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寇仲一臉挑釁地笑道:“其實你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故弄玄虛。”


    “好吧,仲少爺英明神武,我甘拜下風。”宋師道挑眉笑笑,又道:“話說英明神武的仲少爺,是否有良策來解決我們當下這種灰頭土臉的狀況呢?”


    寇仲看著宋師道現在這樣子,也忍不住噴笑出聲,道:“還不是你說要重溫舊夢的……”


    “若非你忽然就撲上來咬我,也不會搞成這樣啊。”宋師道滿臉無辜地推卸責任。


    “什麽咬你……我隻是想親親你而已,誰叫你偷偷捏我……那裏,否則我們也不會滾到地上去啊!”


    兩個人半是抱怨半是調戲了幾句,便一起去井邊打水將這石屋舊居清洗了一番,終於令得屋裏屋外都幹幹淨淨了,宋師道和寇仲卻是從灰頭土臉變成了泥頭土臉……


    “哈!宋少主你的這副模樣要是給宋家人看到,他們不劈了我才怪!”但是兩個人一起打掃舊居,卻著實頗有情趣,所以寇仲的笑容由心而發,燦爛無比。


    “劈了你幹嘛,還能當成柴火來燒?”宋師道哈哈一笑,毫不介意地抹了把臉,說:“附近應該有山溪清泉之類的地方吧,還請仲少爺不吝帶路。”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又跑到揚州城外的山林裏的小溪中去露天洗浴了。


    “當初我和小陵偷到了長生訣,爬暗渠逃出揚州之後,就是在這裏遇到那個兇巴巴的高麗女人的。”


    他們摸摸洗洗了一通,更打了水仗嘴仗,又將洗淨的濕衣晾在樹枝上,然後就這麽雙雙赤裸著半泡在水裏閑聊,好不悠閑自在。


    宋師道的膚色是健康的白,此時他披散長發坐在水中,隨意地靠在大石上,含笑望向寇仲,說:“這麽說,你和小陵遇上傅君婥的時候都是沒穿衣服的咯?”


    寇仲正在毫不掩飾地大飽眼福,聞言心裏一跳,隨即故意痞裏痞氣地笑道:“是啊,當初我和小陵也是在這裏洗澡,一不小心就給她看去了我們清白的處子之軀呢。”


    “哈,看來早在我尚不知情的時候就吃了個大虧呢,”宋師道笑彎了眉眼,伸手招唿道:“既如此,仲少爺似乎應該補償我一下?”


    寇仲嘴上雖是嘟囔著“關我什麽事呢”,但行動上已乖乖地走了過去,給宋師道一把抱住,上下其手地摸了一通,隻聽少閥主慢悠悠地調笑說:“溪水還是同樣的溪水,不過仲少爺已經非是清白的處子之軀了……”


    “快給我住口!”寇仲陡然漲紅了臉,低吼道:“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雖然他本身於情事之上無甚節操,但對於言語調戲的抵抗力卻不高,畢竟這年頭豪放的人還是少數,寇仲已經算是口花花的佼佼者了,誰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宋師道比他還要更為口沒遮攔。


    明明外表是那麽一副溫雅公子的形象,內裏竟是如此的壞!寇仲這樣想著,心裏卻是越發火熱了起來,他和宋師道在一起的日子裏,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驚喜和刺激源源而來,而寇仲本來就是個喜歡刺激的人,自然也就越陷越深了。


    “這有什麽說不出口的,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也不介意你來調戲我的。”宋師道一邊說著,雙手已忙不停地在寇仲身上四處點火,初春清涼的溪水與炙熱的情欲混合成了一種奇異又刺激的強烈感受,寇仲整個人攀在宋師道身上,喘息漸重,斷斷續續地說:“怎麽可以……在這裏……”這裏可是荒郊野外啊,萬一再來個不速之客呢?


    “大不了也不過是我們一起被人看走春光罷了,反正你和我都不是清白的處子之軀了,又有什麽所謂呢?”宋師道的眼底深藏著濃濃笑意,一時溫柔一時激烈地愛撫著軟在他懷裏的心上人,至始至終宋師道都背靠著大石坐定,不挪不動,隻讓寇仲跨坐在他身上,就著溪水的潤滑律動了起來。


    豔豔的夕陽映照在水麵上,波紋一圈圈蕩開,旖旎的聲音和清脆的鳥鳴交相唿應,響徹林間,就連澈澈的溪水都忍不住紅了滿臉。


    夜幕降臨,晚風陣陣,燒烤的香味遠遠傳了開來。完事之後,宋師道和寇仲又溫存了一會兒,待得衣服也晾幹了,他們就在溪水邊簡單地燃了個火堆,打了幾隻鳥、摸了幾條魚,還捉了一隻肥野兔,優哉遊哉地開始了野炊。


    宋師道伸出手去捏了捏寇仲的腰,柔聲輕問:“還未請教仲少爺,這一次有沒有更滿意呢?”


    正握著樹枝認真烤肉的寇仲聞言不禁手上一抖,迴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宋師道一眼,又轉迴頭去繼續轉動樹枝,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滿意個鬼!這裏隨時都可能有人來,弄得我一直提心吊膽……”不過他也不得不在心裏承認,就是因為這樣,那過程才變得更加刺激和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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