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這一劍太快,而且太過於狠辣,沈濤這一鋼管捅出去還沒來得及收迴,眼鏡男的劍尖已到眼前,隻得丟下鋼管,身子在地上一滾,狼狽的逃開。


    與此同時,李昊提著斷劍追了上來,狠狠的砍向眼鏡男的脖子。


    他手中的風水劍本來就不是作為打鬥之用的,基本上就是鐵片,看起來銀光閃爍,實際上沒有一點殺傷力。


    在剛才跟眼鏡男的袖劍硬碰之下,這風水劍就已經裂開了,李昊嫌礙事,索性將破裂處踩斷,劍的重量輕了一些,用起來反而順手了一些。


    胡錢峰呆呆的看著場中的情形,不由得暗暗叫苦。而守在門口的疤麵男被這驚心動魄的打鬥深深的震撼了,哪裏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中醫有這麽高深的功夫?更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眼鏡男的身手這麽好?蘇荃英則完全傻了,看的眼花繚亂!


    眼鏡男不停的冷笑:“想不到你們國家還有身手這麽好的人!”手腕微微晃動,“哢擦”之聲傳出,李昊手中的風水劍徹底斷裂,隻剩下了劍柄,不過折斷的劍身還是將他的麵頰劃出了一道血口子,李昊順勢將劍柄朝眼鏡男的頭部扔去。


    眼鏡男歪過頭避開,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臉上的血漬,衝李昊冷聲道:“我記住你了!”說完,一縱身,往窗戶外撲去。


    “砰!”一聲槍響傳出,半空中的眼鏡男身子微微一晃,身子在窗台上撞了一下,還是跳了出去。


    沈濤剛才就想拔槍,可是這眼鏡男的動作太快,他沒有拔槍的機會,現在見眼鏡男想逃,這才有了機會開槍。


    沈濤的身手或許不怎麽樣,但是他的槍法一流,隻看眼鏡男的動作就知道已經打中了他。跟李昊打了一個眼色,快步跑出別墅去追擊。


    疤麵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麵色一陣蒼白。


    當李昊追到窗台後,眼前是一處懸崖,四處看了看,哪裏還有那眼鏡男的身影?


    再過了一會兒,沈濤滿麵怒色的迴來,很顯然他也沒找到。


    胡錢峰看著滿屋的狼藉,戰戰兢兢的來到沈濤麵前,顫聲道:“警官,這是怎麽迴事?我父親的病怎麽辦?”他不是傻子,一個普通人怎麽會配備槍支?


    沈濤“哼”了一聲,望著殉職的同事滿臉的悲憤,衝胡錢峰怒道:“治病?你先把這裏的事情解釋一下吧!”掏出手機給警局打去電話。


    胡錢峰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望著床上躺著的父親,眼神空洞而無力。


    不多時,警車唿嘯而至,帶走了胡錢峰,再把相關人員疤麵男帶走,胡錢峰的父親則是被送進了醫院。


    沈濤一肚子的火氣,雖然見到了槍擊妹妹的嫌疑人,但是卻沒能將其抓捕歸案,還害的兩位同事殉職。他這一發火,胡錢峰的疤麵男手下就倒了血黴,被審訊了一下午加一個通宵,不但沒得飯吃,精神極度困倦,還沒得睡覺,疤麵男想死的心都有了!


    通過審訊胡錢峰,得知一些消息,但是都不重要。隻知道這個眼鏡男的中文名叫鄧敦亮,是r籍華人,rb名字不知道,並且還是rb數一數二的高手,因為自己的父親胡世榮跟鄧敦亮的上峰有交易,這才從rb到了我國。


    至於這個鄧敦亮為什麽要槍擊沈燕,沒人知道,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胡錢峰一口咬定這個鄧敦亮的事情隻有自己的父親胡世榮才清楚,自己一直在國內,別的事情一概不知。


    這一晚,武警、刑警和民警全城戒嚴,嚴查市區所有外地車牌,並且對旅店、酒吧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第十五人民醫院,十樓,105房間,麵色蒼白的沈燕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蘇強守在門口,滿臉的疲憊。


    十一點半,走廊盡頭走過來一個戴著鴨舌帽,身穿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先在護士站問了一下,然後徑直往105房間走來。


    蘇強站起身衝來人問:“你是誰?”


    男子並不抬頭,低沉著嗓音說:“我來看看沈燕的病情!”


    蘇強疑惑的看著黑衣男子,沉聲問:“我怎麽以前沒見過你?”


    黑衣男子腳步不停的走來,口中說:“我是沈燕的表弟,平時一直在農村,很少來城裏。”說著就要去開病房的門。


    蘇強覺得不對勁,沈燕在重慶做什麽工作,家裏有什麽人,自己是知道的,眼前這個黑衣人很可疑啊,而且為什麽帽簷壓的這麽低?疾步走上前,客氣的說:“沈燕現在還沒蘇醒,你要看她,明早再來吧!”


    黑衣人突然伸手在蘇強的腦袋上一拍,蘇強悶哼一聲,軟軟的跌倒在地。


    黑衣人朝四處看了看,打開房門,同時將蘇強拖了進去。


    走進病房,黑衣人並沒有開燈,借著月光可以看到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子。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朝病床上走過去,口中冷笑道:“沈燕,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李昊的女友!”


    說完,走到沈燕的床前,伸手入懷,摸出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劍。


    這是一柄長約一尺的袖劍,雖然短,但是寒光四射,沒有人會懷疑,要是這一劍下去,沈燕必然活不下去。


    袖劍的劍身散發出一陣奪目的寒光,隨著黑衣人將劍尖一寸一寸的遞向沈燕的咽喉,黑衣人看清了沈燕的樣貌,惋惜的說:“可惜了!如此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就這樣死了,真是一大損失啊!”


    這時,病房的窗台上突然有人說:“你說的沒錯!太可惜了,如此一個身手好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醫院裏,真是rb的一大損失啊!”


    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本能的轉過頭看去,隻見窗台上蹲著一人,長手長腳,身穿麻衣,下巴上蓄著一叢花白的胡子,看年齡大約70多歲,雙眉也是花白,眼睛裏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這老者手無寸鐵,但是卻給這個黑衣人非常大的壓力,好像隻要自己一出手就會被擊殺,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就像實質的存在,使得屋子裏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黑衣人順勢將劍尖抵在沈燕的咽喉上,衝這黑衣人顫聲問:“你是誰?”


    老者嘎嘎一笑:“你要別人的命,我要你的命,很公平!”話音中,從窗台上跳了進來。


    黑衣人隻覺得這個麻衣老者身高太高了,足足有一米九開外,隨著他的跳下,屋子了的空氣——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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