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會一如既往的白,總會被黑夜取代,那麽是否可以說光明不可能一直存在於世間。春天不會一如既往的眷顧世間,總會被寒冬所代替,那麽是否可以說生機不可能一直存在於人間。那麽,我的雪為什麽一定要永遠都是白的呢。”子蘭在思考,她覺得這是一道門檻,一道邁過就可以騰飛的門檻!


    今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日!今日,鬼燈一族的傳承之山,鬼鳴!


    宇智波元的手垂了下來,喃喃了幾句:“是因為才第一層,感應太弱了嗎?”宇智波元的目光往第九層延伸而去,看到那個大大的,閃耀著紅光的“血”字,不知在思索些什麽。停留了一會兒,又重新迴到了自己麵前的大門上那個“血”字。“還好也不算絲毫沒有收獲,至少我看到了一顆骷髏頭!可這又代表了些什麽。”宇智波元的心中帶著一絲迷惑,推開了大門。


    闖進宇智波元眼睛裏的儼然是一個極大的血池!紅色的霧氣好似構成了一張巨大的鬼臉,朝著宇智波元猛撲而來。宇智波元眼露寒芒,在準備結印之際,鬼臉又突兀的消失了。可還沒等宇智波元放鬆下來,鬼臉又出現了,而且這次竟不隻一張!


    可隨之又消失了,一炷香的時間,竟又再次出現,這樣連續了幾次,宇智波元附近密密麻麻的都是鬼臉!若是普通的忍者看到,心神在一瞬間便會奔潰。可是對一個已經經曆過戰爭,並且活下來的人來說,這些毫無用處!宇智波元大手一揮,鬼臉竟消失的幹幹淨淨,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若這是真的,我的心不懼。若這是幻境,那麽,太弱了!”


    宇智波元一步踏入血塔,四周懸掛著一幅幅的畫,紅色的線透著一股妖異,甚至有幾幅畫竟是直接飄在空中。四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著整座塔,往上方望去竟可以一直看到最頂層,甚至可以看到正上方刻在瓦上的幾個金色大字:血忍嗜血!


    可宇智波元知道,如今的自己最多隻能前往第二層。宇智波元朝著血潭走去,血潭上依舊冒著血霧,說明剛才的一切竟是真的。是考驗心神嗎?宇智波元的手一點點的伸進了血池,直至手指都浸泡在了血池中,宇智波元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頭,竟毫無感覺?思考間,整隻手掌都沉在了血池裏。白色的泡沫從池中冒了出來,一瞬間又消失了。


    宇智波元的腦海中一絲危機閃過,馬上抽出了手,卻發現手,已然消失!如今還滴著鮮血。好可怕,竟不知不覺中了計!宇智波元心中陡然有了涼意。道緣難中取,富貴險中求,此言不假。一邊感歎,一邊開始了止血,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從一開門進來時便錯了,因為如今,自身的血竟止不住!而且,流失的速度越來越快!


    四周的畫似乎也在嘲笑他,一個個露出猙獰的麵容,似乎隻要一個機會,它們就會衝上來把宇智波元吞噬的一幹二淨,最可怕的就是,機會悄然來臨,宇智波元不知不覺間躺在了地上,此刻的他,隨著鮮血的離去,生機一點點的淡去了,可以想象,在過一會兒,宇智波元便會死亡!


    子蘭在空中俯視著大地,血鳥載著她在空中翱翔,子蘭喜歡這種感覺。她堅信宇智波元已經獲得了造化,再過幾月便會歸來,她堅信著自己見到宇智波元的那一刻定會莞爾而笑,她在等待,卻殊不知如今的宇智波元命懸一線。她感應不到,因為那座血塔,血鳥也不曾了解此刻的宇智波元,還是因為那座血塔。甚至連血啟和血饕餮,也隻有在空中開始漫長的等待,從宇智波元進入血塔的那刻起,宇智波元與外界的聯係便被無形斬斷!


    微風吹拂著子蘭的臉頰,一隻隻小鳥從子蘭的身邊飛過,不一樣的寧靜包圍著子蘭,即便是平時異常聒噪的血鳥,在此刻亦沒有發出聲音,似乎也在享受不曾有過的安寧。山上不時有碎石落入山穀,響聲在山穀裏彌漫,卻不曾進入子蘭的耳朵。墜入雲海,幾圈漣漪,慢慢擴大,觸碰到岩壁,又消散了,一圈接著一圈,過了二十息的時間,才不再出現。


    “如果風能吹走雲,那便也能吹走雪,雲亦白,雪亦白,那可否以雲化雪。雲亦有白雲烏雲,白雲造白雪,那麽,烏雲,便可造黑雪?可以造,卻又如何造?”子蘭的思緒不知通向了何方,她在找尋一個答案,從知曉了自身的情緣以後,如今的她在找尋一個自身遁術的答案,而且她相信,自己離答案已然不遠。


    可如今,卻被一聲嚎叫打斷了思緒,而且,她可以聽出來,那是宇智波元的嚎叫。自然,血啟和血饕餮也聽到了。


    “怎麽迴事?他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血啟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眼睛猛地一亮。“或許是在換血!”


