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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


    夜闌擰斷葉雲飛的腦袋,站在葉欣兒身邊,手指冰涼的掐著‘葉欣兒’的下巴,看了眼,微微出著神。


    “輪廓、五官、表情……真像!”


    她居然記得如此清晰,重生而來,這一世她將葉欣兒的音容笑貌,都都深刻在了心底,幻境之中,這人又怎會不同呢?


    “不過再像,也不過是假的!”


    話落,幻境構造出的‘葉欣兒’在夜闌手中,“噗呲”化作一縷紅霧,緩慢消失在夜闌視線裏。


    “嗬~連觸感都有些真實呢。”


    夜闌指腹撚動了下,閉上眼,輕嗅了口空氣裏的腥甜味。神思恍惚中,再一睜眼,四周景象果然在預料之中,發生了大變化。


    那是世俗界齊國的將軍府,夜家。


    與上次的身同感受不同,這次的幻境中,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身處在一個庭院中,看著蹣跚學步的小女孩,被一個中年男人,給抱在懷裏,低語輕喚著“囡囡”。


    那聲音,溫柔中包含了萬千疼寵。輕柔低緩的聲音,就像是怕嚇著懷裏的小女童一樣,絮語聲聲。


    然而,麵對男人的溫柔,他懷裏的小女童,卻始終木然著那張粉雕玉琢的臉,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滯無神……種種一切,都已表明了小女童,是個癡傻兒的事實。


    對的,就是癡傻兒!


    夜闌踱步站在他倆身前,目光清涼,凝視在男人的五官輪廓上……這是夜靖鄔,她這一世的父親!


    那張剛毅冷峻的臉,是別人從未見到過的溫柔繾綣。也隻有麵對懷裏的幼女時,這個心硬麵冷的男人,才會顯露出他那不為人知的柔情。


    “囡囡,等來年開春了,爹爹帶你騎大馬,好不好?”


    夜靖鄔大手撫摸在小囡囡頭頂,明知懷裏人不會有任何迴答,但還是一臉寵溺的低問出聲。


    小囡囡做不來迴答,夜闌抿緊了唇瓣,有些遲疑道:“……好!”


    這是她的父親啊!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曾嫌她絲毫半分,若不是經常駐守邊關,常年征戰在外,怕是恨不能將她帶在身邊,親自伺候她的吃喝住行。


    她的父親,是如此疼她、寵她、愛她……而她的不告而別,究竟給這飽經風霜的男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他會不會因為她的失蹤,而日夜寢食難安,頭上多添幾根白發,麵上又多刻幾道皺紋呢?會不會因為她的失蹤,放棄優渥的生活,舟車勞頓行走在風雨中,隻為找尋她的下落呢?


    想及此,夜闌的心像是被人拿著刀子在絞割一樣的痛,看著男人尚還年輕英俊的五官輪廓,眼睛裏幹澀的難過。


    “囡囡,等你以後長大了,爹爹帶你去邊關,看看風景如何?”頓了頓,夜靖鄔又笑著道:“另外,爹爹的囡囡,還可以見識下爹爹的雄姿霸氣,你說好不好?”


    “好。”


    幻境中,夜靖鄔每說一句話,夜闌便會眉眼帶笑,輕聲應上一句好。哪怕這陣中幻影,都不是真的,隻是作為囡囡的那一段記憶,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也認真的扮演著乖巧聽話的女兒身份。


    接下來,數個場景轉換,夜闌一如初時,沒有絲毫抗拒,極為順從的遊走在幻境裏。


    看著幻境裏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無論是小囡囡與夜靖鄔共處時的溫馨,還是在夜靖鄔離開後小囡囡被人欺負時……夜闌都不曾有過離開幻境的想法。


    然而幻境終究隻是幻境,無論再怎麽逼真相像,那也隻是過去的一段記憶,能夠停留一時,卻不會停留一世!


    夜闌瞧了眼天邊月色,眉目清寒,看著幻境裏的她,破開養魂珠,融合了魂魄,殺了嫻姨娘後,這才有了一聲歎息。


    右手成刀,重重擊砍在‘夜闌’身上,看著倒地不起的人,化作一縷紅霧,撕扯開周圍景象後,又塑造了雙棲山幻境後,終於有些暴躁了。


    “這麽渣的幻境,有完沒完!”


    夜闌挑眉輕喝出聲,一手撕開初次跟她打招唿的陸辰溪,漆黑如子夜的雙眸,盡是煩躁不耐!


