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端著手裏的茶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東方彧卿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坐立不安,仍自顧自地說個沒完:“都怪我對師傅不夠關心,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師妹,這些禮物是我精心挑選的,算是遲到的見麵禮,小師妹可別在心裏怪師兄啊。”


    霓漫天更頭疼了,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師兄,她是打心底裏拒絕的,隻是不知為何,她每次一對著東方彧卿這張笑臉,就覺得瘮得慌,連師傅都不會讓她這麽害怕,隻能和他客客氣氣地好好相處,師傅似乎也不太待見他,直接避而不見,隻是苦了她這個軟柿子,就這麽被盯上了。


    東方彧卿看著霓漫天的苦瓜臉,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這樣的貨色也配做她的徒弟,罷了,就當她養了個寵物解悶吧,她的徒弟隻能是他一個,他要的從來都是獨一無二。”


    霓漫天隻覺得一陣陰風掛過,不祥的預感愈發嚴重,算了,認慫就認慫,東方彧卿還是交給師傅自己處理吧,大不了,她大度一點,做個唯二的弟子,反正她不想再麵對這個人了。


    收到霓漫天傳音的阿秋,氣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就是因為被東方彧卿煩得不行了,她才躲到蜀國皇宮來,想讓霓漫天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她還是小瞧了他,居然把霓漫天逼到這個份上,要早知道是個狗皮膏藥,她當初就不應該湊上去。


    眼看阿秋又要講述她的後悔了,三六急忙製止:“哪有你說的那麽糟糕,東方彧卿是纏人了一點,但你看過資料因該也知道,他的重要性啊,看這架勢,你在他心裏的分量可不低,能影響到他的話,那任務不就簡單多了。”


    阿秋嗤笑:“讓他為我所用,拜托,我不被他當槍使就不錯了,你還能指望一個芝麻包變成軟乎乎的湯圓嗎?”三六實在忍不住吐槽的欲望:“你還把他當包子呢,你自己長個包子樣你不知道啊,現在還怪人家跟著你不放。”


    說完三六便迅速切斷了與阿秋的聯係,憋了幾百年了,今天終於一吐為快了,有些人還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小氣成這樣,阿秋這下真的從樹上掉了下去,肺都快氣炸了,還敢屏蔽她。


    輕水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天而降的阿秋:“碧,碧霄仙子?!”糟了,有熟人,阿秋迅速整理儀態:“是輕水啊。”輕水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弟子拜見仙子。”


    輕水的師傅是長留最年長的鶴翁,也算是看著碧霄仙子長大的,時常跟她念叨,所以她對碧霄仙子瀟灑的做派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鶴翁好酒,總讓她去萃秀峰取酒,她也沾光,在碧霄仙子那見識了不少新奇的東西,她和千骨都十分喜愛她瀟灑的做派。


    隻是偷看心上人被撞見這麽尷尬地場麵被她撞破,那怕平時關係再不錯,也難免有點尷尬。而阿秋早在瞟見在花園中玩鬧的孟玄朗和花千骨時,就知道輕水的心思了,善解人意的她當然不會戳穿啦,隻好假裝看風景,輕水見她沒有刨根問底的想法,鬆了一口氣。


    花千骨再次拒絕孟玄朗的示好轉身離去,看著孟玄朗失落的背影,即使輕水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阿秋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心疼,憤怒,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情之一字,最是累人。


    阿秋湊近輕水,似不經意的感歎:“人們總是欣賞落花流水的純美,感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意境,可在我看來,落花更羨慕粗礪的石子,因為它們總能激起千層浪,落花可不能讓流水泛漣漪哦。”對待孟玄朗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習慣他人照顧的貴公子,和風細雨隻會被他理所當然的忽略,倒不如給他幾個靈魂暴擊,保證讓他終身難忘。輕水聽了,若有所思。


    阿秋瞟了一眼被輕水揉皺的衣角,覺得還是先離開為好,輕水是個勇敢的女孩,忠於自己的內心,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隻是始終抓不到重點,做得再多也不過是感動自己罷了,執念太深,害人害己,她還是提點提點吧,經過黎吧啦和檀焚,她覺得自己很有這方麵的天賦,雖然實戰經驗為零,但她畢竟是個理論上的巨人啊。


    尹上漂之死,讓單春秋大發雷霆,又不敢報告給殺阡陌,因為結果顯而易見,聖君簡直就是毫無底線地護著那個女人,如果是他的妹妹琉夏也就算了,隻是那個女人算什麽,他單春秋從來不是會吃虧的主兒,立馬派人偷襲了在外遊曆的落十一一行人,又親自率兵攻打太白門,暫時動不了阿秋,就動其他人消消火氣。


