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又開始踱步,思考著。


    “你隻是你而已,”波特平靜地說,“你不是伏地魔。”


    哈利蒼白的臉色逐漸平複了下來,逐漸想通,說道,“……我真的覺得餓了,我們去吃點三明治?廚房裏應該還有。”


    ……


    鳳凰社最近到處都是人,連同著一群韋斯萊全部都留在了這裏,再加上那些畫像,波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要在這個聖誕節把赫奇帕奇的金杯拿到手。


    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能離開霍格沃茲,不被人發現的最好機會。


    如果他要行動,他隻能挑選深夜的時候離開,在清晨的時候趕迴來,時間太過短暫了。波特反複地衡量著,卻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霍格沃茲禁製幻影移形,也就說他一旦離開,要迴到城堡裏就需要更多的時間。有求必應室的那條通道他更加不敢用,那個被連通的酒吧裏的老板,可是鄧布利多的弟弟。一旦被人發現他根本不在霍格沃茲,他怎麽都洗不幹淨嫌疑了。


    但在布萊克老宅就不同了,老宅本來就位於麻瓜界。


    波特需要一個人,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


    ……


    波特看著鏡子裏的人的臉,仔仔細細地檢查,這張臉不隻是用魔法易容出來的,還用了一些麻瓜的化妝技術。頭發用麻瓜的染發劑染成了亞麻色,施了個小魔法,微微帶著一點卷翹的感覺,臉部微微做了一點調整,整個人看上去年齡小了一圈,眉清目秀,卻不起眼。


    就算他頂著這張臉出現在赫敏麵前,他都敢保證他們認不出他來。


    黑暗中的夜晚一片昏黑,似乎有什麽故意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讓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你這個笨蛋,別擋住我前麵!”一個尖銳的女聲說著,“滾開!鑽心剜骨!笨蛋!別用索命咒!留下他的命!主人要用他!!”


    “哼……殺了不就好了。”一個渾身包著黑衣的人說著,伸出一隻幹枯得看得見骨頭的手,揮出一道毒咒,擊中前方驚慌逃串的男人,男人倒地渾身抽搐不已。見男人被抓住,那群黑衣人停下了腳步,再也沒有動作了。


    貝拉特眯著眼睛惡狠狠地說,“你是想要違背主人的命令嗎?主人說了,這些魔法部的白癡都要控製住!”她的眼裏閃過狂熱的光芒,“你是要違背主人的命令嗎?!如果是那樣――”她咯咯地愉快尖笑著,“我不介意給你一個阿瓦達!”


    那個黑衣的枯瘦的人不敢辯駁,隻好一個毒咒惡狠狠地甩了出去,地上的男人抽搐得痙攣起來。


    這時,另一個低沉的聲音說,“別弄死了。”那人才不甘心地罷手,眼睛卻不敢看貝拉特一眼。


    “把人給治好,然後放走吧。”貝拉特並不在意,對著另一個身上嚴嚴實實地蓋著黑鬥篷的人示意,那人走上去給地上的男人灌了幾瓶藥。貝拉特施了一個奪魂咒,滿意地看著男人眼神空蕩蕩地站起來,然後露出一個微笑,朝著他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裏。


    “好了,我們去那邊看看,希望那幾個廢物別讓人給跑了!”貝拉特指示著。


    ……


    波特穿過巷子,眯著眼盯著眼前這三個黑衣人,一個奪魂咒悄悄地施展,離他最近的那個黑衣人腳步頓了一下,沒有人看出來。


    “怎麽了?”


    “沒什麽。”


    問話的人卻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尖叫著一道咒語she了過去,有點癲狂地問,“誰在那裏!!”


    波特臉色一沉,也不知道那個食死徒究竟怎麽發現他的!就在這時,另一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而且還很多。波特心思急轉,身體往前倒去,踉蹌著摔了出去。他低頭掩住表情,假裝倒在地上,驚慌地說,“不要!別,別殺我……”


    那個發現他的黑衣人立刻鬆了口氣,聲音聽上去有點神經過敏,“一個麻瓜的小孩?……該死,差點以為會是鳳凰社的那群走狗……他媽的……這該死的探測儀,他媽的是壞了嗎?已經是第三次了,果然這些鬼東西就是不可靠……”


    貝拉特走了過來,看見倒在一邊的麻瓜男孩,臉色沉了下來,“你們在幹什麽?廢物!用了這麽長時間,你們究竟在幹些什麽!!”她舉起魔杖,對著那個男孩。


    沒有人得出他,波特心中微定,悄悄指示著那個被他控製的人。


    “等一下!”是那三個黑鬥篷中的一個,他討好地笑了幾聲,“這沒什麽不是嗎?我們會處理好的……至於這個麻瓜嘛……留下來給我們就好了……嘿嘿……這有什麽不可以呢?你看,一個麻瓜而已。”他猥瑣地笑了幾聲。


    旁邊的兩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跟著低低地笑了起來。波特沒料想到會是這種效果,暗自低著頭不言不語。


    甚至有一部分黑衣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看向倒在地上的瘦小的麻瓜男孩時,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古怪。還有的人厭惡地撇了眼,滿臉不屑。


    “一個麻瓜!”貝拉特厭惡地說。


    “嘖,一個麻瓜。”一個黑鬥篷走到波特身邊,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此時波特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驚慌。


