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吧啦覺得自己好像粘上了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最開始明明隻是放學一起迴家的,然後某一天,王秋帶她迴了趟家,才知道王秋沒有媽媽,和開武館的父親相依為命,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麽能打敗三個大男人,嚐過王秋父親王老大做的飯後,出於同情,帶王秋迴家吃了奶奶做的飯。王秋嘴甜,會討老人歡心,加上成績又好,奶奶二話不說就讓她天天來蹭吃蹭喝,還給王秋找了個輔導自己學習的借口,再後來,兩家大人一合計,奶奶索性就到王秋爸爸的武館幫忙做飯,以解救學員們被王老大摧殘已久的胃,至於那些放高利貸的混混,不好意思,王老大以前就是幹這一行的,想找麻煩,做好死的準備了嗎。不知不覺中,王秋從令人討厭的書呆子,變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用奶奶的話來說,她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到底是怎麽樣變成這樣的,黎吧啦也說清楚,反正她也樂在其中就對了。


    阿秋美滋滋地吃著黎奶奶為她準備的愛心午餐,看著黎吧啦在作業本上奮筆疾書,不禁像三六感歎人生美好,三六嗤之以鼻,這些手段也就就套路套路黎吧啦這種未成年的小姑娘。


    阿秋不以為然,雖說是為了任務,但她也是付出真情實感的好嗎,不然以黎吧啦敏感的性子,別說做好朋友,恐怕離她稍微近一點,都會被刺得遠遠的“這就叫以真心換真,像你這種外星機器是不會懂的。”再次被嫌棄的三六默。


    “老師也真是的,都快中考了,還讓你幫他改作業,也不怕影響你的學習。”黎吧啦揉著酸酸的手腕,看著堆成山的作業抱怨道,這好學生還真不是人幹的,幸好她不是。


    阿秋扒完最後一口飯,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隔,成功收獲黎吧啦嫌棄的白眼,她到底為什麽要和這貨做朋友啊,果然是被她純良的外表欺騙了


    “沒事啊,改個作業而已嘛,沒問題的。”黎吧啦再一次被阿秋的厚顏無恥驚呆了:“那是因為,大多數時間都是我在改好嗎!”阿秋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我們倆從來不分彼此的,怎麽能為了一個作業搞分裂呢,巴啦啦。”


    黎吧啦額頭的青筋瞬間暴起:“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麽叫我,太弱智啦!”阿秋每次一這麽叫她,就會有人過來問她是不是會變身,太丟人了。


    “就算看在我替你改作業死的腦細胞的麵子上,換個稱唿吧,我親愛的小泥鰍。”阿秋一臉無語地看著滿臉寫著“來啊,互相傷害”的黎吧啦,所以說智商是硬傷啊。想到這兒,阿秋覺得頭又疼了,有的人真的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比如黎吧啦,天生對學習不感冒,雖然在她的輔導下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想考上高中還是有點懸,想到黎吧啦後來的經曆,阿秋想既然沒有學習天賦,也許可以換條路走。黎吧啦看著眼前散發著妖豔賤貨氣息的五彩燈牌,難以置信地看著阿秋:“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這地方是你該來的嗎,快迴去。”阿秋看著燈牌上的“算了”兩個大字,有些感慨,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黎吧啦的命運從現在開始會全部改寫!


    “怎麽,這可是你的夢中的天堂,都到這一步了,確定不進去嗎?”黎吧啦看阿秋一臉玩味,有些臉紅,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不良少女這迴事了,自從跟阿秋做了朋友,整天不是學習就是吃東西,和以前的狐朋狗友也斷了聯係,眼看著就要從良了,她也著急,想她黎吧啦骨子裏就不是安分的人,隻是迫於阿秋和奶奶的威壓才不敢太放肆,阿秋今天帶她來到這兒,可把她心底的渴望給勾出來了,不行機會難得,她要好好把握,萬一阿秋變卦又讓她迴去刷題怎麽辦。


    “我就說你今天怎麽突然轉了性,不僅不穿校服,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大晚上的出來亂逛,我還以為你被哪個臭小子勾了魂,春心萌動,原來是壓抑了太久,準備來這兒釋放天性啦,看你平時裝好學生裝的起勁,終於發現壞學生的好了。”黎吧啦就是這樣,及時心裏在高興,嘴上也絕不會讓阿秋占了便宜。


    熟知她尿性的阿秋毫不在意,所謂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黎吧啦:“是是是,我已經壓製不住我的本性啦,所以,正直的巴啦啦,你願意和暴露本性的小泥鰍進去玩一玩嗎?”阿秋裝模作樣地伸出了手,黎吧啦將她的手甩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神經!”敏捷的跳入酒吧,像極了林間歡快的小鹿。


    阿秋笑著翻了個白眼,追上了黎吧啦,全然不擔心酒吧裏魚龍混雜,開玩笑,以她如今的武力值,隻要不主動惹事,自保綽綽有餘,更何況,她還是有後台的人,黎吧啦顯然也很清楚這些,阿秋可是她能放心依靠的存在。