    “咕嚕……咕嚕……”


    當夜闌沉浸在幻境裏,心情變得煩躁時,傳承血池池底的赤金色血液,幾度活躍在池底,“咕嚕”滾動著圓溜溜的身形體積,每到一邊角落,池子裏的人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麵皮紅得隨時能沁出血來。


    池內,一心渴望得到傳承的殷悅等人,也是沉浸在幻境中,心底深處的欲1望在幻境的引誘下,發酵變得瘋狂。


    一張張臉孔猙獰扭曲,看得殿外陸辰溪,心裏吊了根線。


    夜姑娘,不會淹死吧……


    陸辰溪閉著眼睛,靈識蔓延在傳承殿內,粗略掃過那些別樣的臉龐上,沉思了會,將靈識迅速撤出了傳承殿。


    血池裏,有不少熟人,但是他卻沒有看到夜闌,他清晰記得,夜闌確實被他推進了傳承血池裏,既然沒有站在池中,那就是躺著沉到池底了。


    “那滴血啊,夜姑娘,你可要爭氣啊!”畢竟,他都為了她失明了……


    對的,陸辰溪他兩雙眼睛,都瞎了,看不到任何東西,現在隻能用靈識視物……他付出的代價如此昂貴,若是夜闌沒有獲得邪魔傳承的那一滴血,陸辰溪非殺了夜闌不成。


    一手撫摸在失明的雙眼上,陸辰溪麵色沉沉的歎了口氣,想不到那道秘術的後遺症,居然會如此大。


    果然是隻有升級後,才能使用的秘術,那位前輩所說,都是真的。


    陸辰溪又是一聲歎息,手握命書的他,絲毫不受浮動在空氣裏的異香所影響,閉著眼睛默默離開了門欄邊,在傳承殿外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安靜蹲坐在地,靜候殿內傳承結束。


    殿內,遊走在傳承血池外的人,經過一輪血腥自殘後,還剩下三、四個人,搖搖晃晃,傷痕累累的跌落進血池裏,“撲通”濺起的血花,澆灑在池內其他人的身上,兀自沉浸在幻境中,不可自拔。


    傳承血池裏,夜闌等人深陷幻境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池底的赤金色血柱,閃爍了一道淺金色光暈,以它為中心,蕩開一圈圈金色漣漪。


    “刷”地一下,但凡被金光觸及到的人,驟然睜眼。


    “邪魔傳承!”


    一聲低吼,以殷悅、白青川為首的青羽門殘黨,睜眼愣神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了各自的法器,抱團對池內其他尚未醒神的修士,發動攻擊。


    “鏗鏘”一下,刀劍碰撞的金屬聲,炸響在傳承殿內,跟青羽門人同時醒來的還有執法隊的人,他們見著青羽門行兇的舉動,想也未想,直接抽出儲物袋裏的飛劍,迎擊而上。


    “青羽門餘孽,還不束手就擒!”


    執法隊的人厲喝一聲,被他們嗬斥在口中的殷悅等人,整張臉都是怨恨,形狀不一的眼睛裏,更是閃爍著恨意。


    “餘孽?哼!我青羽門就是毀在你們執法隊手中的!”


    殷悅麵色陰冷,揚手驟然一揮,手中銀色長鞭“刷”的迎風展開,一道淩厲鞭影破開虛空,橫掃在那人脖頸處。


    “冥頑不靈!”


    煞氣騰騰的聲音,忽而炸響,從傳承血池中蘇醒的齊奎,五指成爪,猛然抓向銀鞭,“啪”地一聲脆響聲,響應在齊奎蒲扇大掌中。


    “不好!是金丹修士齊奎!”


    牧田驚唿出聲,身邊的青羽門弟子,都愁苦了一張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看向傳承殿外,再苦大仇深的看了看身下血池,暗自尋思著是否可以割舍下傳承,趁著混亂逃離了傳承殿。


    “齊!奎!”


    殷悅咬牙切齒的看著齊奎那張黑臉,麵色陰翳,握緊了手中銀龍鞭,一身靈力提於手中,指骨發白的猛然抽動了銀龍鞭。


    在齊奎煞氣肆虐的雙眼下,殷悅抽動著銀龍鞭的手,豁然抬起,眉間黑痣忽而爆發出刺骨冰寒。


    “金丹期,不過爾爾!”


    殷悅嘲諷出聲,手中長鞭“刷”的一下,以著閃電之勢,快速抽出齊奎的手掌心,舒展在虛空裏的銀色長鞭上,掛著血淋淋的皮肉。


    一滴殷紅血珠,在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從銀色長鞭上,“嘀嗒”滾落在地,摔得個粉身碎骨。


    “隊長!”


