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斯內普見波特點頭,接著開口問道。


    “條件……”波特還真沒想到,他被戳破秘密,正心情極差,卻沒有想到任何能夠讓斯內普答應的事情。


    “既然沒有……”斯內普極度輕鬆地說著,屬於孩子的聲音在房間裏迴響,帶上了幾分愉悅的味道。


    “你要陪我去看世界杯!”波特惱怒地說。


    “什麽?!”斯內普重複問,“你說什麽?”


    “你必須陪我。”波特索性。


    波特顯然已經惱怒到了不行。


    斯內普其實並不清楚波特手上究竟有些什麽東西,卻真的必須搶到手……重點是不能讓波特繼續這麽肆意妄為!但波特這麽在意,想必……他冷哼,算是默認。


    “反正你恢複不了之前,還不是要留在這裏。”波特擺開頭,雖然斯內普的勒索讓他十分的不滿,但讓斯內普陪他去看世界杯……純粹是在胡說八道。


    斯內普從衣服裏麵抽出魔杖,“熒光閃爍。”


    之前因為韋斯萊夫人跑了進來,用來點燈的魔杖早就收起來了。爭執算是暫時平息了,波特也緩了口氣,沒好氣地看了眼依舊坐在床上,身上怪異地罩著長衫的斯內普。他扯了扯嘴角,對著沉默的斯內普說,“快去洗澡吧。”


    斯內普的臉瞬間黑了。


    波特揚起眉來,帶著幾分故意地說,“你希望韋斯萊夫人……上來帶你下去?”


    ……


    半夜。


    過道裏已經變得漆黑一片,整座屋子都陷入了沉睡當中。


    一個瘦小低矮的穿行而過。


    他快步走到閣樓的門口,悄悄地推開了門,裏麵一片漆黑。波特已經躺在了床上,微微發出長綿細微的唿吸聲。


    斯內普走了進去,關上了門走到床邊。


    他低頭,手摸了摸衣服,最終還是爬上床,躺在了上麵,閉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錯位


    41


    清晨的花園裏一片安靜,歪歪斜斜的陋居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光。三樓發出一聲響亮的爆炸聲,整座樓房微微地抖動了起來,搖搖欲墜地打破了清晨難得的寧靜。顫抖著的樓房裏,在漆黑一片的閣樓,連著地板和床都顫動起來,波特迷糊間,眯著眼睜開一條fèng,卻一下子撞到了床頭上。


    波特吃痛,氣惱地睜開眼,茫然了幾秒,眼睛開始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看清楚周圍,才想起昨天自己搬到閣樓睡了。


    床的抖動已經停止,波特又懶洋洋地閉上眼睛,不想動,他摟著手臂,懶洋洋地想著是不是要再睡一會兒?波特微動著手,似乎手臂上有點沉重,他皺著眉低頭看去,眼前一片黑乎乎,什麽都看不清楚,但似乎有什麽在那裏。


    他又低了低頭,這才看見一片被被子蓋住的白色東西。波特疑惑,把頭低得更下,努力睜大眼睛看清楚,可模糊的視線卻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阻礙。


    於是他又把頭繼續往下低去,手微微撐開,胸前上卻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


    波特疑惑地低頭,先是看見一個黑色的發頂。呆了半晌,波特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分鍾,他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頭頂,而且是一頭黑色的頭發。


    腦袋著逐漸清醒,波特的臉也僵住,他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的小斯內普的臉。又過了幾分鍾,懷裏的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波特唿了一口氣,有點懷疑,這個靠在他懷裏的人……真的是斯內普?


    波特忍不住微微挪開被緊貼的身體,傾下頭去,努力睜大眼睛去看眼前這小人的臉,想要確認這人是誰?因為看不太清楚,波特沒算好距離,鼻子都差點碰到了斯內普的臉頰上。


    他悻悻地微微移開臉,仔細地看了看。這小孩……好像真的是斯內普?波特歪歪頭,依舊有點疑惑。但他真的不敢動,呆呆地定在原地,沒過幾分鍾之後,眼皮開始重新打架,波特再次緩緩地陷入了沉睡。


    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門口被敲得砰砰作響,發出噪兒的聲音,波特睜開眼睛,斯內普那張縮小了的臉,近在咫尺。即使睡著了,而且變成了小孩的樣子,縮小版的斯內普依舊很不高興地皺著眉。


    波特心裏嘀咕了一句,真不可愛。


    斯內普動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那雙漆黑而無底的眼睛,瞬間對上了波特碧綠的雙眼。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斯內普立刻發現了不對,他居然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被波特當成抱枕一樣地摟在懷裏,臉僅差幾厘米,就要貼在了一起,溫熱的唿吸彼此幾乎可以察覺。斯內普很不適應地往後倒了下去,卻被波特環住的雙手給製住了,被迫撞在了波特的身上,嘴唇擦著波特的臉一劃而過。


    波特放開手,起身摸了摸腦袋說,“啊,你,沒事吧?我沒發現……”他抓了抓頭發,小心地看了斯內普一眼。


    斯內普沒說話,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波特的唇上,波特的嘴正微微張開,一臉茫然而小心的表情。他皺眉,麵無表情地起身走了開來。波特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也跟著下了床,走到門口,把被敲得顫抖的門拉開。


    羅恩正站在門外,光線一下子泄進了昏暗的閣樓,波特把眼鏡戴上,“怎麽了嗎?”