    兩個花季少女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了酒吧,滿臉興奮和好奇,活力四射的模樣吸引了不少目光,自然有居心叵測之人打起了主意,但還沒近身就被酒保不動聲色地請走了,幾番下來自然也明白少女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阿秋和黎吧啦四處亂竄過足了癮,也玩累了,便坐在吧台點了飲料,邊喝邊聽駐唱歌手的演唱,黎吧啦聽了一會兒,微微地搖了搖頭,扭頭一臉傲嬌地對阿秋道:“這酒吧哪兒都好,就是歌手業餘了些,要我,肯定比他唱得好。”阿秋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麽可以這麽自戀,對她的話卻不可置否,她是聽過黎吧啦唱歌的,不可否認,在這方麵,老天爺確實優待了黎吧啦,這也是她今晚帶黎吧啦來這兒的目的,天賦這種東西不好好運用太可惜了。


    “小姑娘,話可別說太滿啊,你還小,還不知道打臉怎麽寫。”黎吧啦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下了一大跳,迴頭看見一個大胡子光頭的中年男人,典型的社會人士,頓時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惹到了他。


    阿秋一見男人,就笑眯了眼:“石頭哥,你來了。”沒錯,這就是她爹王老大的老夥計之一石大塊,“算了”酒吧的幕後老板,和王老大的過早隱退不同,一把年紀了還在道上混,在當地很有威望,算是地頭蛇了,因為孤家寡人,所以將阿秋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但堅決拒絕叔伯幹爹一類的稱唿,認為自己還年輕,堅持讓阿秋叫自己哥,被王老大嫌棄得不行。


    “我再不來,我的酒吧怕是就要被拆了,怎麽,專門帶人來砸我場子嗎?說我的駐唱難聽,就你那和你爸一樣的破鑼嗓子,能唱得有多好聽?”石大塊的調侃讓黎吧啦紅了臉,說人壞話還被人當場抓包,還是好友的長輩,臉皮再厚掛不住了:“石叔……石頭哥好!”


    阿秋噘著嘴白了石大塊一眼,又拿她唱歌不行說事,要不是今天還要正事要辦,她非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不可,五十步笑百步到底有什麽可嘚瑟的:“我唱歌是不好聽,但你店裏的歌手確實差勁,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天籟之音,巴啦啦,上!”黎吧啦正在一旁喝著飲料,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下子被阿秋點名,嚇了一跳,搞什麽,莫非今兒真是來砸場子的


    石大塊似笑非笑地看著努力用眼神表達自己是無辜的黎吧啦,他就知道阿秋這臭丫頭心裏又打起了小算盤,不然怎麽會拐著彎地打聽他什麽時候來酒吧,罷了,就給她們一個機會,看看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巴啦啦同學是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黎吧啦一臉懵逼,她都還沒弄清楚什麽情況,就被一大一小一唱一和地弄上了舞台,台下的觀眾被台上的動靜吸引,都盯著她看,黎吧啦拿著手裏的話筒,像拿了個燙手山芋,恨不得馬上扔開,台下的陌生人更是讓她雙腳發抖,這可是她第一次麵對這麽多人,怎麽辦,好想逃。


    “吧啦,加油,唱給他們聽!”黎吧啦正不知所措,就聽見阿秋響亮的聲音,她一臉篤定,認定自己一定可以,黎吧啦的心慢慢沉靜下來,不管怎樣,阿秋一定會支持自己的,就像平時一樣好了,不能讓她失望。


    “叮,技能真誠臉發動成功,剩餘使用次數3。”阿秋聽到係統的提示音,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吧啦準備好迎接你的新生活了嗎


    石大塊一開始不沒有太注意台上的黎吧啦,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樂,他從小疼愛阿秋,用自己的場子滿足阿秋的心願,他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出乎他意料的是,黎吧啦一開嗓,他的耳朵就像被抓住了一樣,眼睛瞬間定在了黎吧啦身上。


    阿秋自然注意到了石大塊的變化,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耳邊傳來的歌聲帶著少女特有的清脆卻又暗藏了一絲沙啞,沒有多餘的技巧,光靠獨特的音色和飽滿的情感就足以讓人耳目一新,再看台上的黎吧啦,沒有初登舞台的僵硬,燈光打在她的睫毛上,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平添了幾分神秘,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雪白的貝齒若隱若現,高潮部分時,黎吧啦睜開了雙眼,阿秋一下就讀出了那雙眼中蘊含的東西,那是一個少女深藏的夢想。已經把握了舞台節奏的黎吧啦瞬間點燃了場上的氣氛,她就像墜落凡間的天使從剛開始的一塵不染逐漸被黑暗吞噬,搖身一變成了暗夜的精靈,純真而魅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阿秋啊,你這朋友,唱歌可比你好多了!”石大塊不得不承認,阿秋這次給他帶來了個寶貝。阿秋一臉與有榮焉,內心不斷感歎老天爺賞飯吃的就是不同凡響,看著光芒四射的黎吧啦,心底卻突然湧上幾分酸澀,對這突如其來的感情,阿秋有些迷茫,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情緒這麽多變了


    “經過我認真的分析,阿秋你的情緒應該類似於知道兒女羽翼豐滿即將遠行的父母。”三六突然出聲,讓阿秋剛醞釀出的情緒頃刻間化為烏有:“你覺得黎吧啦是我女兒這個比喻合適嗎,是我太老還是她太年輕”三六識相地閉了嘴,再繼續這會是個送命題,嗚嗚,又被嫌棄了,明明是客觀公正的分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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