    “換血?”


    “每一代修行血遁的人都要進行的換血。”


    “可是,在血潭裏不是已經進行了嗎?”


    “進行兩次換血的可能性隻有一種,……,他是上古五大族的皇者之命!”血啟的聲音顫抖了,“所以說,他並不是在換血,他是在融血!”


    忽然間,一道金光衝破了血塔頂端,直衝雲霄,那光芒不僅引起了血啟和血饕餮的注意,更震驚地則是仙境中的仙人。一次又一次被宇智波元的舉動所顛覆。


    “此子,竟是皇族!!”


    “隻是不知是哪一族,若是忍之一族,那這個忍界將來怕是不會安寧了!”


    “難道,你們不曾想過,也許他不是一族的皇族,也許是……”


    “不可能,絕不可能,世間絕不會有這等人的存在。”


    “又有誰說得準呢?”


    在眾人討論的時候,宇智波元慢慢的打開了雙眼,此時的他,衣服已經化為了灰燼,可身上卻絲毫無傷,甚至一開始被血吞噬的手掌,也再次長了出來。最重要的是,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金光,如果用心看的話,金中竟還透著一絲紅。似乎一顆紅寶石在黃金中生長出來一般。隻是,這抹紅,是血紅!


    宇智波元活動了一下筋骨,對這奇異的現象也沒有太多的考慮,畢竟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懂的東西還是太多,等將來出去問一下老師便可。他朝著四周的畫一一望去,他相信,造化便藏在這些畫中!


    宇智波元在找尋造化,此時的子蘭卻是平靜不下來,和剛才的形象更是大相徑庭。“你快去看看元發生了什麽,他是不是有危險,你能不能把他救下來,老師在那邊嗎?”子蘭著急著從血鳥身上站了起來,被風吹著差點落下懸崖。


    幸好血鳥及時的穩住了身子。一隻隻小鳥從山穀往上飛來。“元怎麽樣!有沒有危險!”血鳥對著那幾隻小鳥冷靜的開口了。剛才的那聲嚎叫卻是嚇了血鳥一跳。但它相信血啟在那邊應該會擺平這些問題。可他還是動用了自己的神通,山穀飛出來的小鳥,每一個都是他的分身,都可以為他搜集情報。


    子蘭看見血鳥竟和幾隻小鳥在對話,臉上露出了茫然之情,沒過多少時間,茫然便轉化成了憤怒,子蘭的臉紅紅的,白皙的皮膚掩藏不住青筋,儼然一副快要火山爆發的樣子。可即便是這樣,血鳥還在和那幾隻小鳥進行著對話。子蘭更是怒不可遏。直到那幾隻小鳥飛走了,子蘭再也掩藏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打著血鳥。“你居然還有閑心和那幾隻小鳥說話,我們快去看元啊,他有危險!”


    “原來你也會生氣啊,難道你不想知道那些小鳥和我說了什麽嗎?”


    “我不想!我隻想現在看到元,我隻想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血鳥朝著山頂飛去,聲音也一點點的傳入了子蘭的耳朵裏“以身融血,血脈相合,不出半年,血遁可成!”


    “真噠?”


    “誒呦,不生氣啦?剛才還拍我來著呢。”


    “那個……剛才……沒有!就沒有!”


    血鳥停在了山頂,子蘭也慢慢的從血鳥的身上下來了。正準備下山迴去。忽然聽到了血鳥的說話聲“忘了告訴你,此地隻有春冬兩季,且冬日時間極短,你若想參透雪遁,抓住那些日子吧。雪遁上古時期也有人習得,但是能大成者極少。但我還依稀記得一句話:雪飄人間,善惡憑心。希望對你有幫助吧。”說完,血鳥便朝著山穀而去,他要親自去看看如今宇智波元到底怎麽樣了。


    “雪飄人間,善惡憑心。雪飄人間,善惡憑心。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子蘭邊思考,邊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不知不覺間,竟已到了門口。竹葉已經落向了到底,房子周邊的一些樹也呈現著一種凋零的趨勢,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子蘭,冬天快來了。她推開了大門,看到了桌子上自己畫的那幅櫻花雪域圖,她的腦海裏一聲轟鳴。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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