    齊奎未語,他手下隊員瞠目結舌,將自己的視線扯離了銀芒閃爍的長鞭上,駭容滿麵,看向齊奎血肉模糊的手掌。


    心裏隱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卻不敢去相信……


    “格!殺!勿!論!”


    齊奎皺起濃黑的眉毛,殺氣凜冽,在殷悅冷笑譏諷的目光下,一道命令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蹦出。


    “齊隊長,好大的威風!”殷悅揚鞭甩落,長鞭“啪”地撕裂開一茫茫虛空,“傳承殿內,修為無論高低,都持平在凝氣期。”


    “要當孬種的,我殷悅先送你們一程!”


    殷悅冷眼看了眼身後的意誌動搖的青羽門人,手上長鞭陰風陣陣,隻要他們敢趁亂離開,就能立刻卷了他們頭顱,喪命在銀龍鞭下。


    “為青羽門而戰!”


    本來有心趁亂離開的人,忽然了解到殿內修士,高於凝氣期的人,修為都壓製在了凝氣期後,頓時心思又活躍了。


    鬥誌激昂,喊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號令後,一個個都拿出了逞兇鬥狠起來,抓起法器,就不要命的往人身上招唿攻擊。


    池內鬥法,陸續從血池裏蘇醒過來的人,還來不及迴想自己怎麽出現在傳承殿裏,就被廝殺在一起的兩派人,給吸引了目光。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其他修士。


    剛準備離開血池,不欲摻和進去時,那邊的執法隊心思深沉者,直接拿著手中飛劍,將青羽門攻擊來的飛劍,給撥弄了斜刺向其他才醒來的修士,攪亂了一池子平衡。


    混亂的傳承血池,不斷有人受傷,殷紅血液淋灑在血池裏,飄蕩起絲絲縷縷的猩紅霧氣。


    “咕嚕……咕嚕……”


    血池池底,連著夜闌在內沉入池底的有七個人,他們距離那地赤金色血珠距離最遠,也是血池裏醒來最遲的人,一睜眼,就是粘稠的猩紅血液,動了動身體,無一列外都是僵硬的跟個死屍一樣。


    “咕嚕……咕嚕……”


    夜闌在池底睜開眼後,下意識的一張嘴,就被嗆了好幾口血水,腥甜的液體彌漫在口腔裏,頓時整張臉都變得漆黑一片。


    她怎麽會泡在血裏?上麵又是誰在鬥法?


    夜闌聽著上麵傳來的激烈鬥法聲,身體動了動,就徹底僵硬在池底了。


    她的身體四肢,像是被什麽東西碾壓了一樣的痛,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並沒有受到過什麽傷,那她現在身上的鈍痛感是從哪來的?


    夜闌也不急著上去,閉著眼睛仰躺在池底,越想也就越是糊塗。


    她記得,在施源離開廣場之後,她就在廣場裏尋個處角落,等待那邪魔傳承結束,然後……


    然後……


    夜闌眉頭緊皺,沉思著,舌尖動了動,感受到炸裂在味蕾上的血腥味,僵硬的身體緊跟著震動了一下。


    就是這種味道,鮮血的腥甜味!


    她想起來了,在施源離開後沒多久,她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腥甜異香。有過片刻的迷惑,但是在她咬舌刺激了渾噩不清的意識後,她就恢複了清醒。


    至於再之後,不用想也能知道,她的的清醒不過隻是刹那,最後還是被那股異香迷惑了神智,轉而來到了這裏。


    那這樣,是否說明她身上的鈍痛感,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在哪裏以後,留下的?


    在夜闌想著這些無關重要的事情時,開展在血池上的鬥法,已經到了非常激烈的程度。


    也不知怎麽迴事,有些跟執法隊同一戰線的修士,突然反水,跟青羽門攪合在了一起,同仇敵愾的攻擊執法隊那派的人。


    “轟隆”聲不斷,各色各係的法器,交織纏鬥在一起,分不出勝負又撤不開身,財大氣粗的人,幹脆麵色一橫,舍棄了法器,“嘭”地引爆了法器。


    一股強橫爆炸力,橫掃而過,修為弱逃不開的修士,頓時缺胳膊斷腿的殘喘在血池上,殘肢段骸掉到血池裏的時候,連著夜闌在內的池底七個人,都被砸了個正著。


    糟心事,真多!


    夜闌眼角有些抽搐,有一塊碎肉粘在了她的臉上,偏偏身體僵硬的動不了,甩一甩頭又甩不掉,真是糟心。


    “豎子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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