    “還不起床?今天不是要去買新學期用的課本嗎?媽媽在叫了,還有哈利已經先下去了,快點吧。”羅恩把頭探進來,說著,然後瞪圓了眼睛盯著斯內普看,懷疑地問道,“等等,他是誰?”


    羅恩上下掃視著幼年版的斯內普,斯內普絲毫沒給他好臉色看,冷冷地看著羅恩,羅恩不自在地轉頭。


    “他是……艾倫。”波特有點尷尬,解釋道,“呃……”


    “啊!”羅恩突然驚叫,眼睛大亮,“我知道了!”


    “其實艾倫就是這麽小的對吧!一定地偷偷自己跑出來玩了,怕被發現或者被欺負所以喝了增齡劑!”羅恩看著斯內普的眼神突然變了,“我說得沒錯吧!嗨,也太有膽量了,為什麽以前我就沒想到過呢……如果我以前想到了的話……”他開始叨叨絮絮,興奮地揮舞拳頭比劃。


    斯內普黑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意味不明。


    波特連忙打斷,“不是的。”


    “什麽?”羅恩迷惑地問,看著波特。


    “其實艾倫是不小心喝下了縮齡劑才變成這樣的,大概過段時間就好了。”波特心裏各種窘迫,還怕著斯內普突然發飆,那就慘了。


    “這樣。”羅恩恍然大悟,頓時對這件事興致缺缺,擺擺手說,“那快下去吧。”


    波特點了點頭,迴頭看了眼斯內普,才發現斯內普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已經換好了衣服,又是那套黑成一片的巫師袍,隻不過被縮小了而已。


    波特便沒多再在意,對著斯內普說,“我們走吧。”他跟著羅恩往樓下走去,斯內普慢了幾步,跟在了後麵。


    羅恩邊下樓梯,邊問他,“那艾倫是要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呃……這個我不也不清楚。”波特低頭看著樓梯,小心地往樓下走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原因,顯得專心致誌。


    來到廚房,流水台上乒呤乓啷的聲響,韋斯萊夫人站在前方,揮動著魔杖,一邊嘀咕抱怨著弗雷德和喬治又做的好事,早上的那場爆炸把整座房子都給弄醒了,但韋斯萊夫人不滿的是他們還在搗鼓那些東西,還弄出了訂單什麽的事情。


    “我告訴你們,如果再讓我發現那些玩意兒的話……”韋斯萊夫人轉過身來,弗雷德和喬治背地裏擠眉弄眼,韋斯萊夫人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三人,招唿道:“快進來吧,都快要開餐了,就你們最慢了。”她走過來,摸了摸斯內普的頭發,溫柔地問,“昨晚睡得還好嗎?艾倫,當然,還有波特。”


    “當然很好。”波特點頭,斯內普麵無表情,微微移開腦袋,讓韋斯萊夫人的手錯開。


    ……


    吃過美味的早餐之後,眾人通過飛路粉,到達了破釜酒吧,打算從這裏進入對角巷。


    斯內普木板著臉,從火焰中穿了出來。


    破斧酒吧一如既往的昏暗。斯內普看了眼等在一旁的韋斯萊先生,低頭走到一邊,等待其他人都到齊。他本來不打算來的,可是卻被強行要求要跟著過來,而且還是波特一手推動的,斯內普心裏記恨了一筆。


    斯內普心情極差,他絕對不希望被任何認識認出來!不過……大概不會有人認得他吧。他嘴角扯了一下,也許是沒什麽值得不放心的。


    陸陸續續地有人從壁爐中熊熊的火焰中走出來。


    “好了。”韋斯萊先生數了數人數,“都到齊了嗎?那麽我們走吧。”


    “早上好,韋斯萊。”破斧酒吧的老板打招唿道。


    “早上好,湯姆。”韋斯萊先生邊對著湯姆說,邊向前走,“今天有的忙了,好了,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聊吧。”


    對角巷,這裏的人擠擠攘攘,才走了沒幾步,羅恩就被撞了一下,他嘀咕,“天啊,今天真多人。”


    “這是當然的了。”赫敏說,“我想有不少人和我們一樣,大概很多學生都提前來買開學的用品了。”


    “好吧,”羅恩癟了癟嘴,“我本來以為今年不會這麽擠呢。”


    “嗯……我們先去書店?”哈利看了看書單,提議道。


    “不,我還是先去一趟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吧。”波特偷偷地瞟了眼斯內普,正巧和斯內普對上眼,波特轉開頭。


    “那我們一起去吧。”赫敏說。


    “不。”波特搖頭,“你們去書店吧,哈利,你順便幫我把新書買齊吧。這樣就不會浪費時間了,至於衣服,反正我和哈利的身材差不多,我能穿的他也能穿,我幫他買就好了。”


    哈利點了點頭,他們一起繼續往前走,時不時被人群擋住了去路,這可真夠擠的。好不容易終於到了書店門口,波特朝他們揮了揮手,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斯內普,接著就被人流給衝散開來,再也看不見哈利他們了。


    波特聳了聳肩,低頭對斯內普說,“我們走吧。”


    再繼續往前走,路過了烏拉呱寵物店,繼續往前走,沒過多久,到了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進去,裏麵現在還沒有多少人,波特頓時覺得自己來對了,推開門走進去,摩金夫人就滿麵笑容地迎了上來,問道:“要買新的長袍嗎?”


    “是的,夫人。”波特比劃了一下,指了指斯內普,又指了指自己,“我們都要。”


    “好的。”摩金夫人微笑,彎下腰來,對著斯內普說,“那麽這位小朋友,先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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