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原先以為的容易多了,”當他們隨著人群一起來到外麵陽光燦爛的場地上時,赫敏說道,“我其實不需要去記‘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為準則’,以及小精靈叛亂的經過。”


    赫敏總喜歡在考完之後再重溫一遍考試內容,但羅恩說這使他感到惡心。於是他們慢悠悠地順坡而下,來到湖邊,撲通一聲坐在樹下。那邊,一隻大魷魚躺在溫暖的淺水裏曬太陽,韋斯萊孿生兄弟和李喬丹正在輕輕撥弄它的觸須。


    “多好啊,再也不用複習了。”羅恩快活地吐了口氣,伸展四肢躺在糙地上。“哈利,高興一點嘛,一個星期以後我們才會知道考得多麽糟糕,沒必要現在就為這個操心。”


    哈利揉著前額,不高興,他上次從森林裏迴來,額頭就一直的痛,別人都以為他患考試恐懼症。隻有波特知道,不是那樣的,波特感受到了哈利的惡夢,夾雜著對伏地魔奪走雙親的憤怒,以及幾絲恐懼。哈利並不知道他能看見他的夢境,而波特,麵對這些噩夢,卻很冷靜。


    波特看見韋斯萊雙胞胎和李在湖邊,戳著水裏的大魷魚,他撿起一根樹枝,學著韋斯萊雙胞胎和李,樹枝輕輕的戳著那些半透明的觸須。


    “這魷魚真大隻,學校養的?”波特想起了烤魷魚。


    “不知道,不過看上去挺有趣的。不是嗎?”李迴答。


    “很大隻……要不要拔點觸須迴去?”波特提議,就算不能吃,也許還能下藥呢?斯內普也許會喜歡呢,他撇嘴。


    “如果你不害怕被拖進湖裏的話,可以試試看。”喬治說。


    “也許可以用切的。”弗雷德想到。


    “烤魷魚的味道很不錯。”波特認真說。


    “恩……值得一試。”他們正在思考著什麽東西能把魷魚的觸須給剪斷,這裏沒有剪子和刀子。


    大魷魚的觸須突然沉了下去,又嘩的一聲揚起,打得水麵激蕩,一個浪花潑得幾個人滿身是水……


    “……”波特。


    “也許我們該下次再試試。”


    你確定那隻魷魚聽不懂?波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打消了主意。他離開韋斯萊雙胞胎和李,哈利、羅恩和赫敏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全身濕漉漉的迴到門廳,正好撞上哈利和麥格教授在談話,麥格教授懷裏抱著一大摞書,看上去有點生氣。


    “可是教授―― ”


    “波特,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不耐煩地說,然後彎下腰去,拾起掉在地上的書。“我建議你們到戶外去曬曬太陽。”


    但是他們沒有這麽做。 波特看見麥格教授走遠,問道,“怎麽了?”


    哈利立刻焦急地說,“一定是斯內普!剛剛海格說漏嘴,他告訴我們,他不小心把三頭狗的事情告訴別人了!現在又把鄧布利多騙離了學校……我們不可以讓他得逞!我發誓,他一定是今天晚上要動手!你們都知道的!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可是我們……”赫敏遲疑。


    波特的背後被人撞上了,波特正奇怪,赫敏猛地吸了一口冷氣。哈利和羅恩轉過身


    “下午好。”波特背後那人,他用圓滑的口吻說。


    波特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呆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呆傻在原地。


    他出現得很不是時候,波特無力。


    “在這樣的天氣,你們不應該待在屋裏。”他說,臉上肌肉扭曲,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手卻搭在了波特的肩上。波特覺得後頸發涼。


    “我們剛才在―― ”哈利張嘴。


    “你們需要小心一些,”斯內普說,“像這樣到處亂逛,別人會以為你們想幹什麽壞事呢。格蘭芬多可經不起再丟分了,是嗎?”


    哈利臉色漲紅,他們轉身朝外麵走,波特還呆呆地站著,因為斯內普的手按在他身上。


    “提醒你一句,波特(指哈利)―― 如果你再在半夜三更到處亂逛,我要親自把你開除。 祝你愉快。” 斯內普鬆開波特,大步朝著教工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波特看著斯內普的背影,揉著額頭,哈利、羅恩和赫敏三個人一來到外麵的石階上,他跟了出來,他聽見哈利對羅恩和赫敏說:“好吧,我們現在必須這麽做。”


    “一個人負責監視斯內普―― 等在教工休息室外麵,如果他出來,就跟著他。赫敏,這件事最好由你來辦。”


    “……”波特。


    “為什麽是我?” 赫敏不解。


    “那還用說,”羅恩說,“你可以假裝在等弗立維教授。”他裝出一種尖細的女聲,“哦,弗立維教授,我太擔心了,我覺得我第十四題選b可能選錯了……”


    “呸,閉嘴。”


    “……波特,你應該就不去了吧。”哈利看了眼濕漉漉的波特,著急地轉頭對羅恩說,“走吧。”


    波特無奈地看著濕掉的衣服,想要阻止哈利,卻找不出辦法,隻好點頭。


    他討厭麻煩。 等他換好衣服,來到休息室裏的時候,赫敏正好要往外麵去,波特奇怪,便跟著走了出去,就看見胖夫人的肖像猛地轉開,哈利和羅恩走了進來。


    “對不起,哈利!”赫敏嗚咽著說,“斯內普出來了,他問我在那裏做什麽,我說我在等弗立維。斯內普就去找他,我隻好趕緊跑開了。我不知道斯內普現在去哪兒了。”


    “好吧,看來隻能這樣了,是吧?”哈利說。


    “……?”波特。


    赫敏和羅恩都盯著哈利,隻見他臉色蒼白,眼睛炯炯發亮。


    “我今晚偷偷從這裏溜出去,我要爭取先把魔法石弄到手。”


    “……”波特。


    “你瘋了!”羅恩說。


    “你不能這樣做!”赫敏說,“你沒聽見麥格和斯內普說的話嗎你會被開除的!”


