拉開門，她頓了頓開口：“當時你拍戲的時候，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會就是……”
男孩剛給門拉開了一條縫，聽到這個迴答，他動作一頓，而後他像是沒聽見一般，沒有迴答也沒有反應，拉開門跳下了車。
要離開時，他才扭頭看向杜姐認真道：“是。”
話落下便轉身走了，背影沉沉的。
杜姐看著男孩離去的身影，眼神漸漸暗了下來。
迴到化妝間的時候59，推開門攝影師正在跟肖戰溝通。
聽到開門聲，青年抬頭看了眼，發現來的是男孩，露出了一抹笑。
男孩盯著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看了兩秒，迴以一個淺淺的笑。
隨後他走過去，走到青年身邊，輕聲問：“要開始拍攝了嗎？”
青年點點頭。
跟攝影師交涉完，兩個人跟著攝影師往拍攝的地方走。
攝影師走在前麵，兩個人慢慢地跟在後麵。
安靜地走過一段路，青年看了男孩幾眼，唇角咬出一小圈牙印，終於還是開了口問：“杜姐跟你說了什麽？”
男孩聞聲看向青年。
兩個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恰好走過拐角，男孩的餘光中瞥到從外麵跟進來的杜姐。
他的眼眸垂了一瞬，半晌後抬起手來，摸了摸青年的後頸，道：“沒什麽。”
是想聽到又是不想聽到的迴答。
青年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開口再問，就在他要扭迴頭的時候，男孩的手忽然從他的腦袋後麵繞過，捂住了他半邊眼睛，讓他另一隻眼睛的視線隻停留在自己身上。
青年一愣：“？”
男孩搖搖頭，給了青年一個淺淺的笑，視線從兩人斜對角的身影上一掃而過。
經紀人站著的位置，隻要青年的頭稍微扭迴去一點，就能夠看到。
看到陰沉著臉，用不讚同和警告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女人。
不過他不會看到了。
在扭迴頭就會看到經紀人的那一段距離裏，他的視線始終被停留在男孩的身上，眼裏隻有男孩似有若無的柔光和藏起來幾乎發現不了的鋒利棱角。
那鋒利棱角，是留給他們身後的人的。
經紀人的視線追隨著兩人直到那一對身影徹底消失。
她看著男孩，就好像看到了一隻正在迅速成長壯大的少年獅子。
獅子豎起來了全身的毛，警告著企圖入侵者，他懷裏的人，是他的所有物。
誰都不可以奪走，誰都不可以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