    隻是單春秋沒想到英明神武的聖君大人又在外麵養了個花千骨,看著被殺阡陌逼著給花千骨解毒的般若花,他覺得自己的臉直接被聖君扯下來扔在了地上,當殺阡陌下令所有七殺弟子不得傷害花千骨時,他覺得地上的臉還被聖君踩著摩擦又摩擦。


    他真的很想質問聖君到底在想什麽,阿秋是憑自己的本事讓他們無法傷害的,他忍了,可花千骨這樣的廢材,憑什麽啊?真是太憋屈了,在聖君手底下做事真是越來越不爽了。


    心裏再怎麽樣抗議,單春秋還是沒膽子和殺阡陌正麵剛,隻能打掉牙齒和血吞,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委屈的表情,讓躲在蔭涼處觀戰的阿秋捧腹大笑。


    殺阡陌似有所感,向阿秋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嘴角還粘著瓜子殼的阿秋,瞬間心情大好,唇角微勾,攝魂奪魄,見阿秋明顯看呆了,心情更好了,還好他有這副皮囊能勾住這個沒心沒肺的,像這種有他出場的正邪之戰,阿秋都不會出麵,毫無疑問,她不會傷害他,甚至會當場叛變,站在他身邊,隻是那樣的話,她會被所謂的正道不容,即使她覺得無所謂,也會讓對她有養育之恩的長留陷入難堪,那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殺阡陌總是有意無意地遮掩他們之間的關係,阿秋也明白他的苦心,自覺配合,不給別人添麻煩一直是她的處世準則。


    殺阡陌朝花千骨手裏拿的流光琴揚了揚下巴,阿秋眼珠一轉,瞬間領會殺阡陌的意思:琉夏的生辰就要到了,而她清醒的時候最喜歡聽殺阡陌演奏,隻是後來流光琴到了長留,就再沒有機會了。


    阿秋衝殺阡陌點了點頭,表示這事包在她身上了,殺阡陌很滿意,他就喜歡阿秋這鬼精鬼精的樣子,有阿秋在,這流光琴他不但能到手,還會是白子畫求著他要的,這樣才符合他高貴的氣質。


    不過他殺阡陌從來不是愛占人便宜的人,十方神器他根本不放在眼裏,既然他隻要流光琴,就當做等價交換好了,隨便找了給理由,讓單春秋把不歸硯給白子畫,單春秋百般不願,心疼得臉抽抽,卻又不敢反對,隻好眼睜睜看著,長留坐擁三方神器。


    阿秋捧臉做迷妹狀:“陌陌太帥了,不光人美心也善!”三六被惡心得不行,整個修仙界也隻有這個怪胎才會覺得殺人不眨眼的七殺聖君心善吧,兩個還真是臭味相投。


    死裏逃生的太白門設宴款待眾仙,就不露麵的夏紫熏也出現了,見白子畫多了個徒弟,對花千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她的表達方式有些奇特,又是讓花千骨識香,又是讓她製香,沒想到花千骨在方麵還頗有天賦,一時間兩人勝負難分。


    圍觀群眾見紫熏仙子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紛紛為花千骨捏了一把汗,居然讓紫熏仙子下不了台,得罪了上仙,前途堪憂啊,白子畫又沒有處理女人之間的鬥爭的經驗,最後還是阿秋出麵插科打諢將僵局打破。


    宴席上,花千骨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原來她並非一無是處,沒有給師傅丟臉,興奮的她一杯接著一杯,很快就醉了。而夏紫熏顯然就沒有花千骨那樣的好心情了,不停地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阿秋看得眼花繚亂,搖搖頭清醒一下:“不是吧,你連一個小輩都容不下,這可怕的占有欲啊,檀焚又該傷心了。”


    聽到檀焚的名字,夏紫熏明顯有些不自在,但不再殺氣騰騰:“胡說八道什麽呢,如果花千骨真的隻想好好做子畫的徒弟,我當然不會為難她,隻是,她動機不純。”眼看夏紫熏又要冒火了,阿秋急忙安撫:“以我師兄那樣的仙姿,有幾個女子能把持住,你貴為上仙不也栽了嗎,更何況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幹嘛跟她一般見識。”


    夏紫熏半信半疑:“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子畫對這個女孩不一般,說不出的古怪,我就是不喜歡她。”阿秋心虛地喝了口酒,女人的自覺真可怕,這就察覺出不對了,那要是讓她知道花千骨是白子畫的生死劫,怕是要鬧翻天,而且看夏紫熏這樣子,嗯,是規則之力最容易影響的類型,要重點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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