    “應該沒什麽所謂吧……嘖,嘖,穆爾塞伯,真沒想到你居然好這口……長得其實還算不錯,雖然我不喜歡小孩子……”那人的語氣裏麵帶著幾分遺憾。


    貝拉特哼了一聲,沒有反對,不耐煩地把注意轉移到地上昏迷的巫師身上。


    另一邊,波特被人猥褻地摸過腰部,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半秒之後,再次變成驚慌,他假裝閃躲不掉。


    有隻手伸到了他的屁股上,一個嘖嘖地啞聲問道,“嗯?小鬼……你叫什麽名字?乖乖聽話,我們會讓你好過一點?”接著幾個人都古怪地笑了起來。


    “說起來,小男孩的滋味可是最好的……嘖,你們誰要試試看?”有人古怪地笑著問,轉了轉眼睛,看向了另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被鬥篷遮得嚴嚴實實。


    “喂,我說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想你在霍格沃茲呆了這麽多年,可沒什麽享受的機會吧?”說著,那人嘴裏含糊地帶著幾分古怪,惡意地看著那個高大的罩著嚴密的鬥篷的男人。


    男人轉過頭來,冷冰冰地看了眼那人,“我想在阿茲卡班會有更多享受的機會,穆爾塞伯。”


    穆爾塞伯語氣變得更壞,“你!我這可是好心……”他想要說什麽,卻在忌諱地看著高大的男人,然後咯咯地古怪地笑了起來,嘴裏掩飾不住的譏諷,上下古怪地打量著男人。


    “小鬼……你叫什麽名字?恩?”他猥褻地撫摸著波特的臉蛋,滿是惡意地問。


    波特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含糊了幾次,心思急轉,“我,我,我……”


    男人轉過身來,視線落在了男孩的身上。波特瞪著眼,假裝茫然無助地看向男人的方向,他的視線並沒有聚焦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的臉被掩藏在了巨大的帽子下,他根本看不見。


    那個叫做穆爾塞伯的人舔了舔嘴,手抓著波特,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個男孩。”冷眼看了穆爾塞伯一眼,高大的男人帶著幾分故意,“我要了。”


    穆爾塞伯的聲音立刻冷了,“你說什麽?斯內普!別以為主人重用你就―― ”


    “閉嘴!”貝拉特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穆爾塞伯氣唿唿地閉上了嘴巴,敢怒不敢言。


    “啊,”斯內普譏諷地歎著,帶上了幾分低沉,危險地道,“如果你也能為主人做出足夠的貢獻的話,好吧,也許,你真的對主人有著足夠的忠誠……”


    “夠了,該死!人給你!!”穆爾塞伯惱羞成怒,惡狠狠地說,“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該死的斯內普!!”接著他又古怪地說,“不過……斯內普,你真的喜歡這種?我記得……曾經你可是迷戀過某朵鳳凰社的百合花啊……”他滿是懷疑地盯著斯內普,“或者說,你是想要救這個麻瓜?”


    “救他?”斯內普低笑了一聲,走到了男孩跟前,抬起手捏住波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他冷冰冰地嘲笑著,“迷戀?……這孩子確實長得不錯,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他危險地低語著俯下身去,兜帽遮住了斯內普的臉,波特眼睜睜地看著,那是危險而漆黑的眼睛逼視到他的麵前,然後男人撬開了他的雙唇,暴力地把舌頭伸進去,翻攪吞咽,肆無忌憚地掃蕩了一番,然後才放開了他。


    他摔在了地上,斯內普沒有理會他。斯內普眯著眼,伸出手,指腹抹過他掛著涎液的嘴角,手臂擋住了波特的臉。波特身體卻控製不住地哆嗦,他控製著自己不咽下唾液,冷靜,他必須冷靜……半晌過後,除了氣惱和怒意,波特臉也失控地燒了起來。


    黑夜中沒人看得見這些變化,斯內普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卻讓波特的思緒更加混亂。


    看著斯內普直白的譏諷,穆爾塞伯悻悻地哼了一聲,不在說些什麽,貝拉特立刻說,“好了!鬧夠了吧!統統給我閉上嘴巴,要是再給我惹出什麽事情來,你們知道下場!”她狠狠得瞪了眼他們,然後原地一個旋轉,幻影移形離開了巷子。


    陸陸續續地有人離開,波特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拽著,斯內普粗魯地把他拖起來,在眾多的視線中,他被帶著一起幻影移形,消失在了巷子裏。


    經過一陣擠水管的難受之後,波特的雙腳終於碰到了地麵,他腳步一個踉蹌,直接撞在了斯內普的身上,隻看見眼前一片漆黑,貝拉特的聲音傳來,“你們都散了吧,我自己去見主人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潛入


    68


    手腕被緊緊勒住,沒等波特看清楚周圍,他就被抓著被迫朝前走。


    走過一段路,波特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穿過狹窄的走廊,斯內普帶著他兜兜轉轉,然後停在了一間房門前。


    他打開門,拽著手上的波特,把他給扯了進去,波特的手碰到了桌子,站在邊緣停了下來,聽見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室內的燈光亮了起來。


    被燈光照到的刹那,波特抬手摸臉,然後才轉過身去。


    斯內普已經把鬥篷給脫了下來,他敏銳地感受到波特的視線,漆黑的眼底裏沒有任何情緒。


    但很快,波特就意識到了,斯內普並沒有和他交談的欲望。


    他轉頭就走到一邊的架子邊前,迴頭看了他一眼。斯內普把視線收了迴去,伸手在架子上翻找著,過了半晌,又從另一個玻璃櫃子裏拿出了兩瓶藥劑。波特站在他的側麵,斯內普停下動作,轉過頭來,眼裏卻多了幾絲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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