    “……”波特。


    “我要用上我的隱形衣,”哈利說,“幸虧我又把它找了迴來。”


    “……”波特頓時無言,你確定那叫做把它‘找’迴來嗎?好吧,至少他知道了,隱形衣會‘自動’物歸原主的可能性原因之一了。因為‘也許’他們需要它?


    吃過晚飯,哈利、羅恩和赫敏緊張地避開別人,坐在公共休息室裏,波特尾隨在後。他曠掉了斯內普的禁閉。沒有人來理會他們,實際上,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很久沒人和哈利說話了。赫敏忙著翻閱她所有的筆記,希望能碰巧看到一條他們待會兒要去解除的魔咒。


    同學們一個個地上床睡覺去了,公共休息室裏的人漸漸減少。他們來到四樓右邊的走廊,順著大狗腳下的隧道,一路下滑,落在了一片柔軟的地麵上。


    “我們一定離學校很遠很遠了。”


    “說實在的,幸好有這堆植物鋪在這裏。”羅恩說。


    “幸好什麽!”赫敏尖叫起來,“看看你們三個!”


    波特低頭,腳上被藤蔓緊緊地纏住,而赫敏在藤蔓還沒來及把她牢牢抓住之前,總算掙脫了出去。


    “別動了!”赫敏對他們喝道,“我知道這是什麽了―― 這是魔鬼網!”


    波特一把抽出魔杖,揮動著,嘴裏念念有詞,然後就像赫敏那次對付斯內普一樣,讓魔杖頭上she出一道藍色風鈴糙般的火焰。在短短幾秒鍾內,兩個男孩就覺得藤蔓在退縮著躲避光明和溫暖,鬆開了對他們的糾纏。植物扭曲著,抽動著,自動鬆開纏繞在他們身上的卷須,哈利和羅恩終於完全掙脫了出來。


    “波特,你怎麽會這個?”赫敏有點驚訝。


    “你忘了,我曾經問過你。”波特那次注意到了赫敏,他認為也許赫敏念的興許未必是正規的魔咒,所以他去討教了。


    他們通過了這道考驗,接著又通過霍奇夫人的飛天鑰匙的考驗,穿過棋陣,羅恩受傷。而在下一關裏,巨怪已經被打倒,他們很順利地到達最後一關,斯內普的關卡,他們被火焰困在中間,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


    瓶子旁邊的一卷羊皮紙,上麵寫滿了暗語。幾分鍾之後,赫敏找到了能夠幫助他們的兩瓶魔藥,但隻有兩瓶,他們有三個人。


    “那我留在這裏吧。”波特首先開口了,“既然哈利要往前,我留在這裏。”


    他們最終同意了,哈利往前進,而赫敏也已經返迴。


    這裏隻剩下波特一日人,哈利離開沒多久,波特開始暈眩,他眼前依稀看見哈利眼裏的景象……洛奇把自己的腦袋擰了過來,後腦露出一張恐怖的臉……


    波特靠在了牆上,閉上了眼睛,意識漸漸地弱去……卻想起了,斯內普今天才警告過他們,如果再讓斯內普發現……在牆邊滑下,身體無力地拉聳下來,徹底昏迷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迴憶


    8


    當波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哈利和奇洛以及伏地魔在搶奪魔法石的事情,簡直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弄得頭疼不已。


    他還在魔藥關卡裏,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沒過幾分鍾,波特就發現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籠罩住了他,波特抬頭,手頓時停了下來。


    “很好,很好,看來你是沒有聽到我的警告,不要小命的四處亂串!”斯內普咆哮起來,聲音在波特的耳邊炸開,他的腦袋嗡嗡作響。波特被挾製住,下顎被人強製性的粗魯的撬開,一股冰冷的液體流入了胃裏,半晌,波特感覺舒服多了。


    “斯內普?”波特茫然。


    “該死的波特!是斯內普教授,格蘭芬多扣10分,因為直唿教授的名字。”斯內普暴躁地說,“馬上給我起來,不要裝死,我可沒有那種同情心照顧巨怪的小崽子!”


    斯內普一把拽住波特的手臂,拖著就往來的路走去。波特被他拽得一個踉蹌,整個人狼狽的被拖著往前傾,踉踉蹌蹌。他被帶到了醫務室。斯內普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他一把波特丟在了醫務室就走掉了,好像多待一秒都能要了他的命。


    三天過去了,為了他的健康著想,波特被龐弗雷夫人強製喝下了一大堆味道古怪的魔藥。波特真心不喜歡這些味道,誰會喜歡臭襪子的味道?他真的是受夠了。下午的時候,鄧布利多來了,他眨了眨眼向波特打了個招唿,靜靜的等待著哈利醒來。


    “下午好,哈利。”鄧布利多說。


    哈利先是呆呆地盯著他,然後突然想起來了。


    “先生!魔法石!是奇洛!他得到了魔法石!先生,快―― ”


    “別著急――”鄧布利多慢慢地向他解釋。


    “毀掉了?”哈利不解地問,“可是您的朋友―― 尼可勒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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